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海的聲音把傅寒的思緒拉回來,他把杯裡的咖啡喝了。
秦書拿筆帽輕輕蹭著下巴,陷入沉思許久之後才說話:“麵料廠那邊沒問題,是製衣廠。”
傅寒:“確定?”
秦書點頭,“布料我親自驗的貨,沒問題。”
時光:“我們的布料被製衣廠給換了,他們以次充好,以為我們不會發現。”畢竟誰都不可能把所有成衣一件件拆開驗貨,都是抽檢。
秦書也這麼認為,傅寒提出:“才一百件衣服的布料,他們至於?兩種布料的質地看起來差不多,就是有點褪色而已。”他們也賺不到多少差價。
時光:“他們把我們的布料用在了其他訂單上。”思情製衣廠的老客戶說不定直接把麵輔料的訂單也委托給製衣廠,由製衣廠直接聯係麵料廠。
這個批次的麵料大概不合格,製衣廠為了維護跟老客戶的客情,就拿了她們的布料替換下來。
至於為什麼她們隻有三分之一的布料被替換,因為這個顏色的布料隻是老客戶這批衣服的輔料,需不著那麼多。
原來是這樣,時晏朗懂了,“那怎麼辦?製衣廠肯定不承認,說麵料運過去就是這樣,他們隻負責裁剪縫製。”
沒有證據時,這種事情就隻能扯皮,扯時間長了都不一定有結果。
時光:“掉色那部分肯定不能銷售,先拿三分之一的數量入庫,剩下的三分之一當補貨量備用,現在還不能找他們理論,有部分服裝還沒到,到時會影響它們出廠。”
秦書讚同:“嗯,隻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現。”
說不定隻是某個分管領導的私下操作,老板都不一定知情。
“我們尾款還沒支付,要是現在找他們返工或是賠償,他們會擔心我們不支付尾款,把餘下幾款成衣壓在那裡不給出廠。”
離上架預售的日子越來越近,不能再節外生枝。
蔚明海坐在門邊,一直默默聽著。
這群二十來歲的孩子,應變能力尚欠缺,不過已經不錯,有了基本的理智和冷靜。
所有的經驗和教訓,都來自於一次次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中。
他就沒多言,讓他們自己領悟成長。
半個小時後,會議才結束。
時光太投入,差點忘了蔚明海在這。
蔚明海走過來,把那杯綠茶擰開給她。
秦書合上筆記本,“蔚叔叔,去我辦公室喝杯咖啡?”她隻是客氣一番,哪知道蔚明海還真的應了下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去參觀參觀你辦公室。”
秦書:“......”
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
蔚明海跟秦書一道離開會議室,唐蜜把會議室收拾乾淨,也出去了,今天她話不多,也沒跟時晏朗多聊。
傅寒拎著筆記本和時晏朗慢悠悠從會議室晃出來,時晏朗瞅著那個嬌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彎處。
他側臉問傅寒:“唐蜜最近怎麼不來借水借抽紙了?”
傅寒聳聳肩,他哪知道,女人的心思,猜不準。
欲擒故縱?
以退為進?
誰知道呢。
...
秦書不會泡茶,給蔚明海泡了咖啡。
她以前對蔚明海印象不咋地,甚至是她黑名單裡的頭號人物。
那場商戰,她是他手下敗將。
不過後來他還去參加了她的婚禮,便一笑泯恩仇。
如今因為時光,她對他改觀不少。
“蔚叔叔,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這小辦公室蓬蓽生輝呀。”
蔚明海道明來意:“找你幫個忙。”
“我?”秦書不敢置信,隨後笑了,“蔚叔叔,您可彆挖苦我了。”
蔚明海:“當初商戰,你跟一個財經記者,合起來坑我,沒忘吧?”把他公司的高管層搞得不輕,幾乎全軍覆沒。
高管層的負.麵新聞層出不窮,集團股價跌得一塌糊塗。
當初爆他們公司高管黑.料的財經記者到現在他都印象深刻,言辭犀利。
秦書:“......”她笑了,支著下巴,“蔚叔叔,您這是秋後算賬?”
蔚明海抿了口咖啡,答非所問:“聽說那個財經記者跟你關係不一般,她在財經頻道有個名人訪談類節目。”
秦書點頭,“嗯,她一直想邀您做專訪,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當時把您坑的那麼慘哈。”她自我打趣。
蔚明海:“我正好不忙,要是趕得上她最新一期節目的錄製,我就抽空過去。”他記得那個節目在四十分鐘左右,“我給她五分鐘時間問我一些跟商場無關的問題。”
秦書猛地坐直,她最關心的是:“您允許她八卦您的私生活?”
蔚明海頷首,但有條件:“我的訪談要安排在最近一期播放。”
這個驚喜來的太突然,秦書都沒用打電話給財經記者,直接替她應下來,“沒問題,包我身上,我給您安妥當。”
看來他是要公開談論自己的感情婚姻狀況,還要公開陶陶。
這回怕是要引.爆財經圈,就連她都期待這期訪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