溍帝猛地看向了齊博康。
齊博康見到溍帝的目光看過來,他輕歎一聲說道:“陛下,臣知道定國公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就會有人這麼想的。”
“我想,溪溪不會隻做這一件事情,以後……”齊博康說著,看向了陸雲溪,“溪溪,你是不是想讓大溍的百姓都這麼想定國公?”
“大溍的百姓怎麼想定國公,那就要看他怎麼做了。”陸雲溪漫不經心的說道,“反正我是在為大溍百姓好,偏偏定國公就要置我於死地,那大溍的百姓怎麼想,就是百姓們的事情了。”
齊博康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的搖了搖頭,感歎道:“你還是將選擇權交到了定國公的手裡。”
“是啊。”陸雲溪笑眯眯的說道,“我這個人是最講理的。定國公要是以後安安分分的不惹我,那他還是定國公。要是再惹我的話……大溍的百姓怎麼看他,那就是他自己作的了,可跟我沒半點兒關係。”
溍帝神色複雜的凝視著陸雲溪,他是真的沒想到,溪溪竟然、竟然……不動聲色的利用定國公對她做的事情,做出了如此狠辣的回擊。
定國公的手段,在陸雲溪這邊彆說是討到便宜了,就是連最開始的預期都沒有達到。
不僅如此,而且還讓定國公陷入了被動。
定國公每次跟溪溪對上,似乎都是在吃虧。
“唉……”就在溍帝心中無限感歎的時候,陸雲溪遺憾的輕歎了一聲,“沒有辦法,我現在還是太弱,讓那些人跳腳的欺負我。”
溍帝:“……”
齊博康:“……”
他們兩個就想問一句,溪溪發出這樣的感慨來,她虧心不虧心?
就這樣,她還好意思說自己弱?
她所謂的不弱,那是要到什麼程度?
“溪溪,你想要強到什麼地步?”齊博康笑著問了一句。
他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的笑容保持自然了,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他的笑容比平日裡多了一絲絲的僵硬。
“當然是強到讓他們連欺負我的念頭都不敢升起啊。”陸雲溪幽幽歎息著,“隻可惜,我現在還是沒有厲害到那個地步。”
“不過沒關係,我年紀還小,我還有成長的空間。”
陸雲溪笑嘻嘻的瞅著溍帝跟齊博康說道:“陛下,齊爺爺,你們放心,我會努力的。”
嗯,他們放心溪溪,但是,他們不放心彆人。
等到溪溪強大起來,那些人估計都要被溪溪給虐死了。
“溪溪,那個酒精是你們弄出來的?”溍帝好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陛下,這個是商業機密,不能外泄的。”陸雲溪豎起了食指晃了晃說道,“反正呢,酒精是肯定對傷口有好處的,可以降低感染的幾率。”
“當然了,這也要看傷口的情況,有的太深了,創麵太大的傷口,單單靠酒精是不行的。”
“這已經很好了。”溍帝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能有酒精降低一些將士的死亡,已經是很不錯了。
“以後,朝廷會跟你們旺安商行的酒坊來采購酒精,你們沒問題吧?”
“當然是沒問題了。”陸雲溪笑嗬嗬的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陛下,到時讓戶部的人來跟我們旺安商行談就可以了。”
溍帝果然是個上道的。
朝廷軍中需要大量的酒精,知道不能讓她白白的提供。
“陛下,那個酒坊也有你們的投資啊。”陸雲溪對著溍帝眨了眨眼。
溍帝一愣,隨後麵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