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本來沒什麼興致,不過想讓爸爸給她的娃娃縫衣服,就答應下來。
聊了會,蔚明海說回家吃飯,便離開裁縫鋪。
出了店,時光繼續跟蔚明海鬨,“我設計的不好看是不是?嗯?是不是?”邊說便踩蔚明海的腳。
還好隻有一個女兒,要是有兩個,腳都能殘。
蔚明海無奈,一直笑著,任由女兒胡鬨。
他們一路走回去,小區柔和溫暖的燈光把他們父女倆的身影拉得很長。
時景岩在這個時間點剛趕到飯店,他是最後一個到包間,酒桌上那個最重要的位置空在那,便是留給他。
不僅投行的部門負責人,就連思語製衣廠的老板都這麼認為,時景岩來這個飯局,有點屈尊降貴。
他的氣場,他們招架不住。
還好,有蔚藍。
蔚藍是思語製衣廠老板找的法律顧問,蔚藍和這個劉老板在幾年前相識,當初她跟時光一樣,也是去浙江一帶找合適的代工廠,經朋友介紹,認識了劉老板。
Aimo起初在思語製衣廠代工了不少訂單,直到五年前才收購了一家工廠。
買賣雖然不做了,不過人情還在。
這次劉老板廠子資金鏈斷了,就是聽了蔚藍的建議,委托投行找下家。
運氣不錯,這麼快就有中意的投資方。
這麼多人裡,隻有蔚藍和時景岩熟識,他們倆的座位就安排在了一起。
介紹過後,各自落座。
時景岩這才看到,南笛今晚也在,不快很快淡淡的收回視線。
南笛知道今晚要跟時景岩一塊吃飯,一下午都不在狀態,連郵件都發錯了,還好,蔚藍並未責備她,還關心她,是不是最近累。
她隻好順勢點點頭,說沒睡好。
蔚藍:從學校初進社會都這樣,適應一段時間就好。
終於盼到了下班時間,她在洗手間還專門補了妝。
到了酒店,翹首以盼,千呼萬喚,終於人來了。
時景岩的著裝跟之前幾次她見到的都不一樣,今晚他穿了一件深色的襯衫,袖扣是黑的,給人說不出的冰冷感。
偏偏又讓人移不開眼。
時景岩在之後的時間沒再多看一眼南笛,隻聊他關心的項目。
這幾天讓人了解過思語製衣廠,規模不小,前些年客戶對其口碑也不錯,毀就毀在內部管理混亂,為了一己私欲,把公司積攢的信譽給消費光。
客戶訂單沒了,部分回款不及時,資金周轉出現問題。
時景岩也考慮過再重新建廠,不過沒有思語製衣廠的地理位置優越。
不管是物流、倉儲還是供應鏈,都占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劉老板知道了時景岩的意思,想拿下思語製衣廠全部股份,可那是他打拚了那麼多年的廠子,情感上舍不得。
時景岩:“再耗下去,一半的錢都不值。”
如今大環境都不景氣,競爭又激烈,誰都不會花幾個億去買個製衣廠。
蔚藍在中間拉彎子,“收購這麼大的事兒,也急不來,現在彼此知道的意思,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
劉老板笑了笑,沒接話,敬了時景岩一杯。
時景岩抿了一口,接著蔚藍的話:“可以考慮,不過拖上一個月價格就降10%,超過三個月,我就不要了。”
桌上的人都:“......”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彆人談生意都是有回旋的餘地,可時景岩壓根就不給自己退路,把話說的那麼不留餘地。
南笛坐在時景岩的斜對麵,不敢直直看他,隻有在微微舉杯喝飲料時,有杯子做遮掩,她才敢望他幾眼。
他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強勢,仿佛所有的事都運籌帷幄。
整個飯局上,他的話並不多,可每一句,都擲地有聲,讓對方騎虎難下。
他話音落下,她聽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的停不下來。
酒過三巡,包間裡的氣氛緩和不少,之前未見過麵的人都熱絡起來。
隻有時景岩,始終淡淡的,偶爾會跟蔚藍說幾句,聊的也都是跟Aimo經營決策有關,後來說起Aimo的秀,時景岩並未接話,蔚藍就沒識趣的沒再多聊。
時景岩看看手表,“你們聊,我回了。”
飯吃的差不多,現在可聊也可撤。
但明顯,時景岩不想留。
蔚藍領會,便由她提出,說希望合作愉快。
場麵話都懂,他們紛紛說時間不早了,下次聚。
從飯店出來,蔚藍跟時景岩並肩走在前麵,“你去哪?”
時景岩:“回家,不然去哪?”
蔚藍笑笑,“還以為你要趕場子。”她的話題很跳躍,“我還約了人,南笛喝了酒,我也不放心她一人打車回去,能不能麻煩你稍一趟?她就住學校,跟你家一條路上。”
時景岩:“我這車在她們學校門口一停,明天還不知道出來什麼新聞,新聞事小,股價跌了,董事會可要來問責我。”
車已經到了,他對著蔚藍微微頷首,拉開車門坐上。
汽車緩緩駛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