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艾倫警惕的瞪著華生,低吼道:“給我坐下。”
“好的,沒問題。”華生很配合的重新坐回位置上。
心裡快速思考了一下,突然華生想到在給莉莎喝水的時候,嫌疑人點頭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同意莉莎喝給而點的頭,還是因為自己說對了....他有孩子。
突破口,賭一把,夏洛克。
“瞧,夥計,她還是個孩子,她嚇壞了,”華生近可能表現得更加無害,繼續說道:“我想,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你應該明白的對吧。”
“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她還隻是個孩子,她這麼的小,”華生繼續努力著,“你有孩子嗎?”
“我有個兒子,8歲了。”艾倫·亞瑟這麼回答道。
“哦,正是調皮倒蛋的年紀,”華生看著眼中含淚的莉莎,問道:“親愛的,你幾歲了。”
“15歲,”莉莎輕聲答道。
“瞧,她還是未成年哪,”華生看著嫌疑人的眼中閃過猶豫,心裡想著有門,而麵上不顯的繼續努力道:“夥計,你也是當父親的人,如果我們換位思考一下,你的兒子如果坐車的時候,遇到了這種情況,你會怎麼想?”
“都是孩子,他們都是可愛的小天使,不是嗎?”
華生注意到,在說完這句話後,嫌疑人的身體一顫,他低下了頭,看著莉莎的後腦勺,不在說話。
雖然嫌疑人沉默了,但那一直緊貼在莉莎脖子上的匕首卻離得遠了一些。
華生希望那匕首能再遠一點,哪怕再遠個5厘米,他就可以一招製敵。
“你能把她放了嗎?”華生突然說道,“我是說,人質一個就夠了不是嗎?”
“莉莎現在一定很害怕,所以...讓我來當你的人質,怎麼樣?”華生一邊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邊舉起雙手表達著自己的無害,“你瞧,我隻是一個醫生,讓我和莉莎換個位置就行。”
華生看了看莉莎,又看了看嫌疑人,有些遲疑的說道:“要不,你換個位置?”
“我不會放手的,我知道,我殺了人,我殺了人,我現在背著一條人命,”嫌疑人沒有理會華生的建議,低聲說道:“我跑不了。”
“那為什麼你不去自首哪?”華生知道交換人質是不可能了,隻能另找辦法,“卻選擇來劫持大巴車。”
“我要見我的孩子。”艾倫·亞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或許是最終的底牌,“可是我卻沒有錢,他騙了我。”
“你應該把這個要求告訴外麵的警察。”華生建議道,“要不我幫你去說?”
華生注意到嫌疑人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情緒有很大的起伏,所以也隻是把最後一句話默默記在心裡,而沒有去接著問。
或許,那就是他殺人的原因。
“他在紐約。”嫌疑人在說到自己的兒子的時候,意外的平靜了。
“為什麼他沒有和你在一起?”華生決定繼續。
“他在我前妻哪,我離婚了。”說到這,嫌疑人的情緒依舊很平靜,看來他和他的前妻已經真的沒有感情了。
所以,孩子才是關鍵。
“這對孩子是最大的傷害。”華生決定順著嫌疑人的話說,儘量不激怒他。
“我愛我的孩子。”
“是的,有誰不愛自己的孩子哪。”
“我原本準備去紐約見他的。”
“為什麼不去哪?”
“那個該死的混蛋他拖欠我的工資,他不給我錢,我沒有錢...沒法去見兒子,我不能...我...”
終於,說到了點子上,嫌疑人的情緒有些失控,但華生感覺,自己或許找到了突破口。
“如果要是我,我也會殺了他的。”華生突然大聲說道,“誰都不能阻止我去見我的孩子。”
“?”被華生突然轉變的態度驚了一下的嫌疑人抬頭滿臉疑惑的看著華生。
“真的,想想吧,”華生故意往前探了身子,一臉誠懇道:“我努力工作了,可是老板卻不給我發工資,我和兒子約好要見麵,可是卻因為沒有及時發工資將被兒子認為言而無信,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換了誰都不能放過他。”
“是的...所以,我殺了他。”嫌疑人對華生的認同表達了愉悅,或者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
“沒錯,他該死。”看著一臉興奮的嫌疑人,華生知道自己做對了。
同理心,站在罪犯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帶有一點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研究,這很危險,一般不想這麼乾,但沒有辦法了。
隻要運用得當,可以讓嫌疑人以為自己是和對方一夥的,這樣....將會有很大的機會救下人質並製服罪犯。
夏洛克....華生心裡默念著夏洛克的名字,突然一頓...
真是諷刺,如果嫌疑人的精神寄托是他的兒子,那麼我的精神寄托就是夏洛克了?
華生在心裡默默冷幽默了一把的同時不自覺得自問道,什麼時候夏洛克比我想成為出色的側寫師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