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那邊回到了宮中複命,同時也將在旺安山的所見所聞全都稟報給了溍帝。
溍帝聽完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個臭小子,還沒怎麼樣了,先跟朕談上條件了。”
“不對……他先威脅上朕了。”溍帝眼眸一眯,眸光流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劉福在一旁躬身伺候著,隻是笑著並不搭話。
這是人家父子之間的事情,他還是閉嘴為好。
溍帝笑了一會兒,笑聲一收,感歎著:“到底是朕的孩子,有膽量。”
“他要是有本事能娶到陸雲溪,那他就娶。”溍帝這話,讓劉福目光閃爍了一下。
這是陛下同意了,同時也是對殿下的考驗。
陛下當年自己就沒有辦法拒絕,陛下這是將當年的不甘以及希望全都放在了殿下身上嗎?
看來,陛下對殿下是抱以厚望。
隻是,殿下回京之後,真的能對抗得了那些朝中重臣嗎?
劉福這邊怎麼樣擔心都不會影響到旺安山。
經過一個夏天秋天的休整之後,一晃又快過年了。
這次過年,彆說旺安山的氛圍好,就是文慶府的府城以及周邊的鎮子都比往年要輕鬆許多。
乞丐少了,能找到活兒的人多了。
需要找做工的人也省事了許多,效率提高了,大家都省了事,賺了錢。
自然,有了銀子,就好過年。
那些乞丐是有了一些工作,能賺到一些錢,隻不過,他們並沒有自己獨立的房屋。
好在有田春生下令,將他們以前居住的地方,徹底的清理修葺好,回來又派人去弄出來了隔斷。
至少,讓他們住起來比以前舒適多了。
這些從前以乞討為生的人,懷裡揣著打工賺來的錢,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可以在鎮上,或者是鄉下買個小房子,落戶生根。
日子,終歸是有盼頭的。
至於乞丐之中那些身有殘疾的,有的找到了力所能及的活兒。
雇傭他們的人家,還能從衙門得到一些的補貼,對於那些小鋪子來說,也是實惠的。
田春生看著這一年發生的變化,他心中不禁感慨,溪溪跟天佑的主意就是好啊。
他作為文慶府的知府,要的不就是文慶府百姓的安居樂業嗎?
如今,一步一步的將百姓安置的這麼好,他這個知府當的才踏實。
田春生是踏實了,但是,在街上走動的賈老可是臉色越來越黑。
本來是快過年了,賈老想去街上逛一逛,散散心。
他以為彭元洲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會再聽到什麼風聲。
彭元洲如今已經離開了文慶府,都過去這麼長的時間,大家應該不會再談論彭元洲了。
他倒不是替彭元洲惋惜,而是,厭惡有些人在談論彭元洲的時候,將他給捎帶出來。
他今天在大街上是沒聽到有人提到彭元洲,但是,一個個的全都在說田春生。
全都在不停的稱讚田春生,說田春生多麼的愛民如子,對他們有多好,他們如今的好日子全都是多虧了田春生。
賈老都快要氣瘋了,他連在外麵茶樓喝口茶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去了聽風書院。
進去之後,將院長給叫了進來,他怒斥道:“你聽聽現在外麵都在說什麼?都在說田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