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融是能夠以一敵千的存在。
哪怕是在時之政府的戰鬥體係中, 也是出陣一砍六的刀。
所以啊——
我輕輕鬆鬆地躍起,躍到了和須佐能乎等高的位置。
日光落在白色的刀身上,同源的幽藍色查克拉絲絲縷縷, 如同被吸引了一般, 沉在了刀刃上。
岩融形態的查克拉刀與須佐能乎手中四把同源的刀鋒芒相對, 神明之刃對上神明之刃, 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
“鈧——”
幽藍色的對撞, 查克拉巨人兩把刀交叉, 架住了我瞄準巨人脖頸的刀刃, 下方, 另外雙臂架起的長刀揚起, 鋒芒乍現。
通過這一擊的手感,雙方力量和速度的框架初步構建完畢。
抱胸而立的宇智波斑被藍色的巨人包裹其中, 而我達成了試探目的,毫不戀戰, 順勢一腳蹬在迎麵而來的刀麵上,向後上方倒飛而出。
——太熟悉了不是嗎!
體型巨大的、與世間不入的對手, 堅硬的體表防禦,變幻莫測的特殊能力, 以及必須要贏的信念——
獵獵作響的半空中,我的眼前不受控製地出現了最終決戰時,炭治郎在地麵揮舞的赫刀刃。
紅色、火焰、日輪、舞蹈!
我克製不住地大笑起來。
“火之神神樂!”
我在空中調轉身體,灌注力量於右腳,一口氣爆發!
像撕裂空氣的雷鳴,火光和日光帶著雷暴的炸裂之聲, 我比倒飛的速度更快地向前衝去!
這一次, 不再是試探, 是盛大的起舞!
“一之型,”
大薙刀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弧,白色的刀刃驟然從刀柄沒上了火焰的紅,隨後,如同宇智波一族一直駕馭的火焰一般,火苗竄上了白色的刀麵,熊熊而起!
“圓舞——一閃!”
撥開一切的阻礙,刀的目標是須佐能乎的頭部。
“鐺!鐺!鐺!”
一擊之下,三把刀偏離了應有的軌道,如同一個人慣有的反應,須佐能乎將最後一把刀格擋在了最致命脆弱脖頸之處。
至於趨勢不可擋的我,早已將三把刀甩在身後,迅速迫近,滯空在了巨人的正上方。
絕佳的位置,絕佳的第二招!
“二之型,”
刀身從身側揮下,由下而起,火苗竄上了刀尖,凝聚成熾熱的紅,隨後,去勢不停,以握刀的手為軸心,順勢而上!
一個如同日輪的圓蕩開,晴空萬裡,旭日初生!
“碧落之天!”
擴散而開的火焰圓弧帶著金屬的嗡鳴,生生切開了藍色的防禦,紅色吞沒了藍色,在相互拉鋸的紫色交界處,紅色正以緩慢而強勢的侵蝕性向最下方的脖頸撲去——
“——!”
巨人發出了怒吼,音波擴散,藍色凝實,經絡和骨骼蔓延生長,附著而上,四條遒勁的手臂再一次握緊了更加堅固的刀刃。
我卻沒有疾退,借著滯空未落,上一刀揮出的刀勢仍存,我微微偏轉重心,深紅色的橫向斬擊隨之而出!
左側的空間被這一擊順利地清出了一片空隙,隨即,我扭轉身軀,高速移動之下,回旋蜿蜒的軌跡留下清晰的殘影,一時間,如同幻影,七彩的虹色短暫地出現在了沒有水汽的上空。
烈日紅鏡,幻日虹。
而就在這幻影之虹消湮殆儘的前一秒,跳出包圍圈的我利落地接了一個後空翻,纏著火焰的刀麵縱直劈下!
“喝——!”
原本該承載水浪的水車被替換成了翻騰的烈火,豎直旋轉的火車旋轉著割裂了試圖追擊的攻勢。
而我,在四道夾擊包攏之前,完好無損地退出了包圍圈外,順利撤離到了雙方的戒備距離。
“呼——”這一口緩緩呼出的氣息,連景物都被微微扭曲。
“哦?”這一連串的強攻之下,宇智波斑收起了顯而易見的輕視,興致盎然道,“在宇智波麵前用火?”
“那自然是我也擅長用,”我不甘示弱,毫不輸陣:“再來!”
“你能夠再強一點吧!”我將刀身下垂,刀尖偏轉,擺出了陸之型的起手,戰意澎湃地直視前方實力更上一層的強敵,大聲挑釁:“不要留手,馬達拉——!”
“我的神樂之舞,可是連一半都沒跳到啊!”
斬擊從層層旋轉疊加的火焰中衝出,我從熾熱的紅色中,踏著金色的黃沙,撲向了孤傲的幽藍。
“灼骨,炎陽!”
這是獻給火神的舞蹈,隻是這一次,跳舞的人不是祭祀,不是巫女,而是戰士。
是與神明並肩的審神者。
……
“輝輝日輪,灼灼烈焰,可真是……”
“所以,你們木葉什麼時候多了這一號人物,藏得可真嚴實啊鳴人!”
“平·平·無·奇·花前輩。”
“……你在說啥?”
“她自己說的,”漩渦鳴人目光發直,精神恍惚:“隻對體術略知一二,體力也還算可以,刀術也會一點點。”
“……”
“這個暫且不說,”有人艱難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但是那兩個人明顯已經打上頭了吧?”
“她難道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傷害,對穢土轉生來說完全構不成用處嗎?”
“是啊,那少女身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
“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在異想天開。
這個斑先生他簡直郎心似鐵,完全拒絕和我的交流,哪怕是交手都隻是卡在深入的臨界點單方麵叫停,是那種倔到十個花花醬都拉不回的程度。
可惡,這麼一想我的斑先生簡直……不,打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在火之神神樂的最初之型和最終之型被順利連接成一個圓,我開始循環重複起舞之後,宇智波斑突然撤去了須佐能乎的大部分防禦。
於是,從天而降的輝輝恩光和緊隨其後的日暈之龍,直直地撞上了最初始形態的須佐能乎。
經過了周而複始之圓的力量疊加,如同火龍飛舞的高速連斬撞上了沒有一絲一毫防備的須佐能乎。
“?”
我警惕地看著被削掉半邊脖子的須佐能乎緩緩散去,立在沙土之上的男人抬起眼,黑紅色的萬花筒褪去,紫色的同心圓圍繞著瞳孔散開。
至此,輪回眼現。
“你很不錯。”男人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讚賞,“作為對你的嘉獎,這個——”
天空暗下,頭頂上方傳來了恐怖的壓迫感,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警示危險。
後方,兵器墜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覆蓋了足足一片戰場的隕石,破開了上方的雲層,帶著風壓向這裡迫降。
“天礙震星。”
宇智波斑向後上方躍起,落在了高處的石柱上,冷酷的聲音通過風送來:
“這個你該怎麼辦呢,千手花?”
該怎麼做?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