“一句誤會就行了?”陸雲溪可不依不饒的開口。
“一句道歉就可以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的話,你還要大溍律法乾什麼?”陸雲溪轉頭看了一眼田春生,“田叔,這私闖民宅,哦……不對,這已經不是民宅了,反正就是這下屬往你這上司家裡闖,是不是應該有專門的懲罰呀?”
田春生沉聲道:“二十大板。”
“呦,二十大板啊。”陸雲溪笑眯眯的瞅著彭元洲說道,“通判大人,你還等什麼?還不趕快叫人,對你行刑啊。”
“誒?”陸雲溪完全不顧彭元洲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這知法犯法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啊?”
田春生點頭:“沒錯。”
彭元洲那張臉已經不是難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他氣惱的怒瞪著陸雲溪,嗬斥道:“陸雲溪,這是……”
“這是大溍律法的威嚴問題。怎麼著?還有什麼事情大得過大溍律法?”陸雲溪臉一沉,問著彭元洲,“通判大人,你說,你還有什麼要緊事,要緊得過維護大溍律法的威嚴?”
彭元洲那一肚子的話,就被陸雲溪一拳頭全都給搗回了肚子裡,噎得他那叫一個難受。
陳知府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目光在好奇的打量著陸雲溪。
這個小丫頭有意思啊。
“罪加一等就不必了。”田春生開口,“一人二十大板好了。”
彭元洲雙眼猛地瞪大,怒瞪著田春生。
他還沒有開口,陸雲溪嗤笑一聲:“通判大人,你瞪這麼大眼乾什麼?你覺得大溍的律法不公?”
彭元洲差點把滿口的牙齒全都給咬碎了,他咬著牙,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慢慢的擠出來一句話:“律法自然是沒錯的。”
陸雲溪高興的一揮手:“就是嘛。田叔,你趕快叫人來行刑吧。通判大人自己都認了,可不能讓他繼續錯上加錯。你要是不打的話,通判大人自己都不同意的。是吧,通判大人?”
彭元洲氣血翻湧,一股一股的腥甜味道往上冒,但是,全都被他給生生的壓了回去。
這個回答,彆說是他吐血了,就是他把全身的血吐乾淨了,最後也隻有一個答案。
“是。”彭元洲咬牙,將這個帶著濃濃血腥味的字給說了出來。
陸雲溪隻將彭元洲臉上因怒火攻心而產生的紅潤當成了他健康的膚色,她雙手一攤,笑嗬嗬的說道:“那好了,田叔,趕快吧。”
“好。”田春生點頭,“來啊,行刑!”
“還是等到去衙門了再說吧。”陳知府開口說道,“這邊又沒有衙役,打板子……”
“怎麼沒有衙役?”陸雲溪奇怪的伸手一指跟著彭元洲過來的幾個衙役說道,“他們不是嗎?”
“讓他們互相打啊。”陸雲溪笑眯眯的說道,“他們是衙役,專門做這個的,總不至於連這個都不會吧?”
“對了,府門中還有衙役沒過來,田叔,你派人叫他們去。”陸雲溪對著田春生說道,“省得有人偷懶,不好好的行刑,那是對大溍律法的褻瀆!”
“嗯,還是陳知府厲害,知道維護大溍律法的公正嚴明。本來我還以為田叔要湊合,讓府裡的下人打呢。不過還是陳知府說的對,這專業的事情就要讓專業的人來。”
陸雲溪笑看著陳知府,以為他說那句話就可以幫著彭元洲他們躲過去嗎?
做夢吧。
他想岔開話題,她還會借力打力呢,扭曲話裡的意思,誰不會呀?
那些衙役的臉都綠了,看向陳知府的眼神都不對了,要是讓下人打,他們還輕鬆一些。
這個陳知府真是要害死他們了。
陳知府差點是被陸雲溪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