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年輕, ”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笑嗬嗬的,“比我想象的要年輕的多,現在的年輕人, 可真是太厲害了。”
“萊納德都告訴您什麼了?”華生確定麵前的人是一位真正的教授, 便收回了心神, “您可不要相信他,我也沒什麼厲害的。”
“能夠幫助警方破案,就很不簡單了,”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扶了扶戴在臉上的眼鏡, 繼續麵帶笑容,“而且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是的, 教授,”萊納德對此很讚同,“華生醫生是一位醫生,但卻也是一位側寫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嗬嗬,華生感覺很尷尬。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天才,沒想到今天竟讓我遇見了,真是太棒了。”詹姆斯·萊爾茵也很開心, “哦, 你們稍等, 我這裡有中國的朋友前幾天送我的不錯的茶葉,我想我們應該好好享受一下。”
這麼說完,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就開始朝另一邊的桌子走去。
那裡有飲水機,還有水壺, 顯然是一個小型的休息區。
“太棒了, 華生醫生就很喜歡喝茶的, 而且華生醫生的身手也很棒,可以說是秒殺那些探長十條街。”萊納德的視線跟著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身影轉動,嘴上仍舊不閒著的誇讚著華生。
萊納德這種恨不能把華生誇上天的樣子,真的讓華生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真的不會聊天。
他希望把這個聊天繼續下去,卻往往直接聊死了。
華生決定自救。
“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我聽萊納德說,您現在正在研究人的大腦?”
“哦,是的,是的。”詹姆斯·萊爾茵點點頭,說到自己的研究,詹姆斯·萊爾茵的眼睛都在發光,“通俗的講是在研究人的大腦,但是你們應該知道,人類的大腦不像動物,它太複雜了,當然,也正是因此,我們人類才能夠和動物們有所區彆,我們才是人類,因為我們會思考。”
“是的,”華生喜歡和這些研究派聊天,因為在交談中,華生總能夠學到不少東西。
“可正是因為它太過複雜,所以研究隻是一個大的輪廓,而我的研究應該說是專屬變態類的。”詹姆斯·萊爾茵說到這,看了華生和萊納德一眼,笑了笑,“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這麼問的時候,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已經端著托盤走到了華生和萊納德麵前,將托盤放到兩人旁邊的桌子上,招呼道:“華生醫生也喜歡喝茶,那可真是太好了,快來嘗嘗吧。”
說完,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接著走回到另一個桌子上,不知又開始搗鼓著什麼。
盛情難卻的結果就是萊納德和華生人手一杯茶。
“哇,我以為隻是研究罪犯和普通人的區彆,”萊納德看上去也是第一次聽說似的,抿了一口茶,繼續說:“我沒想到,教授,是不是說所有犯罪的罪犯都可以統稱為變態類?”
“哦,一個懶散的稱呼方式。”詹姆斯·萊爾茵如此評論,“我更傾向於稱呼它為心理變態學。”
“不是研究大腦嗎?”萊納德提出了華生也想提出的問題,“怎麼成了心理變態學了?”
“是的,這是一個複雜的學說,”詹姆斯·萊爾茵點點頭,“大腦的研究,我們現在有很多物理手段可以去看,去觀察不同人的大腦,通過正電子放射斷層造影術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還有遺傳學的檢測及行為和心理計量測驗,當然心理上的及精神上的測試,但無論大腦上有多麼大的區彆,通常都是由心理因素占據更多的控製權。”
“哦。”萊納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喝了一口茶,華生忍不住讚歎,味道不錯。
忍不住又喝一口的華生不知道萊納德有沒有聽懂,但是他聽的是有點模糊,忍不住詢問道:“教授,也就是說普通人和罪犯的大腦在您的研究裡,也就是您所說的物理手段上,的確有所不同?”
“是的,”詹姆斯·萊爾茵教授點點頭,一副華生是好學生的欣慰表情。
“那有什麼不同?”萊納德也提出了問題。
“我的研究與其說是研究大腦,不如直接的說就是研究這些罪犯的大腦,我的初衷就是希望找到罪犯們為什麼會去犯罪的理由,在他們犯罪的時候,他們的大腦裡會有什麼反映。”詹姆斯·萊爾茵站在實驗室的桌子前,不同的玻璃因為頭上燈光的照射反射到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眼鏡上,使華生他們看不太清此刻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表情。
“更確切的說,我想找到能否有什麼辦法,阻斷罪犯成為罪犯的可能。”
“那可真是一個偉大的想法,”萊納德聽到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理想,一臉不可思議。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華生也忍不住有些心動,但理智最終戰勝了幻想,顯然這並不現實,“但是這很危險,教授。”
“是的,是很危險。”詹姆斯·萊爾茵肯定了華生的話。
“什麼意思?”萊納德有點不明白,他看向華生,希望對方能夠為他解釋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找到了罪犯和普通人的區彆顧然是好事,但若是因此而去宣判一個什麼都沒有做的人有罪,這就不太現實,甚至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