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悄悄往江淮那兒挪了幾步,又挪了幾步。
劉暢挪到江淮右手邊。
江淮不是沒感覺,心裡嗤笑這傻逼估計是站不住了,放下臉麵來找他求和了。
江淮沒動,沒說話,臉上沒表情。
劉暢咳了兩聲清嗓子:“你沒事揪人家德育處老師養花乾什麼?”
江淮頭都沒轉:“關你屁事?”
“怎麼不關我屁……不關我事?”劉暢說:“你把人家老師花都給薅沒了,到時候老師不得找我跟你兩個人一起算賬?”
江淮:“一人做事一人擔,我薅花,我自己負責。”
劉暢心裡來氣,心想操他媽江淮這逼怎麼這麼不上道,就不會給他個台階嗎??
他又想了想,正義道:“那不對,我不管你,那法律上不是有個……有個包庇罪嗎?到時候你是主犯,我就是從犯!”
江淮:“……”
兩三秒,江淮終於沒忍住,扭頭過去:“你是弱智嗎?”
劉暢咋咋唬唬:“你看你還罵我!”
江淮掀唇:“你再逼逼,我還打你。”
“不行,”劉暢說,“我不經打,你打我一回就夠了。”
見江淮不搭理他,他一咬牙,又說:“我也不是天天就存心想著說人壞話,我說一回也就夠了……以後不說了。”
江淮掀了掀眼皮。
劉暢其實心知肚明,他從高一就煩江淮了,他媽在家沒少和他罵江淮,連帶著他也煩這人,上課睡覺,不聽管教,班主任讓乾什麼就反著乾什麼……當然他更厭惡江淮乾那件毆打Omega,甚至差點強製標記彆人那件事。
可這件事翻了,不是江淮錯。
劉暢咬著牙,好一會兒,他轉過身來,向江淮鞠了一躬:“江淮,對不起,我嘴賤,我認了。”
他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你要非得讓我去找主席道歉……那我就去。”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但我覺得你打人也不對。”
江淮懶洋洋地扭頭看著劉暢後腦勺……劉暢還鞠著躬沒起來。
他挑了挑唇角:“想找我和你一起去找德育主任認錯?”
“不是不是,”劉暢連忙起來擺手,“我真認錯……不是光為了跟你一塊去找主任才道歉。”
他往周圍看了看:“要不我給你寫份認錯書?”
“認錯書就不用了。”
德育處沒人,江淮去拉了主任轉椅出來……站三個多小時,不至於肩酸背痛,但他也挺累。他坐到大轉椅上,朝劉暢轉了個個兒,背對劉暢:“給我捏捏肩膀,說三百聲我錯了,我就原諒你。”
劉暢一愣:“……?”
老林今天十分頭疼。
江淮和劉暢這倆學生在德育處,當著一片老師麵就差打起來了還是其次,他剛出德育處,劉毓秀又來找他理論。
好歹是同事,劉毓秀對林飛倒不至於對江淮似橫鼻子豎眼,江淮見義勇為事兒她也聽說了,所以她就沒拿江淮以前乾好事說事,單單和老林理論“江淮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她這個當老師”以及“江淮是不是應該示好低個頭和劉暢一塊趕緊從德育處出來”。
劉毓秀前腳走,後腳許文楊又來了。
許文楊臉色十分緊張:“老師,薄漸和一個男同學打架了!”
老林:“??”
說是打架,但薄漸動手十分克製。
秦予鶴也一樣。
兩個人念頭都大致相仿:“看你不順眼好久了。”
秦予鶴給了薄漸一拳,薄漸給了秦予鶴一腳。
打完,薄漸抽出紙巾擦了擦出血嘴角,慢條斯理地折起來,扔進垃圾桶,秦予鶴抵在牆邊冷著臉整理衣服。
然後兩個人一起被回教學樓上廁所德育主任撞見了。
德育主任叫止,秦予鶴聽都懶得聽,掉頭就要走,薄漸側頭,碰了碰嘴角,笑著說:“江淮在德育處,不去麼?”
秦予鶴腳步一頓,又掉頭回來了。
江淮在德育處讓劉暢給他捏肩,他慢騰騰地喝了口劉暢給倒水:“用力點,早上沒吃飯嗎?”
劉暢恥辱欲絕:“你……”
“你什麼?”
“……你說對,我用力點,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江淮一時喟歎,想起他被老林勒令上台背誦檢討書上三百多句“我錯了”歲月。
德育主任也頭大……薄漸,學校一頂一好苗子,還是學生會主席,怎麼做得出來在學校打架這種事?
薄漸這個學生,他罵也罵不出口,隻能邊走邊歎氣:“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後麵那個同學是幾班,叫什麼名?”
薄漸微一笑:“不知道……第一次見麵。”
德育主任眉頭緊皺,先擰開了辦公室門:“什麼叫第一次……”
一進門,德育主任抬頭,看見江淮坐在他轉椅上,拿著個一次性紙杯,後麵劉暢正給他捏肩膀,整一上時代重點打擊舊社會邪惡地主形象。
他一下子怒從心起:“江淮,起來!讓你來德育處乾什麼來了??”
江淮嗆住了。
日。
薄漸怎麼和秦予鶴一塊兒進來了??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