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忍者學校是有操場的,或者說,訓練場。
這天,學校的第一屆家長會進行中,一年級的家長們卻不知為何紛紛聚集到了本應該不會出現在日程裡的訓練場,圍觀場地中間,兩個人純粹的體術碰撞。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我暢快地出拳,什麼身份,什麼顧慮,統統忘掉!忘掉忘掉!
“噢噢噢噢噢噢——”並沒有配合我“木大”的邁特凱被我一拳重過一拳的對衝激起了本就竭力壓抑戰意,在沒多久之後,就徹底放開了限製。
“對!這樣才對!哈哈哈哈哈!”我明顯察覺到他出招的變化,開心地笑了起來,“武者,對待自己的拳頭就要真誠,有什麼話,武道見真章——”
我再次往拳頭上施加力量,又一次正麵迎上了他帶著綠色罡風撞來的拳擊。
骨骼和肌肉的碰撞之間,我看到了黑發黑眼的男人蓬勃燃燒而起的戰意。
——沒有想到嗎?沒有想到吧。
能夠接下你純粹□□力量的攻擊的人,能夠和你一樣將體術之道打磨鑽研,登峰造極境的人——
“如何!”我大笑著轉了轉脖子,脊柱發出了愉悅的聲響,在沒等到他的回應之前,再度踏上前去,這一次,是直拳!“——這又如何?”
因為從最開始,甚至是現在,我選擇的路,就是向您看齊的啊。
體術的巔峰,邁特凱,凱皇。
——請您指教!
……
“情況怎麼樣了?”彙報到一半,接到消息匆忙趕來的海野伊魯卡站在訓練場的邊緣,看著兩個快到遍布了殘影的對戰中心,“他們這是——”
“打上頭了。”作為場上之人的相關人員,宇智波佐助表情微妙,“兩個人都是。”
宇智波佐助知道自家族姐的體術很強,但以往因為沒有能夠讓她儘情發揮的人,導致於他對她的水平一直不是很確定,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一直到今天——
同樣的,對邁特凱此人,其實也有不少人對他的實力過於低估,直到在場的兩個人,因為對手過於合乎心意,從最開始的試探,到拳拳對撞,然後雙方似乎是確認了什麼,達成了某種旁觀者所不能理解的一致後……這兩個人,開始了喂招。
對此,我表示你以為我找到一個可以喂招的人有多容易嗎?太弱了不行,太強了也不行,有各種亂七八糟力量體係,不把體術放在首選的更加不行,這麼算下來,可以說直到現在,我才找到一個可以儘情放開限製和顧慮的對手。
我相信對麵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從他與我一致的攻擊上就能看出來。
先是直拳,勾拳,腿法,基礎招式過後,就是肌肉耐力的比拚,然後是從最簡單的招式開始,如同鏡像一般——
事實上,邁特凱的確也是這樣想的,甚至比彆人猜測的,心情要更加震蕩。
自修行起,他一個人在體術的道路上摸索前行,哪怕前方有父親開拓出來的道路,後方也有李洛克這個徒弟堅定不移地跟隨,可在忍者這個大環境之下,體術——終究隻是他的獨奏。
可現在不一樣,有一個人——一個他有所預料,實際情況卻遠超他預料的人,用她的拳頭告訴他,你是有同伴的。
他的這份想法自然也背帶入了攻擊之中,被對麵的人所感知。
——是的,甚至於思想,也是可以通過交手而知悉,毫無疑問,對麵這個人,是一個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武者。
“不,不是同伴。”接收到了這份想法的我抬起一腳,轟然回敬“是後繼者!”
您才是那個走在路上的開拓者,而我……隻是在平庸無常的生活中,驚豔於那一腳賭上一切的驚天一踢,從此種下了體術的種子,在某個合適的時機,麵對同樣強於自己數百倍的勁敵之時,種子破土發芽,從此,才有了“千手花”。
您是我的啟蒙者,即便您對此一無所知。如今,我帶著一身學成的武藝,回報您——
邁特凱福如心至地同樣用腿法回應,兩個沒有保留的力量對衝之下,地麵被衝擊出相交的半圓,而相撞的兩人,被斥力反彈而開。
我撕開過於寬大的袖擺,隨手擦了一把順著鬢角淌下的汗。
唔,宇智波的族服應該是更加照顧施放火遁的因素,反而在體術方麵不如千手的練功服來的舒服,下次得提醒佐助做個改進。
遠遠的,邁特凱也笑了起來,不是以往那個露齒的招牌笑,是更為颯爽,更為暢快的疏朗大笑“怎麼樣,還來嗎?”
“——當然。”我揚聲回應,周圍的一切目光和聲音都是裝飾這場舞台的燈光與鮮花,而我,就是唯二的那個起舞者。
我擺出了一個對麵之人再熟悉不過的起手式。
“謹以此招、此後千千萬萬招——”
甚至沒有說多說什麼,因為我知道,卓越的武道家,言語都在交手之中。
沉氣於腹,吐氣於口,綿長如森的氣息是我的修行所得,而手中緊握的拳——
“作為對您的感謝之禮!”
在他意外卻也不意外的神色中,這一招,我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初學者時,依樣畫葫蘆的,第一次成功打中了斑先生的一招。
“晝!虎——!”
白色的,由壓縮了空氣,撕裂了空氣的白色巨虎從緊握的拳中一躍而出,咆哮著,衝向了同樣、也是同時怒吼而出的白色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