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案子。”雷斯垂德點頭。
“對,案子。”斯潘塞·瑞德表示讚同。
“沒錯,案子,”華生看著斯潘塞·瑞德同樣點頭,然後下一秒轉頭看了一眼薩莉·多諾萬以及她帶來的後廚的人後,下一秒,又把頭轉了回來,看向斯潘塞·瑞德問道:“那麼,你有什麼發現?”
“嗯...”斯潘塞·瑞德看了雷斯垂德一眼,接著儘量把注意力放回案子上,看了看剛才那對夫妻坐著的桌子上一直保持原樣的案發現場。
“我想我們需要找到她中毒的原因。”
“是的,沒錯,”華生點點頭,視線也移到桌子上,並且接著補充道:“另外,是誰給她下的毒這一點,也需要調查清楚。”
“那麼,這位先生,請問您和您的太太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雷斯垂德先走到那個正坐在一邊休息的丈夫身邊詢問道。
“啊?”受害人的丈夫看著一個地方看上去好像在發呆,像是被雷斯垂德探長的問題給驚到了似的,猛得抬頭看向他。
“怎麼了?”雷斯垂德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哦,抱歉,我在想事情,”受害人的丈夫如此說道,並挪動了下身子。
“那麼,你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雷斯垂德隻能再次問一遍,“最近,好好想一想。”
“不,我們是守法公民,我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那位丈夫快速的答道,一副很肯定的樣子。
“那麼,你們每天都會固定到這裡來嗎?”
“是的,周一到周五,上班的時候,都會選擇到這裡,因為這裡離我們的家和公司都很近,而且我們來的時候,一般人都不是很多。”受害者的丈夫說完後,再次挪動了下身體,將身體麵對門外,視線看著外麵,好像屋內有洪水猛獸似的,又或者說,他隻是不想見到剛剛她妻子中毒的地方。
華生看著那位丈夫在雷斯垂德問問題的時候,身體總是不停地挪動,感覺像是坐立難安似的,全然和剛剛不一樣了,就像是兩個人,倒不是說他不愛她的妻子,但在他妻子被送上救護車後....不,準確的說,是在薩莉·多諾萬將後廚的人全帶到這裡以後。
這麼想的華生把視線轉移到那幾個後廚的人身上。
“他感覺有點不太對勁,”發現這一點的不止是華生,斯潘塞·瑞德走到華生身邊,“他很不安。”
“是的,”華生點點頭,“如果他是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的話,他的這個不安未免來得太遲了。”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人才會不安。”斯潘塞·瑞德如此說道。
“顯然,他認識下毒者,”華生悄聲解釋道:“注意到了嗎?他的不自在是在那些後廚的人出現以後才有的。”
“所以?”
“先找到那位妻子中毒的原因,”華生說完視線轉向了桌子。
和其他桌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兩個餐盤,紙巾,杯子....
“嗯?”華生看了看受害人所在的桌子,又看了看其他的桌子,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斯潘塞·瑞德問道。
“看看這個,”華生拿起桌上的一個牛奶壺,裡麵盛滿了牛奶,他對著受害人的丈夫問道:“你的太太喜歡喝牛奶?”
“是的,她每次來都會要喝一大杯熱牛奶,”那位丈夫如此解釋道。
“牛奶有問題?”雷斯垂德也走了過來。
“你看看這個,”華生用手指了指那個牛奶壺。
“怎麼了?”雷斯垂德一臉莫名。
“哇,原來如此。”一邊的斯潘塞·瑞德突然一臉恍然大悟。
“我想你可以讓人對這壺牛奶測試一下,裡麵應該有毒。”華生如此說道。
“什麼?”雖然有點不解,但雷斯垂德還是招來了手下,讓他們去測牛奶。
“這很簡單,對不對?”華生對身邊的斯潘塞·瑞德說道。
“一個簡單的下毒方法,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需要找出是誰下的毒。”斯潘塞·瑞德的視線轉向從後廚走來的那幾個人中不停穿梭。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那幾個廚師裡有人下毒?”雷斯垂德表示自己總算是聽懂了。
“是的,”華生肯定的點點頭。
“那麼,怎麼找到他?”雷斯垂德接著問道。
“嗨,先生,請呆在這裡,不要出去。”就在這時,那位受害者的丈夫突然朝門口走去,卻在門口的時候,被警察攔住了。
“怎麼了?”雷斯垂德走了過去問道。
“哦,抱歉,我隻是看一下時間。”那位丈夫如此說道。
“時間?”華生看了一眼那位丈夫,接著轉頭看了一眼正對著門口的牆壁上,也就是點餐櫃的正上方,一個超大的時鐘就掛在那裡,醒目的想無視都無視不了。
華生和斯潘塞·瑞德對視一眼。
“很可疑不是嗎?”華生如此說道。
“從表麵上看,就好像他在說,我就是凶手一樣。”斯潘塞·瑞德補充道。
“但顯然不是,但另一種可能更加接近,他知道凶手是誰。”華生的眼神注視著那個丈夫。
“他想保護那個凶手。”斯潘塞·瑞德同樣看著他,接著說道:“或者說是想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