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鬆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你可不要將那魚做成羽白的樣子。”
顏惜寧:……
他看明白了,姬鬆就是來嚇唬他的,就像嚴柯嚇唬白陶似的。他忍不住腹誹,熾翎軍的這群將帥都是什麼毛病,嚇唬人很有趣嗎?
不過他也明白了姬鬆的態度,他不是為了錦鯉來興師問罪的。隻要不是來找茬的,一切都好商量。
當顏惜寧推著輪椅來到院內時,白陶頭也沒抬:“少爺你好慢!鹿腿烤好啦!你快來聞一聞,好香哦!”
這一刻顏惜寧突然明白嚴柯為什麼要欺負白陶了,因為白陶像隻傻乎乎的倉鼠。看著他在烤爐旁邊打轉轉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
他清清嗓子:“白陶,多準備一副碗筷,王爺來蹭飯……咳咳,王爺來用膳了。”
姬鬆:……
當可憐的白陶看清姬鬆時,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走廊上:“王,王爺!”
等顏惜寧將姬鬆的輪椅推到烤爐邊時,白陶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他貼在柱子旁,恨不得雙手雙腳抱住柱子。
姬鬆抬眼看了看臉色發白的白陶:“你的小廝膽子小。”
有姬鬆在,白陶嚇得不敢動彈。顏惜寧接過白陶手中的小刀後片下一大碗鹿肉遞給他:“去把蘑菇還有蔬菜洗了吧。”
說著他對白陶擠擠眼,白陶抖著身體同手同腳的走進了廚房,同時還不忘夾起看熱鬨的小鬆。少爺要是再不讓他離開,他要嚇哭了。
白陶離開了之後,顏惜寧認命的坐在了姬鬆旁邊。晚風吹在身上有些涼,顏惜寧坐下之後才發現姬鬆擋在了風口上,於是他站起來:“我們換個位置。”
姬鬆道:“不礙事。”
他的意見被顏惜寧否決了:“你身體還沒恢複,得多注意。聽說鹿肉溫補,一會兒你多吃一些。”
姬鬆抬頭認真的觀察著顏惜寧,燈籠的微光下,白皙的青年眉眼如畫溫潤如玉。他認真在鹿腿上刷著油,烤得噴香的鹿腿在他眼中像是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姬鬆探究的盯著顏惜寧看,外界傳言顏惜寧心胸狹隘性情暴戾眼高手低,說得他一文不值。可根據他的觀察,這人到了容王府之後踏實勤勞,和外麵傳說的分明是兩個人。
顏惜寧熟練的在姬鬆麵前擺上碗筷和蘸碟:“我調了兩種蘸料,一種香辣的,一種酸甜的。兩種都給你放上,你看看更喜歡哪種。”
香辣的蘸料是由辣椒粉和花椒粉調配而成的乾碟,撒了芝麻的蘸料聞著麻麻辣辣味道。酸甜蘸料由香醋白糖和醬油調配而成,還沒靠近便能聞到濃鬱的酸甜味。
放蘸料時有些不順手,小碟子歪了。顏惜寧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將小碟子擺正,有這個想法的不隻是他,姬鬆也同時伸出了手。
姬鬆手一伸便觸碰到了顏惜寧的手。顏惜寧的手生得好看,白皙細膩的皮膚下每一根手指猶如玉雕一般,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摸起來像是暖玉。
姬鬆有個玉扳指,顏惜寧皮膚的手感像極了他的玉扳指,於是他下意識的用拇指搓了一下顏惜寧的手。
顏惜寧手背上一癢,他觸電一般收回了手。他有些不確定:姬鬆剛剛……是在摸他嗎?
聯想到姬鬆喜歡男人的傳言,顏惜寧心裡升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姬鬆難道在調戲他?再聯想到嚴柯早上對他說的話:府中的活人裡,姬鬆最關心自己。
顏惜寧血壓上升臉猛地漲紅,他滿腦子隻剩下了這句話:我賣藝不賣身啊!
姬鬆眼見顏惜寧的臉紅了起來,淡淡的粉色從他麵頰蔓延到耳朵。若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顏惜寧,那一定是“含羞帶怯”。
姬鬆有些納悶,不就是摸了一下手麼?怎麼害羞上了?
突然之間姬鬆想起了冷俊說的話,他說:王妃每天都在聞樟苑苦練廚藝,隻想讓主子品嘗到美味的飯菜,王妃對主子用情極深啊!
又想到了嚴柯說話:若不是喜歡一個人,他才不會放下身段洗手作湯羹。
綜合屬下們的說辭,姬鬆腦子裡麵得出了一個結論:顏惜寧喜歡他。
姬鬆感覺一道驚雷重天而降:他被一個男人喜歡了?!
再細細一想,無數的細節可以證明這個結論的正確性。
是啊,如果不是喜歡他,一個生性乖張的人怎會耐下性子呆在冷宮?
如果不是對他有意思,又怎麼會日日托人往聽鬆樓送好吃的。
如果不是關注他的一言一行,又怎麼會當著他的麵叉魚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不是愛慕他,又怎麼會讓自己吹冷風,把溫暖的地方留給自己?
姬鬆有些頭痛,可是……他不喜歡男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鬆鬆:他好愛我!可是我不愛他怎麼辦?
阿寧:老子賣藝不賣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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