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用望遠鏡,那可不止一個有罪了。”華生如此說道。
畢竟,偷·窺也是犯罪,而且前提是,那個電話所說的內容是真的話,前提是他們真能找到屍·體。
“那邊,”雷斯垂德指了指不遠處一所彆墅。
“有人嗎?”雷斯垂德按了幾下門鈴,可是沒有反映,心下一凜,開始敲門了,“有人在家嗎?”
“誰啊,”這時,一個粗礦男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重重的腳步聲,由遠到近的。
“哐當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個兩眼無神,頭發蓬亂的男人站在門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他看了看雷斯垂德,又瞅了瞅華生,一臉莫其妙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警察,”雷斯垂德已經掏出了警察證遞了過去。
“警察?”男人臉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也沒有聽到雷斯垂德說自己是警察的時候而有任何慌張的神色。
華生一直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很確定,這個家夥是真的剛從床上爬起來,也真的沒有對警察產生什麼畏懼。
“有什麼事嗎?”但男人在得到雷斯垂德的身份後,態度上是好了一點。
“狄倫·杜克先生是吧,”雷斯垂德問道。
“是我,”狄倫·杜克看著雷斯垂德,像是在思考,“有什麼事嗎?”
華生好像都能看到這家夥的大腦在不停轉頭,思考著自己有做什麼需要警察上門的事情沒有。
“有人報警,”雷斯垂德看了華生一眼,接著對他說:“說在你的房子裡發現了屍·體。”
“什麼?”狄倫·杜克在聽完雷斯垂德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華生靜靜的站在那裡,他知道雷斯垂德的意思,是要自己在一邊對這個男人進行側寫,以此來判斷他是否說謊。
短暫的空白後,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和無法言說的憤怒。
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表現,沒有刻意,沒有隱藏,沒有害怕。
“屍·體”,上帝啊,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這裡是我家,我的家啊,警察先生,你們有調查清楚嗎?狄倫·杜克大聲的說道:“誰告訴你們的,報警,誰td閒著沒事報警來汙蔑我。”
“你們不能僅憑一個胡說八道的電話就給我亂扣罪名。”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雷斯垂德沒管狄倫·杜克要發瘋的表情,而是例行公事的問道。
“你可以拒絕,因為我們現在沒有搜查令。”華生急忙補充道。
“見鬼的搜查令,”狄倫·杜克身體後退往旁邊一讓,把門整個打開,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請進來看吧,隨便吧,如果能找到屍·體,我就把它給吃掉。”
“”雷斯垂德想進去的腳步一頓,沒忍住的小聲嘟囔道:“最好不要。”
最好不要發現屍·體,最好不要吃掉。
雷斯垂德和華生進入到房間的客廳以後,狄倫·杜克也隨即走了進來,門並沒有關上,他隻是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三兩口喝完水後,他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對著雷斯垂德說道;“隨便看,隨便搜吧,我這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警官先生。”
雷斯垂德和華生對視一眼,顯然,憑著雷斯垂德多年的從警經驗和華生的觀察,這裡都不像是什麼案發現場,而這個房子的主人狄倫·杜克的表現,也並不像是一個殺人凶手。
“我真不明白,是誰打的電話,開這種該死的玩笑,這麼一大早就來這麼一出如果,要是讓我”
突然,狄倫·杜克站了起來,他轉身看著雷斯垂德大聲嚷道:“是不是我的鄰居,那個該死的神經病伊登·希伯。”
雷斯垂德沒有說話,但據報案人自稱是鄰居這一點來看,這兩個人是有私仇,那麼猜出來的也十有,早晚的事情了。
“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個混蛋。”
“好了,冷靜一點,你先冷靜一點。”雷斯垂德確認屋子裡沒有什麼可疑的活人或死·人,便照著例行的程序問道:“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
“是的,我自己住在這,”狄倫·杜克看著雷斯垂德氣憤的問道:“警官,打電話報假警的是不是伊登·希伯?”
“抱歉,無可奉告,我隻是來確定這裡沒出什麼亂子,”雷斯垂德就這麼敷衍過去了,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任何信息,這是警察的職責和操守。
“哼,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他經常沒事找事,說什麼我開電視的聲音太大了,吵到他了,房子的距離這麼遠,怎麼可能聽到聲音。”
“他怎麼不說我睡覺打鼾吵到他了。”狄倫·杜克越說越火,臉上因為憤怒而變的鐵青,“受不了他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才是受害者,他總是以各種理由來騷擾我,投訴我,我認為他這是種族歧視,該死的混蛋。”
“好了,冷靜一點,你必須冷靜一點。”雷斯垂德無法,隻能輕聲安撫他。
“你讓我怎麼冷靜,有這種鄰居真是糟糕透了,他另外的鄰居因為他都已經準備賣房了,他才是應該滾蛋的那個。”
狄倫·杜克喋喋不休的衝雷斯垂德抱怨著,華生聽著聽著,感覺這些鄰裡問題,哪怕住得距離再怎麼遠,隻要看你不順眼,總能找你麻煩。
“我會報複的,我一定會報複的。”
在最後,雷斯垂德和華生準備離開的時候,這個狄倫·杜克如此聲稱著,一臉的認真。
“聽著小子,如果你想做什麼的話,那你很快就會再見到我的。”雷斯垂德不得不警告他。
“哦,得了,警官先生,你不會以為我會殺了他吧,我才不會這麼做哪,”狄倫·杜克快速的搖搖頭,“我可不會這麼傻,殺了他可是會弄臟我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