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霜之哀傷(2 / 2)

我看著和善微笑的蝴蝶小姐,再看著似乎的確有事情去做的富岡先生,輕輕地閉了嘴。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鍛煉自己,我在一同跟去蝶屋的時候,恢複了擬態的生命體征,正式地向煉獄先生提出了旁觀學習的請求。

並且鄭重地為之前的不告而學表示歉意。

自然的,被允許了,被原諒了。

我對著那雙仿佛永遠不會懈怠,一直燃燒著火焰的雙眼,再一次地認識到:

能夠讓這個人活下來,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誒——?”傷勢大好,明顯中氣十足的炭治郎發出了疑惑,“為什麼花花不想和尼桑我一起學水之呼吸呢?”

對呀,為什麼呢?

好像下意識地就選擇了火……一樣?

這樣說起來我的斑紋也是火焰。

可真正用出來的刀式,和炎之呼吸又不相同。

想想看,第一次領悟呼吸,打九喇嘛的那一刀,剛好是日輪初升的時候;第二次打……被斑先生打,這個略過;第三次打斑先生,中途扔了刀,略過略過;再就是最近,感覺最強烈的那一次,打上弦之伍的時候,明明不是斬鬼專用日輪刀,卻能夠徹底滅殺鬼,記憶裡當時變紅的刀刃,以及在黑暗的黎明前夕揮出的,那一刀圓弧,如同東升的旭日——

……日、日之呼吸?

我有些無法置信。

看著同樣有著火焰斑紋的炭治郎,耳邊傳來了坐在場邊煉獄先生似乎在說給我聽的話:

“水之呼吸和炎之呼吸,曆代都有柱產生。”

……當初那一刀,的確是站在海平麵上揮出的。

我回過神,向期待地等我回話的少年眨出真誠的星星眼:“炭治郎,能給我看看我水之呼吸嗎?”

“可以哦!”炭治郎揉了揉我的頭,“那麼火之神神樂呢?想看嗎?”

是天使吧,這個人。

我超級大聲地,學著不遠處煉獄先生精神飽滿的姿態,充滿了對新事物的期待:“想!”

……

打刀和薙刀是完全不同的刀種。

所以哪怕將水之呼吸和火之神神樂完全的看了一遍,心中已經有了畫麵感,但是要想將這些消化成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沒關係的,主公喲,’腦海裡傳來了岩融興致高昂的聲音,在這個全新的領域,興奮的不止我一個人,‘我們一起努力吧!’

這一次的體能恢複訓練持續的時間格外的久。

久到我所不知道的柱來了幾波又走了,久到煉獄先生的傷勢都已經大好,已經在正式地訓練新收的三個繼子。

看樣子距離從蝶屋搬出去,前往煉獄先生的家繼續訓練也不遠了。

這天早晨,我如同往常一樣,旁觀學習三個少年的訓練。

熱身過後,得到短暫休息空檔的炭治郎疑惑地看著從剛剛開始就在皺眉的我:“怎麼啦,花,表情這麼嚴肅?”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是的,我,又覺得不對勁了。

又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開始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這麼告彆世界了,結果剛剛岩融表示他也聽到了。

而且聽得比我更清楚。

‘像是一個哭泣著的女聲在祈求著什麼。’岩融是這麼表達的。‘是屬於這邊的語言,很輕,斷斷續續的。’

這就很奇怪了。

炭治郎聽著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欲言又止:“會不會是……”

“不,不一樣。”我對著他搖搖頭,“迄今為止我遇上的那一側的人,聲音是直接傳到耳朵裡的。但是這個……”

我有些遲疑:“是直接傳到腦子裡的。”

蝶屋的訓練場很大,空曠,回音效果很好,在後方癱在地上的少年和挺拔站著的炎柱都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累到褪色的善逸君申請加入話題:“聽起來像是對神明大人的祈禱。”

“神?”我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麼。

“對啊對呀,”大概是抬著腦袋太累了,他默默地將頭抵著木板,悶悶地自言自語,“你看,哭著,斷斷續續,祈求,不就是請求神明大人救贖一樣……我也想要有神明大人救救我啊……”

……神明!

我猛地站起來,拉開距離,一手將岩融從背後甩出來,大喝:“岩融——”

‘——了解!’

屬於人類的生命活動從我身上褪去,包含著生命力和查克拉的藤蔓和枝葉迅速環繞而上,綠色的圖騰纏繞全身,隻露出小半邊的額頭和眼睛。

這是最初在森林中,我被一群人認作山中的精怪而供奉時的模樣。

保持著來自生命的吐息,蓬勃的生機從我的全身溢散,緩緩升至半空,凝滯,折回,以我為周身,循環往複,形成了一個穩定的氣場。

我閉上眼睛,沉入意識之海,在與岩融連接的契約中,有一團光。

那是一直被我放置的信仰之力。

小心地靠近它,觸碰……

斷斷續續的聲音驟然清晰:“救……請您……拯救……”

特殊的信仰使她保持著清醒,而隻剩下一人清醒著的恐懼和絕望讓這個信仰越發的沉重。

順著這一絲牽引,我帶著不詳的預感將視線下落,投放——

盛開於汙泥與鮮血中的大片蓮花隨著風搖曳,兩側神情狂熱且虔誠的女性恭敬地垂下頭顱,端坐上方的神子無悲無喜,流溢著七彩光芒的雙瞳微閃,憐憫的淚珠輕輕滾落。

“與我融為一體,永登極樂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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