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一個接著一個線索,袁玉山都能給查出來。
現在恐怕袁玉山手裡已經有了一些方向,但是,沒有扯到她祖父的身上。
所以,外麵才會傳一些這樣似是而非的流言。
她這個時候要是再去找陸雲溪的麻煩,恐怕,真的會激怒袁玉山,讓袁玉山發瘋。
“祖父,這件事情……”崔妍婷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就想不明白了,袁玉山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這是要乾什麼?
定國公沒有說話,但是,讓她離開的神情是那麼的明顯。
崔妍婷隻能是戰戰兢兢的行了一個禮之後,退了出去。
她來的時候是急匆匆的,回去的時候,可是踉踉蹌蹌的,完全不知道祖父心裡怎麼想她。
她隻希望最後的結果不要太壞。
當然,除了擔心之外,崔妍婷現在是恨死陸雲溪了。
陸雲溪一次一次的害她,她跟陸雲溪沒完!
定國公坐在書房內,崔妍婷的到來,除了讓他感覺到失望之外,此時反倒是對陸雲溪跟李天佑的興趣更大了。
他腦海之中閃過了當初陸雲溪那自信又囂張的話,此時聽起來,他倒是覺得……那丫頭可能不是在說大話。
袁玉山那個武夫,會有這個腦子去調查那些匠人?
肯定是有人給他指了方向。
這個人,他不相信是齊博康。
陸雲溪跟李天佑的反擊,他倒是蠻意外的,隻不過,這不夠。
區區流言蜚語,對他構不成任何影響。
他的身份擺在這裡,對大溍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不需要他澄清什麼,用不了多久,那些流言就會散去。
但是,陸雲溪他們的琉璃作坊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沒有了匠人,他倒是想看看,陸雲溪李天佑怎麼闖過這一關?
定國公最近對灰山那邊倒是留心了。
就在幾天之後,那邊又忙碌了起來,而且,旺安商行還在大量的收購糧食。
定國公想要調查什麼,還是很容易的,他看了一遍擺在桌上的消息,眉頭皺了起來:“酒坊?”
隨後,他冷哼一聲,麵露不悅之色。
次日上朝的時候,定國公直接將這件事情在朝堂上說了出來:“陛下,如今眼看就要入冬,百姓們的糧食不僅要過冬,而且還要等到春天才能開始播種,秋季收獲。”
“這麼長的時間,往往有很多地方糧食都不夠吃的,齊王卻要建造酒坊,這樣糟蹋糧食,讓百姓怎麼活?”
溍帝聽完,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麼?天佑要開酒坊?”
“陛下果然是不知情。”定國公說道,“臣也以為,若是陛下知道齊王有此打算的話,一定會阻止齊王。”
“這件事情,等朕問問天佑再說。”溍帝說道。
“既然已經說到了,不如陛下請齊王上殿,一起說說清楚。”定國公可是寸步不讓,這關係著百姓的口糧問題。
真的要是將那些糧食全都收上來,釀酒的話,明年開春夏天,百姓吃什麼?
定國公的話,倒是讓戶部尚書連聲附和,有了還要其他幾位大臣的支持,溍帝也隻能是開口,讓人傳李天佑跟陸雲溪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