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來到啟國的時候為了避嫌,連聽政都不去,還是夏衍硬拖著他去的,“母親說過,你要一起聽的,要是有意見就提一下,這是我們夏家的江山,現在還是母親當家,你怕什麼呢!”
夏瑜總算頓悟了,對啊,他怕什麼呢,母親難道會不要他這個兒子嗎,頂多打一頓罷了,妹妹還說她經常被母親拎起來打一頓呢。
可是沈慎平時教的就是天家無父子,如果夏瑜不能揣摩清竹的喜好,他就得不到清竹的喜愛,但明明不是這樣,母親從未對他有過諸多要求,回想小時候,母親也是和普通人家一樣,關心他愛吃什麼,愛玩什麼,讓他聽政還會問他聽懂了多少,這些母子間的溫情並不是假的,為什麼沈慎要說天家無父子?
夏瑜在啟國簡直脫胎換骨了,他師資力量很強大,本身也一直在學習,沈慎哪怕天天給他洗腦,該教的東西也一樣不落下,要不然清竹也不會容他,此時夏瑜又年輕,很多新思想都能接納,離開了沈慎的洗腦教育,他成長的飛快。
夏衍又是個小變態,帶著哥哥一路在彪悍的道路上飛奔。
這次聽政,講的是要搬遷一個瓷器工坊,燒瓷器不光要技術還得要好的陶泥,要不然也不會隻有景德鎮的瓷器聞名天下,就是那裡的泥適合燒瓷。
目前清竹弄得瓷器作坊做出來的瓷器品質已經不錯了,畢竟她弄出了骨瓷,可隨著各種工坊一再擴大,瓷器作坊已經無法發展,所以要搬遷。
然後又找到了一處好的陶泥地,工坊最好就是搬過去,可是那裡處於荒郊野外,要去就得從頭開始,這不是啟國一開始的拓荒,沒辦法隻能乾,現在城市周邊這麼舒服,誰願意搬到荒郊野外去,現在討論的就是到底是搬工坊還是把陶泥挖過來。
大家一起爭論不休,夏衍獨自去看了輿圖,然後等著眾人下不了決定,就開口道“留下來乾嘛,工坊那裡都快擠不開了,就是現在不搬,以後也得搬,要不然你們連擴建都擺布不開。”
眾人卡了殼,沒人把夏衍的話當孩子話,胭脂就道“殿下,那裡連路都沒呢,工坊搬過去,那工程可就大了。”
夏衍道“我昨兒去了皇家學院,約瑟夫先生告訴我說那什麼蒸汽機有眉目了,母親和我說過,有了蒸汽機,這些路程都不在話下,我看了輿圖,這麼一點的距離算什麼呢,現在工坊區這麼擁擠,將來肯定要分開,還不如先挑塊好地方呢。”
這話很是,當初工坊區也是經過規劃的,架不住發展快,現在看就有些擁擠了,倒不如先選定了地方,將來就不用跟彆人擠破頭了。
大家又在一起激烈討論開了。
夏衍又道“如今燒瓷的又不止朝廷一家,要是那裡有好陶泥的消息傳開,怕是民間也有不少心動的,就是哪裡如今荒僻罷了,可看輿圖,距離明珠城也不算很遠,所費就是修路,母親一向喜歡修路。”
眾人都笑了出來,大鳳帝對修路的執著,大家心裡都有數。
夏瑜就從頭到尾看著妹妹這麼淡定的摻和著,無人小看她。
等到兩人出來,夏衍道“母親告訴我,每個人的訴求都不一樣,不是誰都能著眼大局,更多的人隻看到自己的利益,而管理者就不能這麼小鼻子小眼。”
道理夏瑜都懂,可看啟國,妹妹這麼小,說的話哪個人不當回事?這不光是因為身份,還是因為妹妹自己有這份底氣,她敢說。
自己呢,以前隻是聽政,後來母親禪位給他,朝堂上最活躍的還是沈慎,有的人甚至朝堂上不提事,有事了直接找沈慎,那是為什麼?
那是因為人人都知道他這個皇帝都聽沈慎的!那麼直接找沈大人辦事好了,繞圈子乾嘛呢,這一切,不都是自己縱容出來的?
母親把帝位交給他,他卻顧忌什麼父子之情畏手畏腳,可沈大人當真把他當兒子了?
夏瑜頓覺醍醐灌頂。
清竹帶著平宣帝給的禮物還有書籍和大批匠人回到了鳳國,書籍安排人謄抄,要分去啟國的,匠人留一部分在鳳國,剩下直接去啟國。
夏瑜在時,拿主意的雖然是他,出主意的還是大臣居多,特彆是沈慎頗為健談,幾乎什麼事都要插一腳。現在輪到清竹,出主意的倒還是大臣,但是清竹說可行,那才真的能行。
她說再議,基本上就不行,大臣們也識趣,再也不會硬頂著上,就如這回和大梁的全麵建交,清竹就一樣樣吩咐下去,以後就按照這個來施行,大臣們沒有一絲異議。
有些清竹走後才上來得官,一看鳳帝的威儀,嚇得在朝堂上連句話也不敢說。
沈慎以往覺得意氣風發,有點整個鳳國都在掌控中的感覺,清竹一來吧他就覺得處處不順,還沒地方說去,大鳳帝從不胡攪蠻纏,你的提議她要是覺得不行,就一二三四五的拋問題出來,那些問題尖銳犀利,你要是回答不出,你自己就得把提議吞回去,現在上朝誰都是把事情從上往下捋順了才敢說的,沒一個人敢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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