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鳴人畫好圈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腦袋被摁進臉盆裡的千手柱間,他大驚,飛撲過去把咕嚕嚕吐氣的西瓜頭提起來:“大、大表哥你怎麼了大表哥……話說花花前輩呢?”
“她啊,”被拎出來的千手柱間一點也沒有溺水的不適,臉上帶著迷之微笑:“惱羞成怒跑了吧。”
鳴人無語:“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最近的第三起了吧,您到底為什麼這麼熱衷於撩撥她啊?”
千手柱間坦然回視之:“你不覺得她炸毛跳腳的樣子很活潑嗎?”
漩渦鳴人突然沉默,然後鬆開手,退了三步,想了想,覺得不夠,直接退到了門邊,接著伸出手指著他大喊:“變態!”
下一秒,金燦燦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新鮮出爐的包,捂著包兩眼冒星蹲在地上痛呼的鳴人眼淚汪汪:“可惡啊——”
“還是太年輕,那可是心性的鍛煉啊,”晃悠晃悠到一邊蹲下的千手柱間語重心長道:“我敢保證,經過我孜孜不倦地提醒,以後的花花麵對什麼場麵都不會慌了。”
“是嗎?”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我真是用心良苦啊哈哈哈哈哈——”
此時被摁著頭哈哈大笑的鳴人看著遠方,內心第一次升起了和彼時的佐助同樣的憂慮:
連萬事都不怕的柱間大表哥都要未雨綢繆,小心翼翼的事情,花花前輩,你……要保重啊。
……
“啊、啊啾!”我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警惕地環顧了一圈。
算了,不猶豫了,這麼好的天氣不出去就是浪費,衝!
我順手將路過的岩融扯著肩推著背塞進大薙刀本體,往背後一掛,就看似橫衝直撞實則躡手躡腳地往外跑。
得益於柱間先生孜孜不倦的提醒,這兩天我麵對扉間先生時總覺得心裡慌慌的,每次和那雙殷紅的眼睛對上,都有一種想要移開視線的衝動——這很不科學,要知道論對視隻有我把彆人看退的份,哪有過這樣的光景?
注意力的分散,加上奇怪氛圍拉滿的對視,導致了我那本就沒有多少進步的學習進度更加需上加霜。問題是我的反常扉間先生絕對察覺了,但他就是!什!麼!也!不!說!
被我瞪狠了,還會反問:“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什麼也沒有!
彆再用哪個眼神看我了,不準!
“眼神?”然後他笑了:“抱歉,這個有點難。”
我手中握著的筆喀吧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所、所以你道歉有什麼用啊!你這不是一點退路都沒給我留下嗎?
而且你讓我這個時候怎麼問,‘哈哈哈扉間先生我跟您說啊,柱間先生說您在不懷好意地謀劃什麼耶哈哈哈哈’?
真這麼問了我能活著走出這道門嗎?小明的爺爺能活到九十歲就是因為他從不多嘴,花花我不一樣,我的目標可是長命百歲——所以聰明的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埋了。
老實的花花醬什麼也沒選,耳朵一捂眼睛一閉原地蹲下,借著撿筆的掩飾,迅速地按住了無故加速的心跳。
冷靜一點啊我,明明沒有殺氣和危機你到底在瞎跳什麼啊——
……總之,就是這樣。
好像自從開始過年,我的日常生活就完美詮釋了“新年新氣象”這一詞,可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甚至我自己也一度以為已經改變了的——其實我在內心的深處,在害怕未知的改變。
更確切的說,我在害怕這份改變會讓我失去現在擁有的東西,而本來,能夠真正完全屬於我的東西,就不多。
安全感啊……
我拍了拍臉,把不合時宜的喪拍走,深吸了口氣。
喲西,趁著今天天氣好,不如帶上我和我的刀,踹門出逃。
至於這次出門的目標——
“唔,”穿著萬年不變的綠色馬甲的忍者做完最後一個深蹲,手臂一震,將肩上的負重扔到一邊,表情沉重,“沒聽明白。”
“要的就是您的不明白啊凱先生,”我大為感動,“天天和那群人待在一起,我還以為是我變笨了,這樣看來不是我的問題!”
“不,我覺得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結果他的表情更沉重了,他瞥了我一眼,打住話題,接著伸出綁著沙袋的手,重重地拍我肩:“不用想那麼多,在我看來無論如何,要著急的也不是你。”
“哦……”我轉了轉肩卸掉力道,似懂非懂地點頭,“意思是我不用管,該怎麼樣最終還是會舞到我麵前的,對吧。”
“正解!”
“噢——不愧是我等楷模,這等屹立不倒積極向上的精神值得學習!”
鮮少被這麼正麵吹捧的忍者表情漂移:“也、也沒有啦,哈、哈哈……”
“有的!”我肅穆臉色,猛地上前一步:“我一直向往您明明擁有攻破尖端的實力,卻藏而不露,十年如一日地打磨自身,因為強大並不少見,可強大的同時保有一顆謙遜之心,熱情,堅毅——請原諒我這句話說晚了,很高興能正式與您認識,我一直崇拜著您,邁特凱先生!”
被擲地有聲的話砸了一腦袋,腦袋還有些蒙的邁特凱正對上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那個眼睛過於純粹,導致即便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年輕的體術大師還是沒忍住,露出了同樣閃閃發亮的牙齒:
“是這樣啊,嗯,沒錯,我就是這樣,熱血青春,超——級熱血的阿凱!”
“哇,好坦率,”我歎為觀止,“您的適應力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