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根據一個同期的呼吸法想出來新的雷之呼吸。”
“才不是,這個和六連八連不一樣,是全新的,不一樣的型。”
“嘿嘿~”
“到時候沒準就可以和師兄一起並肩作戰啦。”
“你問我新的型叫什麼名字?”
“我那個同期的呼吸叫做火之神神樂,我想了想,新的七之型就叫——”】
與被雨水打落的桃果一同跌入泥濘的上弦首級,被閃著電光的雷龍從虛影的拔刀中咆哮著吞沒。
“——火雷神!”
“啪嗒。”一串勾玉跌落在地,碎成兩半。
失去了頭顱的上弦鬼仍舊保持著高舉著雙臂的姿勢緩緩化為灰燼,大雨一視同仁地將一切汙穢衝刷。
“善逸君,”我接住了控製不住向前栽去的少年,他的臉上水痕遍布,全身細小的雷蛇仍舊在他的傷口縈繞。
“你還能動的對吧。”將地上掉落的鬼殺隊隊服和一串勾玉塞到他的手裡,“霹靂一閃·神速還能用幾次?”
疲憊的少年聽懂了我的言下之意,驚懼地掙紮站起,意圖環顧四周,被我牢牢按住。
“彆看,”感受著那道恐怖的氣息越來越近,我將他調轉方向,狠狠推了一把,“跑!”
看不清刀身,看不清攻擊的方向,一道巨大的居合斬帶著圓月刃由遠而近,兩側桃林整齊地攔腰折斷。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宮。”
一個身著紫色蛇紋和服的武士一手按著刀柄,閒庭信步地向我靠近。
黑發,長鬢,馬尾。
火焰斑紋。
六目。
——上弦之壹,最強上弦,黑死牟。
登峰造極的劍技,僅次於無慘的再生能力,站在眾鬼的天花板的肉/身強度。
是現在的我無法匹敵的存在。
究竟是他一開始就在附近,還是被這邊的動靜引來,或者本來就是和獪嶽一同行動,我已經來不及深究了。
我這幅少年的模樣顯然戳到了眼前這人的痛楚,他的劍擊目不暇接,天空消失的彎月落入他醜陋的、遍布血肉的日輪刀上,隨著每一次迅疾的揮刀,散成漫天殺氣騰騰的圓月刃。
於是,失了明月又失了曜日的天幕便仿佛要塌下來,烏雲凝聚,電閃雷鳴,重重的雨簾格擋了四方的退路,我隻能選擇被迫迎擊。
烏雲,大雨,成片倒伏的桃林,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劣勢中的劣勢的作戰環境。
木遁的速度趕不上他出劍的速度,劍技和武技或許可以匹敵,經驗和力量卻無法完全抗衡。
從第一擊刀刃相接,我就知道我或許耗不到這場烏雲散去了。
……那麼就拖到善逸跑的足夠遠的時候,假裝被他殺死。
砍頭還是腰斬都無所謂,隻是經曆一次死亡的痛苦而已……
我直直地迎了上去。
對麵的劍之鬼眼中閃過戰栗的恐懼,但隨即惱羞成怒地化為了更深的厭惡。
他再次拔刀,交錯的快速連斬向我的方向集中劈出。
五擊,還是六擊?
眼花繚亂的圓月刃包圍了我所在的空間。
——原來是淩遲嗎?
太好了。
善逸已經跑得足夠遠,這裡隻剩下我一人,是我麵對這一招真的太好了。
沒關係的,“灶門花子”的身體是死的,隻要堅信“千手花”仍舊還活著,我就不會死去。
岩融會保護好我。
一點也不會痛的。
……沒準趁此機會還可以見一見三途川,黃泉,以及這個世界的地獄。
說不定還會被暴跳如雷的狛治打回來。
——所以彆怕啊,我。
我笑著閉上了眼睛。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
我遲疑地皺起眉頭。
三途川……還會有樂園花之大哥哥的聲音嗎?
“凪。”
……不對。
我猛地睜眼。
無數的彎月被吸引著,落入了寧靜止水的湖麵,點點波紋從立在湖中心的青年腳下散出,又立刻恢複平靜。
“霹靂一閃·神速!”一個去而複返的身影向我疾馳。
“善逸?!”本該遠去的少年連人帶刀地抓起我狂奔,大薙刀的分量不輕,體力所剩無幾的他完全就是在靠意誌力堅持。
“我在路上遇到了富岡先生,之前他一直在追查這個劍之鬼的下落。”少年喘著氣,帶著肉眼可見的疲憊的臉,對著我露出了安撫的笑。“我就向他求助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劫後餘生的感覺令人戰栗,我換了口氣,哽咽著、大聲地、幾儘斥責地:“——你為什麼要回來!”
“我當然要回來!”少年大聲地吼了回來。
我甚至能夠感覺他托著我的手在顫抖。
“丟下隊友一個人麵對鬼——”那雙望著我的金棕色眼睛裡,怯懦已經完全消失了,“才不是一個鬼殺隊劍士該做的!”
“我可是雷之呼吸的傳人!”他的一隻手還纏繞著碎裂的勾玉,肩上披著不屬於他的鬼殺隊隊服,比天空還要耀眼的雷光落入了他的眼眸。
“我妻善逸,才不是膽小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