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膽小,實在是陸雲溪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村裡人不知道外麵
的情況,那還情有可原。尤姨娘可是見過大世麵的,怎麼會不知道朱宜良中了狀元呢?”
陸雲溪的目光在尤姨娘的臉上轉悠了一圈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算是你不知道,汪文彬也應該知道呀。去年秋天的時候,朱宜良就中舉了,還是中了第一名解元。今年春闈,更是會試第一名會元。?舊時光(文學_?(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不,殿試可是被陛下點了狀元。”陸雲溪好奇的瞅著汪文彬,“彆人不清楚也就算了,汪文彬,你不是前幾天才從府城離開的嗎?府城都因為朱宜良中狀元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沒理由你不知道呀。”
汪文彬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那叫一個精彩。
偏偏這個時候,牛嫂還驚呼了一聲:“汪文彬,敢情你早就知道啊?你知道,剛才還說朱宜良沒中,說他光花家裡錢?”
牛嫂可是一個快人快語的人,這話裡的鄙夷,根本就不掩飾,直白的擺在了她的臉上。
“他當然得這麼說了。不然的話,他不就被朱宜良比下去了嘛。”陸雲溪笑眯眯的為牛嫂解釋道。
“胡說!”汪文彬最聽不得這個。
全村就他們兩個讀書人,汪文彬比朱宜良要年輕不少,他一直都是感覺自己高朱宜良一頭的。
更何況,朱宜良考了這麼多次,都沒有中舉,他一直都是瞧不起朱宜良。
更彆說,他就讀在文慶府府城最好的書院,朱宜良隻能是在寒酸的青鬆書院。
“我會被他比下去,我可是聽風書院的學生,他算什麼?”汪文彬想都沒想,這話衝口而出。
他驕傲慣了,一直都覺得自己踩在朱宜良上麵。
隻是,下意識的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陸雲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聽風書院的學生?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就是拿著家裡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去自己享受。”
“朱宜良算什麼?他算狀元!大溍的狀元郎。你說他算什麼?”
陸雲溪質問的話,讓汪文彬臉色一變,他不屑的冷哼:“不過就是這次運氣好,中了而已,他前麵考了那麼多年,有什麼好得意的?”
“汪文彬,你彆忘了,有的人考了一輩子,隻能是個秀才,甚至是童生。你以為你真的可以中舉?”陸雲溪說著,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
這清亮亮的目光,明明沒有特彆的去看任何一個人,但是,周圍的人分明覺得自己被陸雲溪給特意關注過了。
“汪文彬的家裡人可要小心了。你們指望著汪文彬中舉翻身,這件事情,你們要想清楚,萬一他要是不中舉呢?”
“更何況,就算是中舉了,你們能保證他可以飛黃騰達嗎?就算是飛黃騰達了,他還會想著照顧你們嗎?”
“彆忘了,秀才是可以自力更生的。可以教書,也可以去抄書賺錢。”
“朱宜良在青鬆書院就是做的這些活計,人家不光光是在書院讀書,還賺錢呢,還補貼家裡。可不是某個人宣傳的那樣,在吃家裡的老本。”
“你們也不想想,朱宜良家裡還有什麼老本可以吃?”
陸雲溪的一番話,讓周圍村裡人恍然大悟,牛嫂則是最直接的,一拍手感歎道:“對啊,那朱嫂子一直病著,吃藥什麼的,花費可不小。他們家就算是有老本,也不夠一邊教學費一邊給朱嫂子吃藥。”
“就是。”陸雲溪笑著說道,“所以啊,汪文彬同樣是個秀才,他到底有沒有往家裡拿過錢,彆人不清楚,他家裡人最知道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