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說考不中就考不中?”汪文彬的娘嗷的一嗓子就嚎了出來。
汪文彬可是她全部的希望。
憑什麼就被這麼個小丫頭一句話全都給否定了?
陸雲溪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就憑著我教出來一個狀元。”
“教出來一個狀元有什麼了不起的?”汪文彬的娘大聲的反駁著,“我兒子聰明,以後肯定能考中的。”
“教出來一個狀元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你兒子就讀的聽風書院這麼多年彆說是狀元了,就連榜眼探花都沒有出來一個。”陸雲溪嗤笑的問道,“你說,你兒子能讀出來嗎?”
“放屁!”汪文彬娘的話才說完,村正厲聲嗬斥道,“閉嘴!”
陸雲溪是他們可以隨便說的嗎?
且不說陸雲溪手裡的旺安商行了,就是縣太爺對陸雲溪的態度,他也知道,陸雲溪不是一般人。
沒看到縣太爺眉頭緊皺,相當不高興的盯著汪文彬一家嗎?
汪文彬一家想找倒黴,那是他們家的事情,彆牽連村裡。
“村正,她咒我兒子考不中!”汪文彬的娘委屈的分辯著,“你知道的,我家兒子讀書有多努力,怎麼可能考不中?”
“考中考不中,你讓他自己考就是了。人家陸姑娘隻不過是根據經驗點評一二,你家兒子要是爭氣,就考中了,讓大家夥看看。”村正沉著臉說道。
這汪家真是胡鬨,說話都不分個場合跟對象的嗎?
“是啊,我不過就是根據自己的經驗隨便說說。我等著汪文彬考中了,來給我報喜啊。到時候,我一定備下重金來道賀。”陸雲溪笑嗬嗬的說著,“就是把我們鎮子上旺安商行一年的收益給你們當賀禮都沒問題。”
本來還對汪文彬有點兒希望的汪家人,此時一聽,那臉色全都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了半點兒血色。
旺安商行一年的收益啊,那得是多少?
她隨隨便便的就承諾拿出來送給他們,那豈不就是說明……汪文彬真的是沒希望了?
“以後誰愛供,誰供吧。我不管了!”汪家大嫂一嗓子就叫了起來。
“老大家的,你這個當大嫂的,怎麼說話呢?”汪文彬的娘憤怒的嗬斥著。
汪家大嫂一抓自己的頭發,厲聲尖叫:“我就這樣說話了。為了供他念書,還非要逼死我孩子?誰讓我孩子死,我就跟誰拚命!”
說著,汪家大嫂一把將手邊的鋤頭舉了起來,指著自己男人:“你要是再把錢拿去給他,我就跟你拚命!我孩子活不了,咱們誰都彆活了!”
說完,汪家大嫂嘭的一鋤頭就砸在了地上,堅硬的土地麵,愣是被狠狠的砸出一個坑來。
可見,她這是憤怒到了極點。
咚的砸完了之後,汪家大嫂也不管汪家人的反應,轉頭氣呼呼的就走了。
汪文彬的娘氣得拍著大腿直哭:“我家怎麼娶了這麼個潑婦啊?我這命苦啊……”
“行了,回家!”汪文彬的父親覺得丟人,一扯自己的媳婦兒讓她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