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馬上召開了會議,要求衛生部抽調大夫和藥品,其他部門集體配合,準備接手彆國難民。
整個啟國動了起來,大船開始出發,外交人員不夠,甚至招聘了不少商人,現在那些感染疫病的國家連像樣的藥品都沒有,把衣服反過來穿就能防止疫病找上自己,這個他們都深信不疑,衛生更是一塌糊塗,肥碩的老鼠滿大街亂竄。
甚至他們把藥品當做巫術的一種,有人敢提議用藥,宗教裁判所就會把你抓起來燒死,染上了疫病,隻能硬抗。
清竹本身就主持過疫病防疫,加上不管是啟國還是鳳國,對衛生都抓的很嚴,不能拍胸脯保證百分之百能把疫病防住,救活個七八成病人沒有難度。
清竹派過去的人都不要太過鼓動,那些災區的百姓一聽可以逃離這個被魔鬼占據的地方,紛紛拖家帶口的上船,得益於蒸汽機,一船人很快就運到了啟國,要不然在船上蹲個十天半個月,那弄不好整條船都交代了。
上岸後洗澡蒸煮,按規定住進小草棚,一個個區域劃分好,疫病的發作時間是多少,隔離區的人隻要過了觀察期,經過診斷確認沒病就轉到觀察區,隻有病重的才會留下,留下的人也沒不管,最起碼會有人給熬藥喝。人手就從災民裡麵抽。
安置區每天都消毒,災民帶來的衣物全部焚燒掉,好在是夏天,啟國提供的衣物也用不著太多,一人兩件長袍子足以。
然後海上運來的糧食堆滿了幾個倉庫,各種熏肉鹹菜醃魚也應有儘有,為了保證維生素,黃瓜等蔬菜也不少,就是最粗的茶葉沫子也運了不少過來,每天煮了讓災民連沫子一起喝。
吃食就是黑麵包雜糧饅頭雜糧粥,來的人一看這架勢心裡首先就穩了,然後也願意配合進行隔離。
隻有完全健康的人才會安排去安撫災民和做各種雜活,災民們也都願意,照顧的都是親朋好友,哪有不願意的,有的災民覺得這裡的吃食比原先自己家都要好。
也沒有人說要逃離這個隔離區,四下全是荒野,兩隻腳走上幾個月都不見得看得到人,隔離區裡什麼都不缺,還有人登記特長,說是等到疫病結束,女皇陛下會安排他們工作,將來有了工作,吃喝住就都不愁了。
就這麼折騰了半年,清竹手裡又多了幾十萬人,這些人統統投入進了啟國的基礎建設中。
人家也沒不高興,最起碼乾活歸乾活,沒人把你當奴隸對待,吃喝是不缺的,就是偷懶不行,要是有能力也能獲得晉升。
靠著這批人,啟國的鐵路修建的飛快。
清竹掛在辦公室的地圖上,國家大致的輪廓都勾勒了出來,包括哪些無人的蠻荒之地,已經按照計劃實施的就做上標記,其餘的,慢慢推進。
她的皇宮總算也造好了,豆蔻忙著挑選培訓宮人,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電這玩意也鼓搗出來了,清竹提了個頭,就有專人投入研究,成績出的很快。彆的地方暫且不提,皇宮裡是必定要拉上電的,還不能光禿禿一個燈泡,那各種造型的寶石水晶,金的銀的燈都不能省。
清竹說了一句太奢侈了不好,豆蔻道“哪裡不好?一個國家就一個皇宮,皇宮都造的寒酸,人家一看哪裡還會相信這個國家富裕啊?”
得,也是個道理,清竹隻能閉嘴了,如今敢當麵反駁她的人不多,豆蔻絕對算一個,誰不知道清竹是個鐵血帝王,等閒被她掃一眼,就得想自己那句話說差了。
可一代鐵血帝王也有被人氣的不清的時候,啟國越發壯大,各國往來也頻繁了許多,啟國海貿到達的國家都是宗教占大頭,教皇比皇帝的權威都大。
啟國日益強大,而這塊國土上居然沒有像樣的宗教,哪怕底下百姓有信仰,國家不支持,想要發展壯大是行不通的,清竹從來沒遏製百姓的信仰,你在家裡念上帝做禮拜都成,想要自己集資弄個教堂寺廟也行,按照啟國法律就行了,彆想宗教淩駕皇權,清竹不會鳥你的。
□□還專門派人去嘮嗑,“這甭管是菩薩還是上帝,咱們信他們是為了過好日子是吧,總不成越信,這日子越過越差了,那這菩薩和上帝也就是一貪官,專門收刮民脂民膏!有信仰是好事,咱們陛下也支持,求個平安求個順心什麼的多正常,可彆因為這個把自己個兒的日子過糟糕了就行!”
隻要沒有教廷人員的洗腦,普通百姓就是有個信仰也很正常,大家在啟國待久了就發現,我家裡做禮拜吃素食也沒人乾預,可你要是強按著彆人一起信,那就是犯法,叫什麼乾涉信仰自由。
所以現在這家信菩薩,家裡供菩薩,鄰居信上帝,家裡掛十字架,那都很常見的。
然後宣傳的人又來了“你看,人家菩薩和上帝之間當鄰居都處的好好的,咱麼凡人做什麼替神仙操心?你們兩家日子過得都不賴,這陣子也沒什麼事發生吧?”
能發生啥啊,有屋有地,吃喝不愁,還真就沒看見人家神仙打架。
就是再虔誠的信徒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國家又沒逼著你信什麼,你信什麼都可以,就是彆裹挾彆人就行,啟國的信仰挺多的,但還真就和諧共處了。
啟國越來越強大,周邊的國家也都知道了,教皇覺得很有必要教化這些沒有沐浴在上帝光輝之下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