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俯下身,修長有力手指一粒粒幫她解著襯衫上的紐扣。
解到一半,襯衫領口往旁邊鬆去,露出她白皙的肌膚。
顧呈眼眸暗了暗,手指繞到後麵勾住她文胸的扣子。
“來前就想過在這做?”他粗礪的指腹從她後背往下滑,一直到了腰間,輕笑一聲,“穿這麼性感。”
那麼保守正經的白襯衣下,卻是惑人妖冶的美色。
“不好看嗎?”溫芷仰頭,微微抬起了下巴。
烏黑的長發柔軟地鋪散在桌子上,有幾縷黏在了她臉頰邊,這回開了中間的燈,昏昏暗暗的,麵孔雪白,紅唇濕潤。
她這樣半眯著眼望著他,美得像個妖精。
“很浪。”他竟失神地看了她一會,嘴角勾了勾,啞聲道。
“……”
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溫芷臉一紅,下意識就要去踹他。
顧呈早猜到,躲開,痞笑一聲咬上她脖頸。
溫芷被欺負得很快沒了聲。
他沒舍得脫下她那件白襯衫,最後留了幾顆扣子,她下麵也是正正經經的黑色裙子,連開叉都沒有。
可是裡麵是同樣的楚楚風情。
顧呈全都隻脫了那一半,就這麼讓她半褪半穿著,整個壓在了她身上。
“你…你好變態啊。”溫芷哼道。
“你不也喜歡?”顧呈托起她下巴,目光似獸,盯著她紅潤的小臉。
近一月沒見,他被陽光曬得黑了些許,也壯了不少,古銅色的結實肌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寶貝。”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從辦公桌換到了落地窗邊,顧呈大掌按住她白皙的小手,十指緊扣,抵在玻璃上,臭不要臉道:
“你是本來就這麼浪?還是我調/教得好?”
“…滾。”
*
老市區的清風苑茶樓。
夏蜜拿起白瓷茶碗抿了一小口茶。
雲南那邊的茶葉,有股茉莉花香,她也說不出哪裡好。
傅母坐在她對麵,又熱絡地加了梅花酥,綠豆糕,還有鮮花餅。
木頭的小桌上擺滿了精巧的食物,酥餅味道混著淺淺茶香。
“蜜蜜,來,還想吃什麼自己點啊,不要跟媽客氣。”
“謝謝…”夏蜜舔了舔嘴唇,沒說出媽那個字。
傅母望著她的目光,稍有些失望,不過仍舊溫和。
夏蜜低垂下了頭。
客觀來說,傅家二老都對她很好的,在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真正和傅廷裕生活在一起時,她也曾陷入懷疑,總覺得惴惴不安,傅廷裕的愛就像是鏡花水月,非常虛幻。
但是傅家二老待她如女兒般親昵的態度,會讓她感到心暖,婚姻也真實了許多。
“蜜蜜,我這回來,不是來勸你的,而是來跟你道歉的。”傅母扶了扶眼鏡,額頭上淺淺的紋路,“我們沒有培養出一個好兒子,讓他傷害到了你,是我們的錯。”
夏蜜聽見這番話,怔了下。
“媽,您千萬彆這麼說。”
“我們也不瞞你吧,我年輕那會身體不好,再加上老是講課熬夜,一直也沒有要成孩子。廷裕,算是我和他爸的老來子。”
傅母握著杯子,歎了一口氣,道:“廷裕這孩子呢,自小就跟彆的孩子不一樣,他有主見,也很獨立,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三十多歲才有的孩子,代溝很大,他又從小就成熟,所以我們一直也沒怎麼管他。”
“我知道的。”
夏蜜結婚前就見過傅廷裕父母,她那時候還驚歎過,因為傅母保養得極好,充滿書卷氣,一點也不像幾乎可以當她奶奶的老人了。
“嗯,也是老來子的問題吧,從來沒有真正走進過孩子的心裡。再加上我們院裡又一直這麼忙——”
“不過,廷裕。蜜蜜,媽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不舒服,但,他真的不是一個壞人。”
“他其實就是個太癡情的孩子。癡情得有點偏執了。”
提及過去,傅母眼神有幾分黯淡。
夏蜜握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
她知道傅廷裕有白月光,跟她,還有那個夜總會小姐都有點像。
但是這個白月光到底什麼情況,她其實一點也不清楚。
出於某種好奇心,夏蜜抬起了眼睛,好奇地望向傅母。
“他那時候早戀,成天偷偷瞞著我們,但我們也知道,青春嘛,我們也沒阻止。”
“後來兩人一起上了大學,那女孩家境不好,高考前因為家庭突然出了事兒吧,也沒考上個好大學。我們怎麼說呢——”
“就不太滿意,找那女孩談過一兩回。”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那女孩情緒上可能出了些問題,沒過兩天騎車去打工,就…”
傅母說到這裡,顯然——這似乎也是他們母子間的一條裂痕,她捏緊了杯子,皺起眉。
夏蜜拿起熱茶,輕抿了一小口,看著上方的白色霧氣。
“後來的事情你也差不多知道了吧,這孩子從那後性情大變,他本來跟我們一塊學醫的,結果死活不肯再讀下去了,後來退了學,又重新考了一遍,念了商科。”
“至於其他事情,我們倒真是沒有想到。”
傅母給她夾了一小塊蕎麥鮮花餅。
“但是蜜蜜…”
傅母微歎口氣,“他可能…之前受過刺激,在感情上麵比較極端。但,他真的不是一個壞人。”
“他對你有感情的,真的,不比當年對那個女孩少,他就是不會表達。太不會表達……”
“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