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頭皮更炸了,色厲內荏地又補了一句:“也請……不準笑!”
這人把最後一隻手套戴好,哼笑一聲:“要不是你現在刀都拿不穩。”
一頓打少不了我的。
我聽懂了言下之意,並誠實的一抖。
可正因為這樣——
才要趁著現在可勁地皮啊。
我深知現在的皮都是以後要挨的打,可是以後的事和現在的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浪!浪起來!
“因為我是把自然能量壓縮成液態混到血液中充當生命源,過程大概發生了異變,導致現在補充進來的能量都不兼容,”我撓撓頭,“不過我總覺得那個描述迷之熟悉。”
是什麼呢?
‘很好理解哦,相當於你把遊離在大氣中的大源魔力(Mana)轉換成了支撐人生氣的小源魔力(Od),過程太猛,你的身體直接被徹底改造啦。’
一個聲音憑空出現,斑先生麵色一沉,鐮刀悄無聲息地落入掌心,瞬身擋在了我的身前。
“誰?!”一個小型的警示忍術被他迅疾而隱蔽地放出。
‘這個不重要,在下區區一個觀眾,正巧路過,好心解答一下小姐姐的疑問哦。’
我扒著斑先生的肩膀探頭,露出一雙眼睛,對著前方扭曲的空氣試探地:“梅林……法師?”
‘沒錯沒錯,就是花之大哥哥我啦,你好啊花花☆~’
“是!很榮幸能夠和您交流,”我雀躍地冒頭,被斑先生反手摁在原地,隻好保持露出一個腦袋的失禮姿勢,“之前感謝您的不計較和幫助!”
‘啊哈哈哈,小姑娘真有禮貌,大哥哥我好感動……呃卟,嘶痛痛痛——’
一陣空氣的瘋狂扭曲和不明雜音過後,聲音咳嗦了一聲,轉而正經道:‘總之就是這樣,恭喜你,現在不僅憑空生成了魔術回路,它們還和血管通路共用一個載體……真是有趣,果然活得久了什麼都能看見。’
沒有賣關子的梅林不太像一隻梅林,不過我也沒空在意這個細節了。
因為最後一句信息量極大。
雖然,梅林此人,輕浮,不靠譜,不懂人心,愛看熱鬨,一直以來缺乏緊張感和責任感,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詐騙犯,還騙人感情(指某醫生),但是本質上還是可以相信的!
根據他給出的已知情報推測,一個超級不妙的預感逐漸生成。
我決定垂死掙紮一下:“那麼我這個反應……”
萬一是我猜錯了……
‘很簡單,’惡劣的半夢魘一口宣告了我幻想的破滅。
‘——你隻是缺魔啦。’
缺魔啦。
缺魔。
魔。
“解決的辦法呢?”一直沉默旁聽的斑先生沒等我回神,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眼前頓時就是一黑。
不,等等……
‘缺就補,’半夢魘司空平常、若無其事道,“這個你旁邊的小姑娘知道,大哥哥我就不透露啦~”
我謝謝您了,梅林大哥哥。
我想我一定是太震驚了,震驚到出現了幻覺,不然我怎麼看到破門而入的扉間先生和,啊,柱間先生你也來了啊,哈哈哈哈……
也是,頂著斑先生鋪下的警戒和感知範圍來去無蹤,現在的梅林像極了曾經的黑絕,再加上這個不怎麼靠譜的聲音和充滿了誘拐的語氣,被當成入侵者也情有可原……
要冷靜。
“我明白了。”
我冷靜,選擇先把眼前的問題圓上:“既、既然這樣,也就是說吃飯也是可以解決問題的,輸血理論上也可行,解決了短期的問題後,再嘗試開發兩者能量之間的轉換,從根源解決一切!”
很好,解決方法多的是,完美。
“總總總總之——”
我努力地將最可行,最有效的選擇劃掉,扔進回收站,粉碎之。
最後抽空對著看戲的梅某人真誠地:“謝謝您的慷慨解惑。”
快走吧您,我要撐不住這個場麵了。
我倒退著,再一次把自己貼上了牆壁。
“斑先生您先不要動!站在那裡!”
“扉間先生您也是,不要過來!”
“柱間先生我謝謝您了,幫我攔住外邊的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將湧上來的羞恥感壓下去。
不怕不怕,我已經順利圓過去了,補♂魔這種奇奇怪怪的設定隻要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可惡,我經曆的難道不是熱血少女漫嗎,這個設定超綱了啊!
“總之。”終於將舌頭擼順,我對著這些擔憂我身體狀況的人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各位不用警惕,這一位隻是一位愛好美好結局的‘觀測者’而已。”
問題在於這幾個本就來不笨,我糊弄的意圖又表現的太明顯,在一慌亂話就顯得特彆多的情況下,我都不確定有出現破綻。
梅林已經不見了,而我,看著一個個若有所思的臉,沒有比這一刻更加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世界。
冷靜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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