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霖手掌一翻,那幾根好動的手指就穩穩被他扣在了掌心中。
“不能不想。”
“這個君主,誰哄著我當的,忘了?”
湫十像是專門等著他這話似的,借機開始提要求:“那你每月得抽出時間來陪我。”
“若是我們吵架,你得先來哄我。”湫十特意將這條的字眼咬得很重,對每次兩人鬨矛盾都是她低頭這件事十分不滿。
“還有,你得對我好。“
她說完,手指頭在他掌心裡乖巧地蹭著,仰著一張豔若芙蕖的臉去看他。
秦冬霖凝了她片刻,眸色極沉,並沒有在這上麵說些什麼,而是開口說起回去之後的事:“中州這邊的消息,暫時瞞著,等修為跟上來,再提其他。”
“中州這邊的事,淞遠先管著,等妖月帶著婆娑解決完身上纏繞的藤鴉瘴氣回來,讓他們繼續接手中正十二司和長老院,給淞遠當幫手,實在重要的事,他們會傳信給我們。”
湫十頓時被帶偏:“妖月帶著婆娑去解決瘴氣了?去哪解決?你怎麼知道的?”
“承載天道,會查看到先天聖物之靈的下落。”秦冬霖言簡意賅地解釋:“聖物之靈不同於人身,解決瘴氣糾纏,自有他們的一套方法。”
湫十這才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落月屋梁,月明似水。
秦冬霖起身,行至她座椅邊,少頃,他伸手,捏了捏她溫熱的耳朵尖,語氣格外引人沉醉:“宋小十。”
“說說看。”
“還要怎麼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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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霖和湫十出中州的時候,荒沙漫天的鹿原裡,六界宮的十幾名長老個個麵色凝重,見他們安然無恙出來,麵色才稍微柔和一些。
其中兩個是出自妖族流岐山和主城的長老,他們將秦冬霖和湫十招到跟前,細細問過幾個問題之後,問起了此行的收獲。
他們兩個在出來之前就對好了詞。
秦冬霖言簡意賅,條理清晰,宋湫十回答起問題來臉不紅心不跳,很快就搪塞了過去。
有六界宮的從侍上前引著他們回了進中州之前住著的驛站。
宋昀訶和伍斐早已經等著了。
每回秘境都是三年為期,千百萬年來皆是如此,唯獨這一次,從他們進去之前,就頻頻有意外情況發生。先是秘境開啟時間提前,又是算出有帝陵現世,結果進去之後一通忙活,不到半年就被傳送了出來。
六界宮的長老們不知算出了什麼,個個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導致整座驛站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讓宋昀訶和伍斐心煩意亂的卻另有原因。
前日,中州空間裂縫出現的時候,不論是劍塚內的人,還是中州其他地方的隊伍,全部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著卷入了裂縫中,唯獨宋昀訶和伍斐兩人站在原地,被那股來曆不明的力量排除在外,像是刻意被繞開了。
那位一直跟在湫十身邊的涑日前輩領著幾位生麵孔的男子走上來,他們感應了一下,每個都至少是破碎境大成的修為。
這放在六界宮中,都是擁有不輕話語權的存在。
可這幾位前輩,麵對他們時,格外的和藹可親。
宋昀訶一看當時的情形,就知道中州之行隻怕是要結束了,他當即問稍微熟一些的涑日:“前輩,冬霖和湫十現下在何處?”
他們才出帝陵,宋昀訶和伍斐就進去了,當日所有進帝陵的人被彈出來後,他們左右張望,看到了不少熟麵孔,唯獨沒見著秦冬霖和宋湫十。
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出去。
涑日皺眉想了想,像是在斟酌措辭,半晌,開口道:“兩位大人吩咐,讓兩位帶著隊伍先出去,他們尚有正事在身,需晚一日出去。”
宋昀訶和伍斐對視,腦袋同時嗡嗡鬨起來。
“什麼、大人。”宋昀訶頓了下,有些艱難地發問。
誠然,有些事,隻需要明示一點,心思敏銳的人就能順藤摸瓜,回憶出許多不合常理的細節。
宋昀訶和伍斐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一點即通。
因而這一天一夜,他們枯坐著大眼瞪小眼,從彼此苦笑到嘴角都提不動,內心煎熬得無以複加。
秦冬霖和宋湫十被從侍引著重回住過的院子時,宋昀訶和伍斐幾乎同時站起了身。
見此情形,從侍識趣地退下。
“怎麼回事你們?”宋昀訶先是將湫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見她沒有受傷,問起了困擾他已久的正事。
“是啊。”伍斐用扇子點了點自己眼下的烏青,道:“說說吧,兩位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熱鬨的話,明天給大家加更。
本章評論,前三十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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