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激靈,抱頭蹲下。
“你……從來沒想過自己嗎?”
誒?
我怔怔地放下手。
什麼?
那邊屬於扉間先生的聲音還在繼續。
“為彆人做了這麼多,你但凡,分一點愛給自己啊。”
奇怪,他不是……在罵我嗎?
“沒有人教過你嗎?”
現在在說的……是什麼啊……?
“——你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翻騰的酸澀感……是怎麼回事?
林蔭下,被汗水浸透的少女狼狽地抱著膝,那雙不知何時變成紅色的眼睛沒有焦距地落在前方。
地上,造型精致的手裡劍散發著明滅的光,有滾燙的,大滴大滴的水珠砸落,濺射出細小的水花。
間隔著厚厚的一層一層壁壘,不久前,終於將偶爾的單向感知進化為可控的雙向連通,千手扉間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有些棘手地接收到了,特屬於宇智波寫輪眼的查克拉波動。
這個量……
情感還沒反應過來,致力於打擊一切宇智波的本能開始工作。
沒有強烈的負麵情緒。
比一勾玉要更盛一些,卻也還沒達到三勾玉的程度。
是二勾玉。
——新的,二勾玉。
認真的嗎?
在這個時候?一個宇智波?
於是,理智順理成章地被後來居上的情感壓過。
千手扉間感覺更棘手了。
他將目光投向了一邊噤若寒蟬的自家大哥。
——大哥,快來救場!
千手柱間連連搖頭,甚至後退了一步:你自己惹哭的小姑娘,自己去哄。
於此同時,背後升起了被萬花筒寫輪眼鎖定的,強烈的,巨大的,空前絕後的危機感。
僵硬地握了握手裡劍,千手扉間頭疼地:“花花。”
哪怕是這樣,悶聲的小姑娘依舊乖乖的回應了:“扉間先生?”
算了算了。
他按了按額頭,歎氣,以後慢慢教吧。
就這個性格哪像一個宇智波啊。
我揉了揉眼睛,將不聽話的水漬擦乾淨,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擔憂地看著我的蝴蝶小姐笑了笑。
煉獄先生已經和不死川先生表情嚴肅地坐在一起,看起來很認真地打量著天空。
“唔姆,那朵雲是什麼形狀的呢?”
“這種問題誰知道啊,你去問時透彆拉著我啊,喂——”
來自扉間先生彆扭的安慰也如期而至:
“我的實驗進展不快,目前隻根據木遁細胞試驗出來針對斑紋的補充細胞活力的藥劑,量不多,隻有一點。”
“到時候我抽空再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個傳送過去,你記得查收。”
我遇到的所有人都很好,非常好。
於是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扉間先生永遠的神!”
那邊傳來了扉間先生轉移話題般的詢問:“……你眼睛沒有不舒服嗎?”
眼睛?
“唔?我的眼睛很好啊?最近視力都清晰了好多?”我試探地回答。
“不是問你這個,你不知道嗎?”扉間先生突然頓住,改口,“不,沒什麼。”
“?”
“沒事,這樣也好。”
“……?”我猶猶豫豫地,“說到眼睛……扉間先生,我有個問題。”
“什麼?你說?”嚴陣以待的聲音。
“就是,我感覺身體好像長大了。”我不自覺地按了按胸口,“骨骼和肌肉更穩定了,但是因為我的身高從很早就定格了,我也沒辦法根據這個判定現在是什麼年齡,而且很奇怪,長大後的我視力會退步,可是……”
“等下,”扉間先生打斷了我,“你不是十二歲嗎?”
“不是啊,”我撓了撓臉,糾正道:“我早就成年啦!十二歲好像是身體療傷自動減齡的關係,現在……好像是十八歲的身體?”
“什麼??!”
不知道是幾重奏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我驚嚇地揉了揉耳朵,無奈的:“事先沒有說明是我不對啦……”
“不!那不重要!”扉間先生異常嚴肅的聲音,“你的那個斑紋,沒有給彆人看過吧?”
話題跳躍的很大,我困惑地順著他接話:“目前還沒有,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這就……”
“很好!”斬釘截鐵的叮囑,“花花,記住了,以後絕對,不要給任何人看你的斑紋!”
“咦?”我不明所以的答應,“好嘛,我不會隨便給人看的啦。”
“你——”我感覺扉間先生的情緒波動有點大,我好像聽到了桌角被捏碎的聲音,“關於你說的變化,初步推測是你的一部分暗傷已經完全痊愈,導致身體也在逐步恢複原來的年齡,是好事,保持住。”
“就是彆再這麼拚命了,”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再加了一句,“花,你可以自私一點。”
“那,眼睛……?”
“眼睛的事情問題不大,你保持現在的心態就可以了,”扉間先生歎息,“保持輕鬆,自信,快樂。”
“如果遇到過不去的,要記得,還有我們在。”雖然不知道弟弟在打什麼啞謎,但是兄弟的默契一如既往,千手柱間難得正色地保證。
最後是不知何時走上前的宇智波斑。
那雙經曆了痛苦、悲傷、絕望、失去一切的永恒萬花筒,映照著無儘的深淵。
深淵的主人從千手柱間的手裡接過了手裡劍,低聲地:“我會看著你。”
“希望你的視力,一直如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