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儴又道:“爺,奶,你們可要為小姑著想,若是這個頭低下去,小姑可一輩子都在趙家抬不起頭來了。”
“他敢!”趙氏渾然忘了裝虛弱,喝道。
“阿奶,人家已經敢了。你瞅瞅,若是在乎您老的麵子,他趙家敢乾出這種事?”
趙氏頓時閉上了嘴,老臉不由自主地抽搐著,似乎在傷心娘家人竟然這麼對自己。事實上薛庭儴說的沒錯,若趙家真的忌諱趙氏,能這麼辦事。
“所以小姑啊,你急什麼,就好生在家裡待著,我保證不用多久,趙家自己就求上門。等到了那一日,咱說什麼就是什麼,讓趙家風風光光把你求進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上杆子倒貼上門。”
屋裡很安靜,看得出炕上三人都在想這事。
過了一會兒,薛老爺子突然一拍大腿道:“狗兒說得有理,就這麼辦。”語畢,他看了薛庭儴一眼,道:“這去鎮裡上學就是不一樣了,你也懂了許多道理,就是以後說話注意些。”
薛庭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薛老爺子揮揮手道:“快回屋歇著吧,時候也不早了。”對於趙氏把家裡鬨得一團糟,還把鬨騰把薛庭儴叫回來的事,卻是提也沒有提。
直到出了正房大門,薛庭儴眉宇間才露出一抹冷色。
蓮子心中苦,梨兒腹內酸。今日惡果明日受,左不過是自己造孽造下的。
*
薛庭儴回屋後,招兒依舊睡著。
這可不正常,想著她之前的模樣,薛庭儴又去摸了摸她額頭。
沒有發熱啊。
他將招兒叫醒,問她:“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招兒也不答他,就是悶在被子皺著眉。直到他逼問急了,她才道:“你彆管,我沒有哪兒不舒坦。”
她這模樣太眼熟了,直到他又去摸她腦門,她伸手將他推走,他才想起一件事。薛庭儴去把櫥櫃待開,在老地方摸到一樣東西,拿著便往廚房裡去了。
過了差不多快一刻鐘的樣子,他才端著一個碗回來,碗裡裝著紅褐色的糖水。
“快起來喝一些吧。”
直到糖水入了口,招兒才發現這是什麼。
“你從哪兒弄來的紅糖?”喝了些紅糖水,招兒才感覺舒服了些,冰涼涼的身子也暖和了許多。
“你不是平時到這個時候總會喝些糖水,我在你放紅糖的地方拿的。”
“你咋知道我平時總喝糖水,還知道我紅糖放哪裡?”
這不是廢話麼,肯定是看來的,不是看來的,薛庭儴能知道這個?
自此,招兒終於在薛庭儴麵前露出了羞窘一麵。
她十歲的時候就來小日子了,可當時她根本不懂這些,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死了。那時候裘氏還在,是裘氏安慰她,並告訴她這是什麼,還帶著她一起給她做月事帶。
裘氏說,月事是汙穢的,一定不能給男人知道。這是招兒對男女之彆僅有的認知。不光是這,還有女兒家的身子不能給男人看,也不能給男人摸。
如今小男人知道自己月事了,還是早就知道了,也難怪招兒就覺得羞窘了。她佯裝若無其事的躺回被子裡,隻有泛紅的耳根子才暴露出她些許的心事。
“快歇著吧,時候不早了。”
薛庭儴將碗拿回灶房,又用灶上剩下的熱水將自己收拾一遍,才回屋歇下。
屋裡一片寂靜無聲,招兒翻了一個身,又翻了一個身。
“你咋了?”
“沒事,你快睡。”
薛庭儴伸手去摸摸她的手,彆的且不提,她被窩裡竟一絲熱氣都沒有。招兒的手也涼得很厲害,汗津津的,
“你冷?”
“我不冷,你快睡,明天不是還要去學館。”
薛庭儴沒有再說話,招兒隻當敷衍住了他,哪知被子突然被掀起,鑽進來一個人。
“我知道你冷,平時總是你給我捂,今兒我給你捂。”
招兒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一個十分陌生並不強壯的身體從後麵緊貼著她,這種感覺極為陌生,她下意識想掙紮,卻被對方從後麵緊緊地鉗住了手腳。
“彆動。”
“我不冷,我不用你給我捂。”
“你就當我想讓你給我捂。快睡,一會兒就暖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蓮子心中苦,梨兒腹內酸。今日惡果明日受,左不過是自己造孽造下的。
怕有些小仙女不懂,解釋下:其實按薛翠娥目前情況來看,她就是個進退兩難的境地。要麼如同之前,舔著臉上,被人瞧不起,在婆家沒有地位。要麼就是如同狗子哥所言趁機拿捏對方,可現在得意了如意了,等以後進門了,就等著人找回來吧。若是婆家那邊好還好說,可明擺著就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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