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我牽著鼻子走的宇智波佐助還沒反應過來:“等——?你做什麼?!”
“沒看出來嗎,帶你走啊,”我表情坦然:“你頭還暈著,根本走不了幾步路吧。”
“胡說!你、你彆晃啊,我、yue——”
我麵無表情地掐住了他的臉,威脅:“你敢吐到我身上你就死定了,佐助君。”
“分明是你先晃的吧?而且你這一身已經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了啊!”
“那也不準,憋回去。”
“你這是強人所難!”
“噢喲,還會說成語,佐助君真了不起……但是我不聽。”我將撲騰的小團扇往背後一甩,顛了顛,下意識道:“輕了呀。”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
事實證明,再怎麼刻意活躍氣氛,一旦到了還沒有打掃過的宇智波族地,原本剛活潑起來的人也能立刻沉寂下去。
完全不意外的我拍了拍悶不吭聲的小團扇的背:“彆傻著了,來認人。”
第一次乾這個活的我心裡也有些發慫,這些人不像是病重而死的那些重症病患,每一個身上都帶著致命傷,還有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但一想到旁邊有個更無措的孩子,我就必須逼自己變得可靠起來。
哪怕是裝也不能露怯!
我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慘白的宇智波佐助,歎了口氣,蹲下來:“還能吃得消嗎,佐助君?”
孩子,或者說,在這一刻已經不得不成長為少年的宇智波佐助眼睛通紅,一顆勾玉控製不住地旋轉。
他張了張口,發現說出的是不成句的嘶鳴。
“——”
“你要想清楚了。”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執拗,做最後一次的警告,“這還隻是個開始,我們才剛剛站在入口,接下來,我們要一個一個將這些人收斂,你需要不斷回憶過去,將這些人的臉與曾經笑著和你打招呼的人對上,為他們正衣冠,為他們立牌,最後,背負著‘宇智波’這個名字,將一切埋葬。”
再次張口,發現仍然發不出聲音的宇智波佐助用力地抓住了我,那雙帶著繭子的手冰涼、不住地痙攣。在我的注視下,他狠狠地喘了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反握住他的手,站起來,拉著他往裡走去。
“我們開始吧。”
——
給宇智波全族人收屍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體力上的消耗暫且可以忍受,但是作為主要承受方的宇智波佐助,顯然……
“這就是最後了,爸爸,還有媽媽。”
表情都已經消失的宇智波佐助轉動眼珠,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辛苦了。”
充當人力搬運工的我這會已經完全放棄拯救已經不能看的衣服,抬眼看了看完全黑下來的天色:“接下來就是做選擇的時候了。”
隨便找了個地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地,示意他也坐。
經過一下午的共處,已經不再抗拒我的靠近的宇智波佐助在距離我不遠的方位停下,麵對著暗下的族地,抱膝而坐。
……負麵情緒快要爆炸了。
接近三天時間沒有休息過,進食隻喝了杯水解渴,現階段也快要到極限了,決定速戰速決的我直言道:“這麼多無主的寫輪眼你有想好怎麼辦嗎——我個人建議是一把火全燒了。”
“宇智波族內應該是有防止眼睛被奪走的秘術,但現在我們隻有兩個人,且不說能不能守住,人力和時間都不夠,”我忍住揉眼睛的衝動,將道理掰碎了和這個少年講:“……你應該能聽懂吧?所以你的想法呢?”
回應我的是少年的結印:“火遁——”
衝天的火光照亮了暗下的天,而我,在終於完成了一係列的善後之後,連一句交代都來不及留下,直接栽倒了過去。
啊,躲過了新副本必有的高空墜物,結果還是躲不掉力竭昏迷……
我無奈極了,用最後一絲清明側了個身,躲開少年情急之下伸出的手。
同樣是病患,你這家夥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摔個滾地葫蘆什麼的,還是不要一帶一了……吧?
——?
等候中的撞擊並沒有到來,眼尾似有藍光溢散而開,陰寒的、冰冷的查克拉順著我的臉頰而下,在我的頸側輕輕繞了個圈。
“找到了。”
我撲入了一個帶著常年不散的硝煙味的懷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