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的打臉啊,你囂張什麼,側妃又怎麼樣,還不是用我用剩下的下腳料當首飾,蔣氏無不得意的想。
蔣氏就在席上嬌笑道“夏妹妹,怎麼不見你戴王爺賞賜的首飾啊,難道是嫌棄王爺給的首飾不好?”
王妃一開始就知道這事,但她也無可奈何,蕭景隨心所欲慣了,他覺得喜歡的就賞賜的豐厚些,誰能挑他的理!王妃隻能跟著賞了一套上等羊脂玉的頭麵,來替清竹挽一下臉麵。
此刻清竹正準備喝暖身體的羊湯,這湯清亮,一點膻味都沒有,鮮的很,她喝了還想再舀一碗呢。
聽到蔣氏發難,她茫然的抬起頭,“王爺賞賜的首飾多了,難道我要都戴上?姐姐你不也隻戴了一套,難道是嫌棄王爺賞你的彆的首飾不好?”
蔣氏麵目扭曲了一瞬,“那自然是戴王爺新賞賜的才是啊,怎麼就你不願戴呢。”
清竹看都不看她,“我戴了啊,發簪不就是麼,剩下我戴的是娘娘賞我的,這才體現出娘娘和王爺的待我的心呢,你心裡看來是隻有王爺的,妹妹我不及你。”
蔣氏差點吐血,這話她怎麼回,按道理,妾室服侍的是男主人和主母兩個,哪能心裡隻有男主人一個,哪怕實際情況就是這樣,嘴上也絕對不能說出來,被外人聽了去,這還就是男人內闈不修的石錘了。
蔣氏趕緊道“你彆胡說!娘娘賞賜的我珍而重之的放了起來!”
清竹特彆坦然,“對啊,那王爺賞我的,我也珍而重之的放著呢。”
蕭景哪裡理會兩個妾拌嘴,王妃知道清竹不會吃虧,就在一邊含笑看戲,最後肚子裡又笑了一通,蔣氏在夏氏哪裡討不了好,偏偏一次次碰上去吃虧,這屢敗屢戰的行為也頗讓人無語。
剛過完年,天氣還冷著呢,清竹這裡有王妃照看,取暖的炭還有皮子等物不會少,她現在可勁享受,狐狸皮貂皮等等一點不憐惜,上好的自己穿,次幾等的就大手筆賞下去,荷香園裡的仆人越發忠心了。
連粗使婆子都能得到一副皮綁腿,哪個下人不感恩戴德呢。
而蔣氏還在為了自己的供奉同管事掰扯,她庶妃的品級本就不如清竹,要是蕭景去她院子裡,那她還能搭著享受一通,可蕭景是個有誌氣的皇子,就是再喜歡蔣氏也不會天天泡她那裡。
一月裡頭有個七八天算不錯了,新近在錦繡院裡有個通房頗得蕭景喜歡,被王妃提了當侍妾,蕭景去她那裡多了些,王妃院子裡一月十天不能再少,畢竟想要王妃給自己打理後院,想要嶽家支持自己,就不能單單初一十五去虛應一下,蕭景還不是皇帝,不能這麼隨心所欲。
清竹是巴不得蕭景把自己給忘了,一天不來也沒事,但是蕭景為了體現自己一碗水端平,每月去荷香園也有三五天。
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好色之人,也不是非得天天有女人□□,有些時候也想獨自享受一下私人空間,所以分到蔣氏那裡的天數就少了。
蕭景不來,蔣氏的供奉就直線下降,這些抱怨給蕭景聽是沒用的,後院女人的供奉自有定例和規矩,蕭景假如憐惜蔣氏,給她銀子補貼可以,想要明麵上通過王妃提升蔣氏的待遇是不可能的。
而蔣氏在這府裡確實隻能依靠蕭景,她乃賤籍出身,父母因為她才能活的體麵,那也不過是吃喝不愁,想要大把銀子補貼女兒是不可能的,沒問女兒要些財物補貼娘家就算很好啦。蔣氏有了錢連置辦產業都不行,她名下就沒有任何產業。
清竹不一樣,她是有自己嫁妝的,趙氏為了讓女兒過的自在,陪嫁方麵全挑實惠和能有收益的給,就是王府不給她開飯,她自己也能富足的養活自己。她那莊子上的產出豐富的很,魚蝦肥壯,王妃也喜歡吃呢。
以前王妃不想同蔣氏一般見識,所以養成了她奢侈囂張的性子,現在一夜打回原形,蔣氏隻能為了自己的待遇開始奮鬥。
以前不覺的,現在她是處處憋屈,今年冬天她光是花在上品銀霜炭上的銀子就好幾百兩,至於每日的供給,想要吃好的就得自己掏銀子,廚房一點口袋都不敢開,這府裡當家作主的畢竟還是王妃。
一開始蔣氏憋著氣,給了銀子,吃喝上直逼王妃的規格,王妃一點意見都沒有,暗地裡笑道“那個蠢貨,她又沒有進項,這麼花下去,私房都要掏空了。”
蔣氏一開始還顧著自己院子的下人,她這個主子的待遇回歸原位,底下的仆人自然就更慘了,蔣氏除了自己的供給,還得貼錢補貼下人,一開始也贏得了好口碑。
可這種補貼眼看沒個頭,蔣氏算算自己都沒買什麼東西,銀子就嘩嘩的沒了,於是慢慢的就顧不上仆人,隻能先維持自己的生活水準。
下人們自然不敢在她麵前說什麼話,畢竟蔣氏還算蕭景的心頭愛,可他們乾活就是為了銀子,沒什麼太大的忠心這些情懷,說現實一些,有利益才有忠心,都快餓死了還忠心個屁,加上王府的奴才,實際主人是蕭景和王妃,他們壓根就不是蔣氏的人,隻不過是王府撥給她用的,蔣氏院子裡的下人私底下怨聲載道。
這也是個奇觀,一般來講,得寵的女人待遇肯定好,在蔣氏這裡就行不通了。其實這些年蕭景賞給蔣氏的財物也不少,想要體麵的生活其實一年也就破費千兩銀子頂天了,她要是舍得,收支也能平衡。
可是蕭景給的首飾等物她怎麼敢拿出去賣,一旦被蕭景知道,她還過不過了。她能出手的隻有一些穿用不了的布料,還得偷偷拿出去賣。家裡如今好過了,可父兄不善經營,還得自己補貼一二,要是自己把蕭景的賞賜給賣了,鬨出來,也找不到王妃的事,王妃在她庶妃的待遇上可是一點都沒克扣,旁人隻會說蔣氏欲壑難填,這還是因為蕭景養大了她的胃口,她一時降不下來。
所以清竹在府裡優哉遊哉過日子,蔣氏天天為了吃喝等物同管事掰扯,胭脂笑道“活該,誰讓她以前老想要壓我們一頭,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石榴也笑道“她是眼睛糊了屎,看不清這後院誰才是能做主的,說起來王妃娘娘對主子您可真好。”
胭脂點頭附和,“王妃娘娘是個好人。”
清竹也笑著附和,其實她心裡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妃對她好,就是因為她和蕭景不熟,且還不願生下孩子,對王妃的威脅等於沒有。
她占了一個側妃的位置,卻對王妃俯首稱臣,王妃是傻了才會把她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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