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聽,秦冬霖就知道不是好話。
他看向伍斐,側臉冷峻,後者聳了聳肩,用典型的看熱鬨的語調道:“讓他趕緊來,彆什麼事都丟給我哥。”
很好。
秦冬霖笑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垂下,想,宋湫十想氣到他,確實隻需要一句話。
從前是,現在也是。
為了這句話,原本並不想去的秦冬霖改變了主意,在伍斐意味深長的眼神中跨出了院門。
他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聚在一起了。
這次妖族和流岐山的隊伍,進秘境的一共有五百人,其中主城一百多,流岐山兩百多,其他各族也七七八八占了一百多,現在圍上來的,是隊伍中的小隊長。
飛天殿恰好穿過極北地域,正巧氣氛也熱鬨,長廷和陸玨就乾脆生了把火,火上吊著兩爐茶,十幾個人圍著火堆坐下,臉頰被火光映得亮堂堂,大家彼此有說有笑,場麵格外融洽。
“少君。”長廷見到秦冬霖,笑著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位置,道:“坐這邊。”
秦冬霖腳步頓了一下,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坐下,而後平靜地抬眸看對麵。
他和宋湫十,一個坐東邊,一個坐西邊,兩人隔空相望時,中間還隔著兩個吊爐,裡麵的茶水咕嚕嚕冒著泡。
這個位置,安排得很好。
伍斐在他身邊落座,笑起來如玉樹臨風,雅度偏偏,他側過身,低聲解釋:“宋昀訶特意安排的位置,如何?”
“雖然是自幼定親,可小十在主城的地位你也知道,宋昀訶和宋叔父寶貝得不行,你這未來大舅哥的關都過不了,宋叔父那,估計更懸。”
宋湫十就是妖族的一塊寶,他們三家的父母,個個稀罕,個個喜歡。
連秦冬霖都能死死吃住的性子,有多招人喜歡,可想而知。
開始分東西之前,小隊裡的隊員會告訴自己的小隊長,自己想要怎樣的靈寶,怎樣的丹藥,怎樣的法器,因而每個圍坐在火堆邊的小隊長手裡都捏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大家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劍塚下的遺跡裡,確實埋了不少東西,伍斐和宋昀訶等人都拿出了各自的空間戒。
靈光一閃,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堆積成山,在火堆的橘光中泛出熠熠的光。
堆在宋昀訶跟前的東西最多,湫十看了兩眼,手指撥弄了幾下,翻出一朵雕成海棠花樣式的簪子,拿在手裡晃了晃,問身邊溫潤俊朗的男子:“哥,你這東西,哪來的?”
宋昀訶想起湖底那幾樹海棠花,還有那口正對著院門而立的紅色棺槨,愣了愣,而後好脾氣地回:“一位前輩給的。”
“前輩。”湫十念著這兩個字,問:“哥,你認識趙招搖?”
她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又說:“難怪上次問我那首民謠出處。”
“招搖給你唱歌了?”
宋昀訶聽到她一口一個招搖,就知道她們多半認識,當下也不多說什麼,隻點了下頭,道:“許是認錯了人。”
“哥。”湫十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身子湊過來,意味深長地道:“招搖實力很強,長得好看,聲音好聽,性子溫柔,據我所知,許多青年才俊都喜歡她,其中有一個,還是秦冬霖的師兄。”她將那支簪子放到宋昀訶手上,似笑非笑地道:“相識多年,我還從未見她給哪個男子唱過歌呢。”
“不喜歡沒關係,但好歹彆叫人前輩。”湫十認真道:“她比我小兩歲。”
宋昀訶原本還一本正經的神情頓時破裂,他看著貓著腰起身的湫十,問:“去哪?”
湫十默了默,義正言辭道:“我去搶點東西回來。”
得了吧。
懷裡抱著妖月琴,手腕上套著冰靈鐲,古往今來頭一個擁有兩件先天聖物的帝後,看得上這點東西?
宋昀訶看破不說破,疲憊般地擺了擺手,道:“去吧。”
湫十歡歡喜喜提著裙擺貓著腰轉了一大圈,轉到了秦冬霖身後,長廷見是她,什麼也沒說,自然而然地挪出了個位置。
湫十坐下。
咳了兩聲得不到應答之後,湫十用手肘碰了碰側臉清絕,氣質高華的男人,“秦少君怎麼還帶不理人的。”
秦冬霖不為所動,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垂著眸,長指捏著一個靈哨,拋到長廷的懷裡,又挑了幾件防護靈寶給陸玨,這才有空懶洋洋地搭話:“忙呢。”
“怕累壞宋昀訶,隻好自己親力親為。”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都要加班,加更星期六補上。(來自工作黨的哀嚎)
給大家推薦個小甜文。
《皇叔每晚夢我》by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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