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康的回答乾脆又直接:“臣不知道。”
溍帝:“……”
齊博康看到溍帝這鬱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臣覺得,溪溪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弄個酒坊。尤其是,在他們琉璃作坊不會虧本的情況下。”
提到這個,溍帝倒是沒有心思去計較剛才齊博康對他的“戲耍”,而是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琉璃作坊不會虧本?”
溍帝這話出口之後,看到齊博康含笑的看了過來,他好笑的一拍自己的額頭,無奈搖頭:“是朕糊塗了。”
“有了暖棚的話,冬天也可以種植糧食。除了交給朝廷的稅收,那些糧食可算是當地的收益。”
“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銀子多。這種暖棚買了之後,若是保養的好,可以用上好幾年。哪怕有損壞,按著旺安商行做買賣的誠信,應該也是會負責維修。”
“就算是替換琉璃的話,應該收費不會特彆離譜。”
“這些投入維護跟最後的收益一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齊博康聽著溍帝說著,他撫須點頭而笑:“關鍵一點是,其他的琉璃作坊還沒有做出過這種透亮的琉璃板。”
“如今隻有旺安商行有。更重要的是,裡麵的原材料,就來自灰山。裡麵的小工也都是有賣身契的,可以說,他們的成本……被壓得很低。”
有了齊博康的補充,溍帝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那兩個小家夥,真的是鑽錢眼裡去了。這是怎麼想的這些賺錢的辦法?”
“陛下自然是應該高興的。”齊博康笑著問道,“太子與公主殿下都投了銀子,陛下就沒動用內帑的銀子嗎?”
“自然是用了……”溍帝話說到一半,突然的反應過來。
他私下裡給了天佑一些錢,就怕他弄灰山銀子不夠,然後,當時好像天佑給了他一份契書,他沒看就塞了起來。
是不是……這琉璃作坊裡的收益,也有他一部分?
齊博康是什麼人?
都不用溍帝說出來,隻要看到溍帝此時的神情,他便知道,溍帝肯定是給天佑拿了銀子,以後啊,這琉璃作坊裡的收益也有陛下的。
齊博康笑了,問道:“陛下,自從找到王爺之後,這內帑是不是越來越充盈了?”
“天佑這孩子……”溍帝感慨道,“說朕窮,還真的是沒有冤枉朕。”
他現在的內帑真的是都靠著天佑這邊的買賣支撐。
“陛下,王爺跟溪溪的最終目的從來就不是賺錢。”齊博康說道。
溍帝點頭,目光微沉:“他們比朕想的明白。”
他知道的治國之道,而最後所有的治國之道想要落到實處,都需要大把的銀子支撐。
齊博康剛想說話,就聽到溍帝繼續說道:“朕與天佑他們各司其職,挺好的。以後朕就治理大溍,賺錢的事情,還是交給天佑跟溪溪了。”
齊博康默默的閉上了想要勸解溍帝的嘴,到了嘴邊的話,全都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還以為陛下會心中難受,他剛準備開解開解陛下,哪裡想到,陛下自己就先想通了。
齊博康笑道:“陛下,您現在沒有以前那麼多思多慮了。”
若是以前的話,溍帝一定會難受,在想他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
如今,陛下倒是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