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用木遁?】高速奔跑中, 男人的聲音穩穩地響起。
“不。”嘴上說的斬釘截鐵,身體卻忍不住誠實地抖了抖。
目前的這種狀況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沒見著人, 可聲音就像是貼著耳邊響起的一樣。
我忍了忍,沒忍住, 悄悄捂住了半邊脖子。
有點癢。
保持著這個彆扭的姿勢,我輕聲解釋, “畢竟這次的主角不是我。”
是那個明明飽受了不屬於他的怨憤和憎恨,成長得比誰都要樂觀的鳴人。
最應該冠上“英雄”這個名號的“妖狐”少年,為此已經努力了十六年。
【這樣,】那邊的人對我的小動作仿若未覺,【那要不要試試宇智波的力量?】
“哦!要學!”我眼睛一亮, 瞬間放下捂著的手,猛地向發聲的左邊轉頭,對著空氣發射星星光波,“教教我——”
然後遊刃有餘的語氣突然就和吃了火遁一樣的暴躁:【你把頭給我轉回去!】
“?”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趕在火星子噴到臉上之前, 乖乖地把頭轉了回去, “好嘛。”
【聽好了。】
這次聲音遠離了一些, 約莫著是在頭頂響起。
【視覺可以借助寫輪眼勉強連通, 查克拉不行,輸送過來十不存一。】
“嗯嗯?”我配合地點頭表示在聽。“所以?”
【自己想,不要什麼都要我手把手教你, 】微微斥責的話語, 聲音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和驕傲, 【大膽一點。】
細微的藍色查克拉在眼眶流動, 似是在等著什麼。
【之前二勾玉的時候開我的須佐能乎不是很容易?】
我好像聽懂了, 並大受震撼。
“不愧是斑先生!”不讓我轉頭,我就隻好摸索著伸出指腹點了點眼角,表達感謝,“那我就大膽地造作啦——”
【不,等……】
說乾就乾,我利索地在生命之海捧起一抔水,照著眼睛的方位就是一潑!
‘嘩啦——’
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有一個分支被引出,河流湧進了細微複雜的眼部結構,眼前隨之一清。
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卻仿佛有哪裡不一樣了。
然而我還是不知道怎麼用寫輪眼。
斑先生那頭不知為何沒了聲音,我等了一秒,沒有受到阻止,便默認地繼續瞎搞。
——反正出事了他會兜著。
安全感爆棚的我躍躍欲試地扔掉了本來也沒怎麼用的船槳,直接開浪。
須佐能乎這個萬花筒的最強絕技我是不敢想了,但是——
我能不能小小地奢望一下,在斑先生的查克拉引導下,變出來一個武器呢?
回憶著當初開高達的能量波動,我模擬著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將手伸出。
亮白色的日光落在了我的手上,拉長,幽藍色的線條細細地引導著這一份越級的力量,刀柄,刀身……
一把大薙刀模樣的查克拉刀逐漸成型。
‘叮鈴——’
身體內部的契約之線在這一刻繃緊,刻著岩石模樣刀紋的刀鈴晃動,下一秒,我的手猛地收緊,向上一揮!
耀眼的白和幽冷的藍流動凝實,無序落下的巨石被一刀劈裂!
“哇!”雖然不是本體,但是熟悉的手感讓我瞬間亢奮。
【……也行。】不知為何沉默了好久的斑先生終於出聲,我似乎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不愧是你。】
“嗯……”的確有些心虛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
雖然我好像隱隱猜到斑先生一開始大概是想要引導我使用幻術的,但是吧……
動腦子哪兒有用刀來的爽快嘛。
“那我去啦?”我對著距離我幾步之遙已經打到畫風都變了的主戰場試探地。
【去吧。】
……
後方,在妖狐外衣的覆蓋下,作戰的忍者們的攻擊和防禦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長,穩定的輸出環境,加上及時的治療,竟然也將局勢掰回。
綱手總算抽出空詢問肩上的蛞蝓。
“蛞蝓,那邊怎麼樣?”
通靈獸細弱的女孩聲線忠實地傳達前方的情況:
“花花帶著一把沒見過的查克拉薙刀趕到後,鳴人突然暴走,出現了八條尾巴,項鏈要被捏碎……”
旁聽的人都提起了心,蛞蝓的聲線緩了口氣,繼續,“被花花攔住了。奇怪,木遁項鏈沒碎,鳴人也沒有被封印。”
“她的刀術好眼熟,”綱手肩上的蛞蝓直起身子,趴到她耳邊細聲細氣地,“我好像在很多年以前見過。”
“大薙刀。”很多年以前,能夠係統教學使用這種重兵的族群……想到這裡,綱手垂下了眼簾,轉移話題,“現在是什麼局麵?”
蛞蝓的聲音也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蛞蝓的聲音再度傳來:
“鳴人的意識好像恢複了,一人一狐在圍攻天道佩恩。”
……
我無法知道這邊的鳴人和九喇嘛究竟交流到了什麼地步。
紅色的妖狐和空中的尾巴帶著毀滅和憎恨的氣息,白骨之鎧附著其上,八尾化的人柱力已經失去了人的模樣。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這裡也並非像大正那樣人殺鬼是天經地義,無慘必須死的簡單得隻要打就行了的世界。
鳴人和長門這兩個人有太多相似的東西了,憤怒,痛楚,矛盾,理想的傳承和變質。
我無法切實地體會這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感受,但我也有我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