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吃罷了午飯,招兒就開始忙著收拾東西了。
縣試一共考五場, 也就說他們最少要在縣裡待上五天。兩人的衣裳和平時用的雜物, 以及薛庭儴的隨身用物都得備棄了。
招兒整整準備了兩大包東西, 另還有兩個小包袱是兩人隨身帶著的。薛庭儴看了連連搖頭, 將包袱解開刪減東西。
“衣裳不用帶這麼多, 三身足以,褥子也不用帶,客棧有。你帶這些東西做甚,難道打算長住?”
其實招兒也覺得有些太蠢,隻是她也沒想到會收拾這麼多, 刪刪減減一通,兩包變成了一包,剩下的招兒卻是再不讓舍了。
外麵, 薛青槐已經將車套好了,這趟由他負責送兩人去縣裡。另還有薛俊才,薛俊才也報了考, 這趟與他們同去。
不一會兒, 高升也來了,幾人分坐兩輛車往鎮上駛去。到了鎮裡,接了毛八鬥、李大田和陳堅, 才調頭往縣裡駛去。
此時, 縣裡一片熱鬨繁榮的景象,到處都能見到身穿學子衫的書生,各處大小客棧人滿為患。招兒是個細心的, 早在之前就訂了客棧,不過隻訂了兩間房,如今計劃之外又多了毛八鬥和薛俊才父子兩人。
薛俊才找店家要了一間客房,剛好隻剩最後一間,倒不用還分了兩處住著。
各自付了房錢,毛八鬥連連咂舌:“這房錢也未免太貴了,吃人呢這是。”
李大田瞥了他一眼:“想也知道,說不定你這會兒出去即使有錢也住不上房。”因為前來應試的書生實在太多。
“幸好咱們過年前跟著招兒姐賺了一筆,不然該是要心疼死,隻是隻有一間房,咱這麼多人可怎麼睡啊?”
“打地鋪唄,能是怎麼睡。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床榻的,你跟阿堅睡床,我睡地鋪。”
輪到招兒幾個人,薛庭儴沉吟一下道:“這樣吧,四叔和升子跟大伯和俊才一屋,我跟招兒一個屋。”
薛青槐爽快地點點頭:“行。”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下了。倒是毛八鬥的眼神有些怪異,連著瞅了薛庭儴和招兒好幾眼。
薛庭儴和招兒的房間和毛八鬥等人在一起,薛俊才他們的房間就要遠了,房間也次了許多。隻是如今也沒有可挑了的,尤其鄉下人也吃得起苦,倒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安頓下來後,幾人打算出去走走,一來看看縣裡的情況,二來也是散心。
可縣裡的人實在太多了,人挨人的,出去逛了一會兒,幾人就失了興致,索性回去看書,渾當是臨時抱佛腳。
一直到了天擦黑,幾人才去用飯。一般客棧都帶著吃飯的地處,雖是比外麵貴了許多,不過左右圖個方便。
此時大堂裡十分熱鬨,幾乎沒什麼空桌,大多都是幾人一桌,而其中必然有至少一個書生,一看就是家人前來陪考。當然也有幾個書生共坐一桌,高談闊論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哪位憂國憂民的朝中重臣。
實則不過是時下風氣罷了,讀書人若是不議論下時政,出去簡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毛八鬥幾個土包子哪裡見過這種場景,聽得津津有味的。
不過戌時,大堂裡的人幾乎都散了,明兒天不亮就要起來赴考,都想早點休息,將精神養足了。
回到房間中,招兒這才意識到房裡隻有一張床。
這床可不是鄉下的炕,鄉下的炕睡五六口人也不會覺得擠,而這床榻睡一人剛好,睡兩個卻是勉強了些。
招兒管夥計借鋪蓋,一問之後才知道竟是沒有了。
也是前來投宿的人太多,客棧裡為了想掙錢,不光連柴房都給人住了,被褥更是都租借給人打地鋪,也就是說兩人隻能一榻。
怎麼辦?
薛庭儴絲毫不以為忤,已經主動去整理床鋪了,這邊招兒還在墨墨跡跡,店夥計摸不著頭腦的,總覺得這少年真是事多,又不是女的,兩個大男人擠一張榻怎麼了。
“您早點休息,小的還有事忙。”說完,夥計就以招兒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跑了。
此時薛庭儴的床鋪也鋪好了,他拍了拍:“還不快來休息,咱們天天睡在一處,怎麼這會兒倒是講究了。”
此一時非彼一時啊。招兒隻能過去了。
薛庭儴脫衣躺下,招兒隻脫了外衣。她還在磨磨蹭蹭,已經躺下的薛庭儴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抱住:“這樣睡才舒服。”
招兒下意識掙紮:“你想乾啥?”
“我啥也不乾。怎麼,你想我乾啥?”
“不學好,你現在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招兒斥道。
薛庭儴沒有說話,招兒正想他是不是生氣了,環著她的手臂徒然收緊,他一個翻身就上來了。
“說我油嘴滑舌是吧?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油嘴滑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銜住了招兒的嘴。
這次可不像以前那樣,淺嘗即止,而是要多狠就有多狠。招兒喘不過來氣兒,想去推他,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而他已然蜿蜒而下。
招兒大口的喘著氣,去推他,他不慌不忙,抓住她兩隻手就壓在身下。招兒也是才發現小男人竟然這麼有力氣,又這麼狠,她的胳膊被掰得生疼,因為被壓在身下麵,致使她胸脯往前挺,然後她感覺脖子一疼,一陣涼意襲來。
“我早就想這麼乾了!”他嘴裡咕噥一句,愛不釋口。
招兒腦子裡一片漿糊,又想起那日的情形。
她的肉居然被吃了,被小男人吃了!
吃得那麼狠,那麼凶。
就在這當頭,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就像那日夜裡一樣。而小男人突然化身成了一頭野狼,以窮凶極惡之態要將她拆吞入腹。
良久,一切餘韻才過去。
招兒渾身戰栗著,同時眼淚也出來了。
薛庭儴還在喘氣,聽到聲音不對,掰著她要看她。
“咋了?”
“你離我遠點!”她像一頭受驚的小獸,就往床榻裡麵縮了去。
薛庭儴就是不讓她走,狠狠地摟著她。摟了一會兒,他伸手在被子裡又拽著什麼。不多時,兩條裡褲被拽了出來,讓他扔在床腳。
招兒近乎沒有遮擋,更是狠的推他。
“好了快睡,我明兒還要起早應考。”
他將下巴擱在她頸窩裡,就這麼從背後摟著她:“慌啥,等我這次中了,咱就辦親事。”
招兒不說話。
過了會兒,他又道:“咱們本就是兩口子,提前親熱下怎麼了。”
“其實你也是喜歡的,要不剛才你會是那種反應。”
“你滾!”半晌,招兒才憋了這麼一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