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關上的門被一腳踹開,去而複返的伏黑惠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高專生從門口一擁而入,為首踹門的熊貓大喝一聲:“入侵者,你已經被包圍了,放開裡麵那個……”
是敵襲——?
等等,扉間先生能看到咒靈嗎?
我條件反射地放下捂住腦袋的雙手擋在扉間先生麵前。
“哢……哢吧……哐!”
殘破不堪的門發出了最後的掙紮,淒慘地倒在了地上。
室內室外的人多目相對。
“……你們在乾什麼,”我渾身緊繃警惕可能出現的看不見的咒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隻能木著臉發出了靈魂質問:“什麼演習嗎?”
“您剛剛、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表情稀少的伏黑惠視線控製不住地落在我的身後,難得的麵部管理失敗,說話磕巴:“隨後我們檢測到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存在,驅逐失敗、定位正好在這間……”
“往後靠,”被稱為某個陌生存在的扉間先生一隻手按在我的肩膀,示意我放鬆:“彆這麼緊張。”
您也知道我緊張,就正常點呀。
“好嘛,知道啦。”我順著他的力退到一邊,仗著他看不見,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可是動作快過大腦,等反應過來就這樣了,我有什麼辦法。”
此時正好是身位交換,扉間先生低頭瞥了我一眼:“嗯?”
我被這個眼神看得一抖,頓時加快了腳步:“——什麼都沒有!”
哼,反正有咒靈我也不管啦!
扉間先生的實力我是絕對信任的,豐富戰鬥積累下的經驗以及對輕微力量的變化感知,真要有咒靈出現了說不準比我發現的還快。
而另一方麵,以這人出類拔萃的五感,他要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
所以最大的可能,這幾個人其實是把突然出現的扉間先生當做入侵者了。
“這邊沒有入侵者,至於這位,”我從扉間先生的背後探出腦袋,再次看向呆在門口的幾個人:“這位是扉間先生——千手扉間,是不放心我順著空間開飛雷神過來的,抱歉,沒來得及和各位打聲招呼……你們可能聽過這個名字?”
“哢嚓。”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門板碎裂的聲音。
我聞聲望去,被高領擋住半邊臉,看不清表情的狗卷棘若無其事地放下被捏裂的門欄:“……@¥%&!”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一秒後再次:“&*%¥##@¥!!”
我表情趨於迷茫。
原來狗卷語還有這麼高深的發音嗎。
“你想多了,應該是情緒起伏加上大腦運轉超負荷,”胖達憐憫地解釋道,“棘的語言功能暫時壞掉了。”
我不明覺厲:“哦……”
“不用管他,”撐著長兵站在通風口處的禪院真希敬畏地看了這邊一眼,一手拉住堵在門口的呆滯後輩往後拖,“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們就先——”
沒拖動。
虎杖悠仁雙腳穩穩地紮在地麵,一雙眼睛簡直亮如探照燈:“前輩的前輩!您好!貴安!”
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
好閃。
講道理我是屬於習慣了,但在外,特彆是在陌生對立的環境,扉間先生其實並非會完全收斂氣勢的人。
為了威懾,也為了警告,他們這批從出生到盛年都是在戰場上廝殺出的戰國忍者,就連查克拉都帶著能割傷人的鋒芒和血氣,再加上後期久居高位……總之就是突出一個不好惹。
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走正常社交流程的,虎杖悠仁,不愧是你。
那麼此時,我們的扉間大人究竟會以什麼態度接下這份戰書呢?
我愈發好奇地探頭,奔赴一線吃瓜的心情溢於言表。
“日安。”
被打招呼的人倒是無視了幾個神色不一表情的人,平淡地點了點頭,隨後反手把我愈發猖狂往前探的腦袋往後塞,低斥:“安分點。”
“哦……”力道並不大,屬於隻要我拒絕就能立刻抵抗成功的推力,已經沒戲可看的我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乖順地由著這份力道把我塞到了後邊。
前麵有人頂著可以摸魚的感覺可真不錯!
“對了,”想了想,我還是小心地補充了一句:“扉間先生,他們是此地的東道主,我是來做客的。”
“嗯,我知道。”前方傳來了他的應答,“諸位不進來說話麼?”
一片沉默中,禪院真希代表眾人開口:“我們……”
也是於此同時,另一個去而複返的女聲響起:“怎麼都聚在這裡……等下,或許有誰可以來解釋,我的門是怎麼回事?”
……
結果還是沒有絲毫意外地驚動了夜蛾正道校長。
作為主要的惹事人,我坐在扉間先生身側,聽著兩個成熟的成年人你來我往地交鋒,表情逐漸放空。
這類社交禮儀和外交措辭無論長大了多久還是沒辦法適應。
所以我才會一直被說是心智不夠成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