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陽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疲憊地將領帶扯開一個口。
桌麵上的手機不停響了又停，來電顯示是懷克，已經打了六個了。南軒陽微怔，思考著要不要回撥。
隻是想到早上的事，南軒陽放棄了。
他將手機設置為靜音，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即將要進入夏季，又或許是早上吃了避孕藥的後遺症，還沒到中午南軒陽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他強撐著到中午，飯也不打算去吃，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隻是才眯了一會，辦公室門突如其來被推開，南軒陽毫無意外的被打擾到了。
看著一臉疲色的南軒陽，林樾承眼裡閃過一抹愧疚，隻是很快便恢複了麵無表情，聲音卻意外輕柔，“吵到你了？怎麼不接電話？”
對於林樾承的到來南軒陽有些意外，他抹了把臉，聲音帶著微微沙啞，“早上開會，你怎麼來了？”
林樾承道：“我們談談早上的事。”
南軒陽後脊微微一挺，點了點頭，“行。”
林樾承舉起手中的東西，“吃過了嗎？”
南軒陽：“沒有。”
“一起吃點。”
南軒陽喜歡吃甜食，林樾承帶來的幾乎都是甜食，好像是特意為他買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清楚對方的喜好，林樾承表麵看上去總有種拒人千裡之外的錯覺，但對他們兄弟還是很好的。
南軒陽咬了一糖醋排骨，等著林樾承先開口。
林樾承深深看了南軒陽一眼，“還痛嗎？”
“不痛了。”就是還有點不舒服，作為男人，他一點也不希望對方一直提起，“你就彆再問了。”
“我給你買了藥膏，你自己塗還是我來？”
南軒陽沉默著看了他一眼，“我自己來。”
讓林樾承替他上藥，隻會讓他更羞恥，更清楚地記起自己是怎麼被進入的。
“我還買了避孕藥。”南軒陽是易孕體質這件事在他記事起就知道的，他昨晚全給人身寸到裡麵去了，他們的關係不清不楚的，突然弄出人命來，不管是對南軒陽還是孩子都不公平。
可南軒陽不這麼想，隻覺得他是在擔心自己懷孕會讓早上的事往更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
他的表情一變，勉強將嘴裡的東西給咽下去，“放心吧，已經吃過了，我比你更不想懷孕。”
南軒陽本來就不想意外懷孕，可話從林樾承口中說出來，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林樾承耳根發熱，企圖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南軒陽臉不改色地繼續吃東西，說：“就算有了也不需要你負責，更何況不會有。”
林樾承聽了，微微蹙起眉。
“不管你會不會懷孕，”林樾承瞅著南軒陽的頭頂的小旋渦，對方垂著臉，他看不見南軒陽什麼表情，認真道：“我都會負責。”
隻是責任，與感情無關。
要是換作昨天之前，南軒陽會覺得也許捆綁在一起也不錯。
感情嘛，日久總會生情。
可他們認識了二十多年，要喜歡早喜歡了，該生的情也早就該生了，他不相信會因為意外在一起後會喜歡上。
林樾承喜歡的是他弟，他清楚他們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麼多年，他也累了。
“雖然我是易孕體質，彆忘了我也是真真切切的男人，你一直提會讓我很挫敗。”南軒陽吃不下了，放下碗筷，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而且我早上已經很明確地說了，出了那個房間門口，我們還是兄弟，隻是兄弟。”
“不行。”林樾承想了一個早上，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管男人女人，自己把人給這樣那樣了，都必須負責，“你知道，我們已經沒辦法當兄弟了。”
南軒陽本來就累了，沒力氣再和林樾承爭個輸贏，“我要工作了，你回去吧。”
他打算儘快完成工作，爭取早點下班。
林樾承猶豫了下點頭，知道南軒陽今天也累得夠嗆了，“那我先回去，晚上來接你下班。”
南軒陽：“……”
沒等南軒陽答應，林樾承就離開了。
南軒陽並沒有放在心上，打內線電話讓助理進來收拾掉桌上的殘局，然後埋頭工作。
下午五點多，林樾承就來了。
南軒陽有些無奈，但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發生了早上那樣的事，林樾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和南軒陽說些什麼，不知不覺到了南家小區樓下，正好碰見了同樣從外麵回來的林溢和南原。
林溢熱情道：“懷克，好久不見了，也不多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