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塊刻著三勾玉寫輪眼的石頭上, 一隻手拎著一隻惡鬼麵具,一隻手敲著石麵,無聊地又換了個姿勢。
好慢……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 日頭已經開始靠近正中, 旁邊的一位帶著“忍”字護額的黃色頭發的忍者實時傳來前線戰報:“穢土轉生大軍已經出現,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計劃中。”
我按捺住躍躍欲試的小心情:“好的, 謝謝您, 山中先生。”
是的, 這是一位擅長“心轉身之術”的山中一族的忍者。
至於奈良鹿久說的掌握穢土轉生的忍者?
當時問出這句話的我, 得到了木葉天才軍師的憨厚一笑, 那個看起來精明的男人摸了摸後腦:“啊那個, 其實我是誆你的。”
“?”正忙著安撫破門而入的九喇嘛的我手一抖,揪下了一把狐狸毛。
“穢土轉生之術畢竟是二代大人創造出的禁術, 到目前為止,能夠掌握的也就大蛇丸, 和你說的那位藥師兜,”說著這句話的奈良鹿久默默地彆過了臉, 避開了我訴控的表情:“咳,雖然我也是隨口一說……”
“你也太好騙了, ”九喇嘛不滿地用爪子糊上了我的臉。
的確很好騙的我順手扒拉下撓癢癢的小爪子,敷衍地捏了捏:“那沒有人穢土轉生,您先前說的……”
這次鹿久先生整個人都轉了過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不會吧?
我呆滯,小狐狸從我的手中摔落,兩手不受控製地撐住麵前的桌子, 艱難地確認道:“……全都是對我的試探?”
晚一些被叫過來的鳴人眼疾手快, 一手接狐, 一手從我麵前搶救下岌岌可危的桌子:“前輩你振作點!”
“畢竟是那個宇智波斑,”總算回過頭的鹿久先生一張臉上全是用過腦過度的滄桑:“慎重和細致再怎麼也不為過。”
“嗯……”沒有了桌子,我熟練地接住再次撲臉踹的九喇嘛,猶豫地反駁“斑先生也沒那麼可怕吧?”
室內短暫地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還是對我最熟悉,對宇智波斑最不熟悉的鳴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花花前輩,和那個……宇智波斑,關係很好嗎?”
他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問得好。
這下我也陷入了沉默。
“也不……”我摘掉濾鏡平心而論:“畢竟在唯一能夠被斑先生放在眼裡的也就隻有柱間先生。”
後期開了八門的邁克凱或許也可以,不過這麼一想,如果我這樣那樣的話,能不能也……
這麼一來又轉回了原來的話題,鹿久先生摸下巴:“所以你那麼重視穢土轉生?”
我拉回逐漸發散的思維,下意識地點頭:“嗯。”
“關鍵點在鳴人身上吧,”綱姐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隻要確保最先看到鳴人眼睛的是宇智波鼬,接下來的……”
“我會安排好,”說到這裡,鹿久先生也忍不住歎氣,“鼬啊……”
走神也是一瞬間的事,木葉的軍師很快整理好情緒,叫住了鳴人,將接下來的事細細囑托。
我左看右看,疑惑地舉手:“那我?”
“你……不會傳統意義上的忍術,注定了你無法和聯軍一同行動,無論是要你配合我們還是我們配合你,都太勉強了,”鹿久先生將視線轉了過來,“你是遊蕩在棋局之外的手,是孤將。”
“一旦五影會談順利,我們會推動忍界聯軍儘快成立,到時候留在木葉的戰力寥寥無幾。”
“我們需要你暫時留守後方,會有一個專門負責通訊的忍者跟著你……這次是真的,沒誆你。”
“時限是,宇智波鼬的倒戈。”
“動腦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在那之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
沒有了團藏的作妖,也沒有了佐助的強闖,五大國會議以一種極高的效率召開又結束。
緊接著,也不知道綱姐和鹿久先生做了什麼,幾乎是第二天,忍界聯軍的章程都已經草擬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