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在異世界還要把曾經學過的解剖學和生理學撿起來。
得益於世界的接納,我終於能夠以一屆死身,主動地進行生命活動了。
正常的人體的生命活動是不自覺的,哪怕沒有意識,心依舊在跳,代謝依舊存在。
我不同,要達到正常鬼殺隊劍士看不出來的程度,我需要由我的意識,去模擬以上一切的常規的生命活動。
聽起來挺難的,於是我找了個捷徑。
炎柱!那麼大一個模板放在這裡,抄,就完事了。
副作用就是反應會遲鈍好多。
感覺如果能堅持下來對我的本體會有很大的好處呢。
在回去的路上,傷勢稍輕的我妻善逸悄悄的湊近,以自認為不會被發現的聲音悄悄:“花花妹妹,你現在,是活了嗎?”
我緩緩地將注意力從體內抽離,一臉微妙的看了看早就豎起了耳朵的炭治郎,突然猛回頭的嘴平伊之助,再看了看不動如山的煉獄先生……
“我妻……”在金發少年泫然欲泣的表情中,我硬生生改口,“善逸君。”
“畢竟原來的樣子去人群中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和恐慌吧?”我無奈地攤手,很有自知之明,“隻是分了一點注意力去模仿呼吸和心跳啦,不然你看……”
我將控製收回,給他原地表演了一個心搏驟停。
餘光瞥見背著炭治郎的隊員腳下一空,連連絆了好幾腳才穩住身形,若無其事地繼續前進。
被狠狠顛了好幾下的炭治郎回頭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對他眨了眨眼,對著驚恐的善逸繼續:“像這樣就是節能模式啦。”
趕在更多人發現不對之前,我又緩緩地恢複呼吸。
好久沒有皮過了,這一下就很開心。
被皮了一下的我妻善逸竟然沒有被嚇退,嘗試著繼續對我搭話。
我這才看明白了,這個少年是怕我不自在,從而努力地找話題和我聊天。
哎呀。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開始調節心態,說服自己放下對即將到來的未知的排斥。
之前一個人呆久了,的確有點不習慣。
這是一個很敏銳,很善良的少年。
我對著磕磕巴巴、額頭冒汗還不忘努力尋找話題的善逸露出一個柔軟的笑,主動接話:“你不怕我嗎?”
“誒?”他猛地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我聽得到的……”
還沒說完,一隻豬頭拱了上來,是不知道去哪裡撒歡回來的嘴平伊之助:“是森林!還有花朵……還有刀劍……?”
他越說越混亂。
被搶了話題的善逸眼裡噴出了火光,他一把摁住了頭套,伊之助不甘示弱,靠著強勁的腰力上頂,試圖將他掀翻。
於是兩個人迅速地忘記了最初的想法,扭打起來。
“真是有活力!”
然後說出這句話哈哈大笑的煉獄先生也被一旁柔柔弱弱的看起來像是負責急救醫療的小姐姐摁了下去。
“……也請您安分一點,有點作為重傷患的意識吧,煉獄先生!”非常忍無可忍的聲音。
在終於變得安靜如雞的路上,我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
嗯,果然,大家都很有活力呢。
……
這幾個人的傷勢其實還是很嚴重的,隻能先去就近的紫藤花之家緊急處理,再轉移到蝶屋繼續修養。
逞強的一個柱三個隊員在到了安全的環境後,一個個的都栽了下去。
我有看著突然開始吵鬨的環境,心裡漸漸地安定下來。
是啊,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
並沒有。
一個炎柱,三個隊員,還有一整個列車八節車廂,整整兩百多號人的人質,在這樣的條件下,沒有人員犧牲地斬殺了一個下弦,同時逼退了一個上弦,還是上弦之叁,這是什麼概念呢?
——簡直就是鬼殺隊成隊以來最大最振奮人心事件!
隻有區區一句“擊退上弦之叁”怎麼夠?
上弦之叁是個什麼實力?戰鬥的具體經過是怎麼樣的?有沒有更多的鬼的情報?情報裡那個非人非鬼的少女……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