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都得我自己來,對麼。
辛酸地歎了口氣,經過這麼一打岔反而沒有剛剛那麼緊張的我找回了用來說話的嘴巴:“您看我什麼時候不開心過啦,倒是您,怎麼過來的那麼突然?”
眼睛沒有受到牽連消耗過度的感覺,看周圍人的這個反應,他不會是連遮掩都沒有地直接撕開空間壁莽過來的吧,什麼事情值得他這麼著急?
斑先生完全沒有被我隱晦指責的自覺,語氣平常而輕鬆自然:“你遞的邀請,我來赴約。”
“是有這麼回事……?”可我記得距離邀請已經過去很久了?
看出來了我的疑問,他繼續用那種,遇到了一群蚊子,不是什麼大問題隨手拍死了就是有點花時間的語氣:“路上有點事絆住了,耽擱了點時間。”
默默豎起耳朵旁聽的人們表情一陣扭曲:這哪裡是“有點事”,哪怕他身上沾染上的查克拉經曆了趕路已經消耗了大半,但湊過來看熱鬨、不是,前來觀摩的人裡就有不少人專職負責戰場探查的,光是殘留的駁雜查克拉和起爆符反應,就足夠能夠推測出一個大概了——那絕對是一個規模接近一個忍村,敵方有好幾個影級實力忍者埋伏的戰場。
然而這一切,本該能感知到這一切的我正披著外衣,被濃厚的、具有強烈存在感的斑先生個人查克拉包圍,能夠看出端倪的眼睛,也因為被按著無法回頭,什麼也沒有接收到。
於是,暫時隻靠聲音的我聞言,認真地分析了其中的意思: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我,前來赴約卻因為彆的事情意外絆住了手腳,那麼也會加緊解決,再竭儘全力趕過來……不對,差點被繞進去了。
這不是找木葉這群人麻煩的理由吧,這個時候的斑先生應該不會出現看木葉不順眼的情況啊?
……彆以為您沒有針對我,我就沒看出您對他們放的殺氣啊——靠最近的佐助都快要趴下了您收斂點啊!您到底在不滿什麼啊!
我用力地晃了晃頭,決定不接他的話,轉而光明正大地抱怨:“好嘛,我知道了,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回頭呀?”
總之快把手拿開!背後的皮膚要著火了!
我的色厲內荏過於明顯,以至於後邊的人笑了一聲,導致覆蓋在背上的手帶離時還微微摩挲了下布料。
被無情取笑的我:“……”
可、可惡!
說話隻說了個開頭的伊魯卡老師已經杵在那裡有一會,我越過他掃了一眼神情緊繃的眾人,再往後,看到了蹲在視覺死角的柱間先生。
我咬牙瞪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木葉初代目一眼:彆吃瓜了,快來幫忙啊師父——
柱間先生回了我一個陽光燦爛的拇指,接著抬頭望天吹起了口哨。
……把簍子捅了個通透就把善後交給我,至少逃避的樣子給我走心一點啊師父!
對這人鐵了心作甩手無賴的模樣沒轍,我隻能自己摸索著來——然而這幾天過的太舒心了,導致我完全忘記想要怎麼麵對斑先生,要不,就先……一切如常?
我用我那空空如也腦袋想了想,覺得此方法可行。
“想好了?”沒等我開口,斑先生的聲音就先我一步:“要怎麼做?”
——在知曉了自己是我的“道標”的現在,你決定好怎麼麵對我了嗎?
“不是,您怎麼一點也不掩飾一下……”我小聲嘀嘀咕咕,“而且我做什麼有用嗎?”
我並不意外他能看穿我的想法,畢竟他從一見麵就沒有掩飾“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態度,一改往常的態度,不知為何進攻型極強,導致我沒有適應這個猝不及防的改變,照麵就陷入了被動——還好我回神快。
這麼一想,瞬間就平衡的我就很耿直了,本著說看要正是對方眼睛的禮貌,我很習慣很自然地轉身:“我覺得我做什麼不重要,因為無論‘斑’怎麼樣改變,從頭到尾我就是我,‘花’會一直都在這裡,所以……”
所以我隻要保持原樣就好啦!
斑先生先前按在我背後的手已經縮了回去,我的這次轉身很順利,我認真地凝視那雙旋轉的永恒萬花筒。
我自認為自己平平無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成為他的“道標”,但當下,我唯一能夠拿的出的,也就隻有“真誠”了。
既然你都默認了我拉住你,那我拚儘全力也不會讓你再一次步入深淵。
“我”一直都會是“我”。
永恒萬花筒攪動的波濤和暗流慢慢平息,漸漸地,我不自覺地止住了聲音,他的眼睛也恢複成了正常的漆黑。
不知為何,麵對萬花筒都不悚的我看著深夜一般的漆黑色,反而心裡有些發毛。
——而且他不說話了!
“……難道,”被這一份漫長沉默弄得有些不確定的我遲疑了,試探道:“我理解的不對嗎?”
一邊問,一邊還悄悄地把重心後移,做好了隻要他作出否定的態度,就立刻扛著宇宙飛船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
在我無比緊張的眼神攻勢下,這個隻是卸下被覆鎧甲,隻身著勁裝的孤高者總算開了口:“沒錯。”
他微微低下頭,沐浴在各色目光之中,向我的方向伸出了手。
“可還不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