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被李天佑叫破了身份,自然是不好繼續裝傻了,隻能是對著李天佑恭恭敬敬的行禮:“王爺。”
“嗯。”李天佑隨口的嗯了一聲,越過行禮的許大人,關心的問著陸雲溪,“沒事吧?”
許大人差點兒沒被氣瘋了。
他這邊還行著禮呢,李天佑就隻關心陸雲溪嗎?
陸雲溪有什麼事兒?
他過來不過就是跟陸雲溪說道說道,他又不可能上去打陸雲溪。
陸雲溪自然是看出來李天佑這麼做的意義了。
讓這個許大人跑到他們旺安商行來沒事找事。
他再怎麼找事,那也是比天佑矮一頭的。
不過,她是天真無邪的小朋友,自然是不清楚天佑做的這事情的深意啦。
於是,陸雲溪氣鼓鼓的抱怨道:“他來找茬兒!”
“就因為他老師在文慶府輸給咱們書院,他老師教的學生不如咱們書院的學生,被氣得要死。他就跑來替他老師出頭,來欺負咱們,往咱們身上潑臟水,太過分了!”
她是嘴上不饒人,但是,絕對不是那種沒理由的亂罵人的。
是非曲直總要說清楚,讓周圍的人知道知道前因後果。
她罵人,那可是有理有據的罵的。
誰讓某些人總是先撩者賤!
“許大人,你為了你老師來詆毀我們旺安商行,這可是君子所為?”李天佑轉頭質問道。
許大人趁著這個機會,終於是站直了身子,他一臉正色的解釋道:“王爺,想必你是誤會了。”
“我天佑哥哥才沒有誤會呢。”陸雲溪沒好氣的鼓著一邊的臉頰,氣惱的說道,“你就是來給我們旺安商行潑臟水的!”
“我們旺安商行是本本分分的做買賣,你卻跑來這裡胡說八道,說我們騙錢。你就是個壞人!就是為了你老師不如人的事情在報複我們!”
丫的,先給他的行為定義下來,省得他總是蹦躂。
許大人自然也是明白陸雲溪這麼說的意思,但是,他一直是不慌不忙的解釋道:“王爺,事情並非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我一直在戶部,自然是見到了你們賣給朝廷的酒精。”許大人冷聲說道,“那都是用壇子裝的。那些東西用到軍中自然是沒有問題,畢竟在打仗的地方,酒精消耗大。”
“但是,賣給百姓的話,他們要怎麼用?用得了這麼多嗎?”許大人質問道。
“在下不才,雖說資質愚笨,但是,尚有一顆愛護百姓的心。絕對不會因為旺安商行是王爺的,就枉顧百姓的利益。明知道旺安商行這樣騙百姓的銀子,還能做到視而不見。”
許大人說的那就一個正義凜然,分明就是一個不畏強權的真漢子。
隻可惜,他的一番話除了換回來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之外,並沒有激起他所想的那般憤慨。
許大人有些奇怪的看著那些人,眼底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