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夏洛克先生,您請稍等。”威利·鄧肯衝夏洛克笑了笑,接著正了正領帶, 大步朝審訊室走去。
在打開門的時候,華生感覺審訊室裡的冷氣開得很大, 整個房間裡真真的透心涼,能使人殺那間感到精神無比。
威利·鄧肯在審訊室麵對著嫌疑人的對麵坐下,此刻他倒顯得真像是一個探長似的,麵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嫌疑人。
此時審訊室內外都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
突然, 威利·鄧肯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狠狠的甩到了桌子上, 雖然離得有點遠,但即使是站在審訊室外麵,模糊的能夠瞄到那照片上滿是血紅, 感覺照片上全都是鮮血。
想想也不難理解,從十八樓掉下來一個人, 哦上帝啊,那一定很血·腥華生在心裡默默的這麼想著。
“你信不信你的哥哥此刻就站在你的身後看著你, 要向你索命。”威利·鄧肯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而那個嫌疑人十分緊張, 雙手在腿上不停的摸著,完全不自由主的動作, 卻暴露了很多東西而不自知, 嘴上還在狡辯著:“都是他的錯!不不和我沒有關係, 我沒有殺他, 我沒有殺他。”
嫌疑人此刻已經緊張的語無倫次了, 但即便是如此, 他也依舊否認自己是殺·人·凶·手。
“你知不知道殺死至親是重罪, 上帝上不會寬恕你的。”審訊還在繼續。
而聽到威利·鄧肯這麼說的夏洛克挑了挑眉。
“你怎麼能下得了手,那可是你的哥哥,上帝啊。”威利·鄧肯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嚇人,而且還故意在最後的感歎詞上加大了音量。
嫌疑人的身子不自主的跟著抖了抖。
他此刻已經開始坐立不安,臉色蒼白的嚇人,冷汗都已經流了出來。
“你怎麼會流汗,這裡的冷氣開得夠足了,你是心虛了是不是?”
“什麼?”嫌疑人顯得呆呆木木的,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立刻搖頭,“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怎麼樣?”威利·鄧肯還在繼續施壓,“你那天去了哪裡?都做了什麼,都是在什麼時間,有誰可以為你憑證?全部都說出來。”
“我我去了餐廳,不不不,是去了地鐵,還有超市,對對,我要買東西,對對對”此刻嫌疑人的大腦已經開始亂了,他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語無倫次起來。
“你倒底是去了餐廳還是地鐵?”威利·鄧肯繼續問道。
“地鐵,我是去了地鐵。”
“你知道這次筆錄和你第一次錄的筆錄有很大的差距嗎?”
“不不不,餐廳,對,我是先去的餐廳。”嫌疑人慌忙改口道。
“你確定,”威利·鄧肯挑挑眉,繼續問道:“那麼時間,還有誰可以為你作證。”
威利·鄧肯不停的拍著桌子,不停重複著問題,聲音越來越大,對方回答的聲音稍微變小,威利·鄧肯就大聲嗬斥,讓其重複一遍。
終於,就這樣進行了不到三十分鐘,嫌疑人的精神好像臨近崩潰了,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雙□□叉在凳子下來回的摩擦著地麵,手也無法控製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終於,他崩潰了,他雙手捂著臉,大聲哭喊著認罪道:“是我殺了他,是我把他推下去的,我給了他最後的機會,可是他拒絕了,我真不敢相信,他不願意幫我,他是我的兄弟,可他竟然會選擇見死不救。”
“我要破產了,我需要錢,我需要他借我錢來維持公司的運營,可是他卻什麼都不準備做,還嘲笑我。”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上帝啊,都是他的錯。”
嫌疑人認罪了,坐在那裡隨著認罪後全身也像是卸了千斤重的負擔似的,徹底放鬆了下來,隻是嘴裡不停的低聲呢喃著,“都是他的錯。”
不知這句話是說給上帝聽的,還是說給死者聽的,或是隻為安慰自己而說給自己聽的。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嫌疑人認罪,案子破了,威利·鄧肯滿意的走出了審訊室,他一臉微笑的看著夏洛克,像是
華生微微眯了眯眼,雖然這樣說第一次見麵,而且看上去有兩下子的探長不太禮貌,但真的像是一隻等待誇獎的狗狗似的,而主人,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先生,”威利·鄧肯走到夏洛克身邊,“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您對我剛才的表現感覺怎麼樣?”
哈,真是討賞的狗狗啊。
華生這麼在心裡想著的時候,也同時注意到這位新探長威利·鄧肯對夏洛克的稱呼上的問題了。
先是福爾摩斯,而這總給華生一種錯誤,他叫的並不是麵前的福爾摩斯,而是另一個,那個喜歡躲在背後,代表了整個大英帝國的福爾摩斯,麥克洛夫·福爾摩斯。
而或許也是為了這麼提醒自己,威利·鄧肯又在後麵叫了夏洛克的全名,連名帶姓那種,或許也是為了這麼提醒自己?
哦,還真像是薩莉·多諾萬說的,有好戲看了。
華生在心裡壞壞的這麼想著,我能察覺到,那麼夏洛克估計一開始就看穿了這位新探長使得小手段。
討好你也要會討巧,要不然就是吃力不討好,傻蛋。
“我想這對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來說一定太簡單了,不是嗎?”威利·鄧肯還在繼續,“我隻不過是使了一些小手段。”
“華生,你來說說威利·鄧肯探長使了些什麼手段,怎麼樣?”顯然,看熱鬨的人並不是故意的,夏洛克很會為自己的愛人找事情做,“這算是一次鍛煉的機會,難得。”
“哦,華生醫生,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的愛人,我聽說過你的很多事醫生,”威利·鄧肯一臉笑容可掬的麵對著華生。
“”我一點都不想要這種鍛煉的機會謝謝。
我隻想看熱鬨,華生眼神逼向夏洛克。
你看的熱鬨夠多了,夏洛克如此無聲的回複。
“醫生,你知道剛才審訊室裡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嗎?”熱心的威利·鄧肯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華生。
顯然,他是了解過華生,做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伴侶,愛人。
一個軍醫,退伍軍人,身手很好,至於智力或許能被一個福爾摩斯看中,當然也許並不弱,但是要說辦案。
一個完全不同的跨度。
或許,因為華生的存在,夏洛克是不是被威利·鄧肯低看了,所以才會使出這麼低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