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夏洛克都不是這麼容易被看穿的人,但現在的他,輕而易舉就能被人看穿,都是因為此刻眼前的人,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對著自己說著什麼,他正在朝自己笑。
“華生,”夏洛克不敢上前,他輕輕叫著對方,他怕極了這隻是他臆想出來的幻覺,這可真的一點都不福爾摩斯,如果華生知道,一定會笑話自己的。
“我在,”什麼是天籟,或許對於夏洛克來說,這就是,而且不止,這還是他的救贖,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這麼的感性了,“華生華生華生”
最終,夏洛克慢慢走了過去,他走到華生身邊,離他隻要伸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他先是輕輕的摸了摸華生的臉。
“熱的,”夏洛克傻傻的這麼說道。
看著這一切的雷斯垂德的臉上也露出一個傻笑,哦,傻極了,但是誰在乎哪?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兩個人身上,原本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卻在最洽當的時候相遇,像是命中的另一半,像是彼此的半身,這麼的契合,如此的默契,此刻差一點失去和錯過的兩個人再一次相見,是多麼另人感到高興。
尤其這裡麵還有一個是他們一直以為不會有結婚對象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他們老板的弟弟。
“夏洛克,你沒事吧,”華生看著這樣的夏洛克,有點擔心的看著他,“哇哦!”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確定了華生是真實的,夏洛克一把將人擁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像是要將懷中的人刻印進身體裡,彼此留下痕跡,望遠不會忘記,“你總是搶我的話。”
他們的相擁像是所有人都期待的,在他們相擁的瞬間,所有人都不自覺得笑了起來,在這熊熊的烈火之下,此刻地獄般的烈火也仿佛成了驗證他們愛的火焰,好似將永不熄滅似的。
“哦,真感人,”雷斯垂德看著那兩個相擁的人,夏洛克這個小混蛋也有今天,感覺像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有一天長大了,這可真是激動的雷斯垂德也想找個什麼人抱一抱了。
“夏洛克?”華生感受著身上自對方傳來的熱度,他想笑,他想說我沒事,他想說他很想他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很用力的回抱著,因為他知道夏洛克懂他,正如他明白了夏洛克的不安。
“你的頭怎麼回事?”抱夠了的夏洛克在時間的流逝中,也收回了心神,慢慢找回了理智,他皺著眉頭看著華生額頭上的傷疤,很新。
“哦,這個?”華生抽出手摸了摸額頭上被紗布包好的地方,有點小鬱悶,“是我在逃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碰的。”
“逃出來?”夏洛克再次皺眉,他抬頭瞅了一眼那些又在忙碌的特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華生醫生,你是自己逃出來的?”雷斯垂德看著現在軟棉棉如棉花似的華生,滿臉的不信。
“是的,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華生無奈的一笑,看到夏洛克固執要解釋的樣子,隻能繼續解釋道:“我在那堆炸彈旁的空地上發現了一個蓋子。”
在華生說到炸彈的時候,夏洛克身上的肌肉條件反射的緊繃了起來。
感覺到了的華生輕輕拍拍夏洛克,示意他放鬆的同時,也希望他能放開自己,這樣真的很彆扭。
而夏洛克卻並沒有如他的意,他將華生一把抱了起來,接著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夏洛克,”華生此刻連不滿和驚呼聲都軟棉棉的,沒有一點威脅的力度。
一邊的雷斯垂德探長隻是笑了笑,一點表示也沒有,其他的人嗬嗬,他們現在是工具人。
“繼續,”不為所動的夏洛克催促著華生的解釋。
“好吧,”華生知道現在不可能讓夏洛克改變主意了,丟人就丟人吧,他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解釋起來,“又發現了打開蓋子的開關,然後我下來的時候,發現那裡是一個下水管道,我就順著下水管道爬了出來。”
“就這麼簡單?”雷斯垂德不敢置信的看著華生,“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可這就是事實,”華生想聳聳肩,但發現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有點困難,因為太慢了,“而下水管道的出口就在那邊,慶幸它的蓋子並沒有被蓋上,而是被放到了一邊,感覺像是刻意的。”
華生故意這麼說,他也的確是這樣認為了,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遊戲,很符合某個人的風格,不是嗎?
“然後我聽到外麵有動靜,在聽到有人聯係你哥並向他彙報這裡的情況的時候,我開始出聲求救,在被他們救上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時的牆壁,額頭上就被劃了一道口子。”
“遊戲?誰會這麼”說到一半的雷斯垂德突然住口了,因為他知道,華生知道,夏洛克更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此刻,華生和雷斯垂德同時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沒有什麼表示,但正是因為這種反應,才更加危險,一個沉默的福爾摩斯一定是在憋大招中。
遊戲已經開始了,莫裡亞蒂開的頭,但結局可就不是他能夠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