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卻慈祥的笑著搖了搖頭。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要太過苛責自己。”
“祖父。。”
“知道這次的事情,你疏忽在哪裡了嗎?”鎮國公笑著問道。
紹芷秋搖了搖頭。
“你一直將四皇子作為對手,不停的在布局,所有的資源你都運用的很好,可是有一點,你從沒做過。”
紹芷秋疑惑的看著鎮國公,鎮國公也不等她再問,繼續說道。
“你從來沒有試過以己度人。”
“從一開始,你就站在一個和四皇子對抗的角度思考問題,可是你從沒有想過,如果你是四皇子,以他那樣的性格,接下來的事情,他會怎麼辦,怎麼安排?”
說到這裡,紹芷秋才恍然大悟!
沒錯,從最開始的時候,請羅湖去追隨祁睿辰做臥底,設計策反銀環,以及讓青槐所做的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基於她知道他將會記做什麼,而不是她推測他會做什麼!
如此一來,等到今生所發生的事情越來越與前世不同,她便失去了提前預知的能力,雖然她明知道祁睿辰的目的,卻沒有想過,他最可能做的是什麼,以他詭詐的性格,他又會留什麼樣的後手。
從前世他一得手便將紹芷秋也一並處理掉,到後來刺殺太子,幾次刺殺祁五,他都能做到全身以退,就可以知道,他做事從來都不會以身犯險,為什麼這次自己就以為他會打破從前的行事風格呢?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想好了,成了那自是什麼都不必說,若是敗了。。。
他現在會在哪?
雖然那個冒牌貨已經抗下了所有的罪責,甚至將太子的死,祁五幾次被刺殺也一並抗下了,可是他仍舊不會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能否以此脫罪上麵!
“所以他早在行事之前,就已經逃出京城,以防不測?”
鎮國公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所以他現在大概是被‘挾製’在某個州府當中,那地方必定是有駐軍的。”
“您是說他尚未死心?”
“像四皇子這樣的人,若是要死心,那怕是要等他真的身死的時候了。”
紹芷秋有些茫然。
天下之大,她竟也不知該從何尋找了。
“此事你尚且不必著急,這已經是四皇子最後的退路了,朝廷為了皇家顏麵,自然會將有人綁架假冒四皇子的事坐實,到時候他隻要熬到聖上賓天再回到朝中,隻要處置妥當,他就仍是祁五最為燙手的一塊山芋。那個時候,才是急的時候。”
沒錯,到時候景文帝不在了,不論祁五怎麼收拾他都會落人口實,新帝登基,實在不必在還沒根基紮實之前做這樣的事情,隻能將他高高的供起來,到時候才像是個刺蝟一樣,摸不得碰不得。
鎮國公看著紹芷秋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失笑。
“好了!看看給你愁的,臉上皺皺的都快趕上我這個糟老頭子了!你不如換個角度來講。以你一個生在後宅之中的閨閣女子,將堂堂一個大周朝的親王逼至如此,何其不易?那哪裡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呢?”
“祖父就彆安慰孫女了,孫女現在,後悔極了。。”
“你有什麼好後悔的,幾遍是你已經知道了四皇子的為人,可是到底知人知麵不知心,再則四皇子本就是七巧的心思,你猜不透,又有何問題呢?祖父今天說這些給你,不過是為了教你一個道理,世上的事,從來都不是一層不變的,不論你做什麼事,都要像四皇子那樣,天前謀劃,給自己留好退路。過剛則易折。你往後的人生還長著呢,等你登上了那個位置,才能理解我今天說的話。”
鎮國公想了想,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又說道。
“從前祖父希望你打開心扉,接受太子,可是如今卻又想勸你,不要一心一意的將感情交付出去。”
“祖父?”紹芷秋驚訝的看著鎮國公。
“人的感情是最奇妙的,可男人的感情和女人的又不一樣。這世間的女子,在婚前也許都還不知自己的夫君姓甚名誰,長相如何,可是一旦嫁過去了,無不以夫為天,全心全意的替夫家謀算,這沒什麼。隻要將自己的利益與夫家的利益平衡好,便可以在夫家過得很好,可是這樣的女子,多半未必會對夫君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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