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芷秋看著他們,一個個被自己說的情緒激昂,不由失笑。
“行了,你們啊,就是還沒長大呢!少衛所雖然曾是給你們遮風避雨的地方,但是若人生就是一場大雨,總要走出去的對不對?如今你們已經身強體健,不會淋點雨就生病了,散了吧!”
“大人!”
“大人彆走!”
“去去去,不走留下來乾嘛?我還要回家去待嫁呢!”
少衛們聽了紹芷秋的話,原本還有些傷感的情緒頓時被喜氣衝淡,就見走到了門口的紹芷秋突然回過頭來。
“以後可記住了,咱們是少衛所出去的,可不能給我丟臉,否則不論到時候你是什麼身份,我照樣收拾你們!”
說完,紹芷秋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少衛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相互告慰了幾句,準備離開了。
離開少衛所,紹芷秋算是了了一件心事,隻是剛到鎮國公府,就有人來說褚先生求見。
褚先生?他回來了嗎?
自從紹芷秋將柴塚中人帶出來之後,褚先生就跟著去安頓族人去了,怕是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明日大婚,特地趕回來的?
紹芷秋應了句知道了,便回了清秋院,換了身常服,這才去了外院的書房。
“先生回來了?”
“是!恭喜姑娘明日大婚。按道理說,這個時候我是不該來打擾姑娘的,可是實在是事情緊急,老夫怕等姑娘成親之後不便相見,因此特意趕了回來。”
“辛苦先生了,可是不知先生所謂何事?”
褚先生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檀木做的,看著並不很精致,卻很古樸。
“我們沒想到您會這麼快就大婚,原本就是準備留到您大婚的時候做賀禮的。”
紹芷秋接過了木盒,打開上麵的鎖扣。
一枚精亮的金牌赫然出現。
金牌上刻著一個‘豈’字。
“這是?”紹芷秋驚訝的問道。
“沒錯,這是豈遠軍的將軍令,如今,它就屬於姑娘你了。”
紹芷秋還沒緩過神來,這東西,若說有用,那也是要看放在誰手中的,對於紹芷秋這個柴氏一族唯一的後人來說,有了它,自己再號令豈遠軍遺部的時候就更加容易讓人信服了。
想到這裡,紹芷秋不由正色道。
“先生,我一直都沒有問過,如今的豈遠軍,可還知道自己的來曆?”
“知道,當年的豈遠軍將士們偏居一偶,藏於海外,如今寒月閣內閣中人多是豈遠軍將士之後,哪怕是有新人加入,也是經過了嚴格的篩選的,當年外人皆以為將軍隻會打仗,殊不知將軍最會的其實並不是打仗,而是做生意。”
“做生意?”
“沒錯,而且這生意不止在大周朝做,還包括了西涼,東蜀等各國,都有寒月閣的生意,而且寒月閣其實當年就是將軍起的名字。”
“什麼?”紹芷秋越聽越覺得不對,這與她掌握的情況相差實在太多。
“當初你們不是說。。。”
“當初我等皆在柴塚,外界如何一概不知,還請姑娘原諒我們沒有坦誠相待。”
紹芷秋頓時明白了褚先生的意思。
也沒等紹芷秋再細問,褚先生便將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紹芷秋說了一遍。
原來柴將軍竟似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英年早逝,卻仍舊打下了大片江山,在自己大限將至之前將將士們和財物偷偷轉移,自己仍舊帶著這部分將士東征西討。
做出了猝死軍中的假象。
紹芷秋聽完了整個過程之後,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可,可是他自己,明知道自己活記不久,那,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怕為他人做嫁衣?他的後人。。。”
“當年將軍去世的時候,小將軍才兩歲,自然是撐不起豈遠軍的,至於將軍的安排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等眾人揭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