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的赤麵法王被牽製住,五台山三位聖僧壓力大減。
任憑古都法王、金鐘法王、道難經主如何衝擊,三位聖僧依然緊守防線,也不去圖謀誅殺三人,就在那裡拚消耗,以待神霄派三老或三位大儒戰勝對手回援。
不得不說,這個做法正中下懷,牽製神霄派三老的彩慧經主,已經氣息衰敗到了極限,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道蹦。
木棉經主的情況好一些,也好不到哪裡去,困獸猶鬥的背後,何嘗不是油儘燈枯。
“兩位師弟,我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要熬到三位道兄解決對手,這幾人便插翅難逃了。”
慧顏和尚寶相莊嚴,眉毛長垂於胸前,一手一把金錘,跟廟裡的羅漢一般無二。
慧智與慧通聞聲,背放無量佛光,一人托著金塔一人托著金鈴,有敵上來便上前牽製,無敵上來便鎮守虛空,當真是一點都不急。
和尚不急,古都法王幾人可急了,一對一都鬥不過,要是讓儒道兩家的高手再合圍上,今天八成要交代在這。
赤麵法王也知道這一點,手中招式大開大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發,企圖在最短時間內擊潰劉洪,然後與三人合力衝開封鎖。
劉洪的實力本就比赤麵法王弱很多,二人一個武者,一個肉身成聖,霹靂啪啦一頓暴打,幾個回合下來劉洪就被壓製住了。
看那副吃力的樣子,恐怕要不了三五十合,就要敗亡在赤麵法王手上。
“情況有些不妙啊,要是劉洪先敗,讓赤麵法王與三人會合,四人練手衝擊三位聖僧,保不準四人就跑了。”
吳山一邊嘀咕著,一邊轉頭看向王旭。
王旭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動聲色的開口道:“跑了也無妨,魔羅經主死了,再折損了木棉經主與彩慧經主,白蓮教在揚州的高手瞬間就去了一半,再想掀起風浪可就難了。”
吳山嘴角抽搐,歎息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未儘全功?”
王旭不答話,反正他不會再出手了,吳山說破天也沒用。
說了幾句,見王旭根本不搭腔,吳山忍不住了:“王先生,還請你助劉洪一臂之力,小王奉命剿滅揚州境內的白蓮教,論功行賞之時,是不會忘記先生的功勞的。”
剿滅揚州境內的白蓮教,是吳山的責任,如果他能趕在三皇子與五皇子前麵成功,也能讓當今天子刮目相看。
吳山本身就沒有母族支持,在朝野的勢力也不及其他兩位皇子,對這樣的機會十分珍惜。
隻可惜,王旭根本不在乎吳山的利益,平靜的回答道:“不妥,白蓮教沒準在暗中還藏著高手,我如果離開了,誰來保護殿下的安全。殿下不必再說了,我答應過老師要護你周全,你不會讓我難做吧?”
“你...”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王旭卻全然不領情,吳山一時間怒上心頭。
“怎麼,殿下還有指教?”
王旭微微抬頭,目光中帶著冷色,冷哼道:“我可不是你的走狗,彆用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
形勢比人強,吳山心中有萬千不滿,此時也不得不壓下去。
畢竟,他隻是個排名靠後的皇子,王旭這樣的儒家新秀,未來注定不可限量,用不著怕他一個皇子。
“哼,算你識相。”
看到吳山強壓下了火氣,王旭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實力決定眼界,現在需要他在乎的並不多了,隻有白蓮教主,西湖龍君,四大菩薩,神霄派掌教這樣的頂級大佬,才值得他稍微重視。
往下,彆說吳山這樣的皇子,就連大吳天子他都不懼,沒有六階實力,又有幾人能奈何的了他。
更何況,三字經之後,朱程理學也被王旭放了出來。
隻待理學大放光芒,身為學派的創始人,王旭入大儒順理成章,到時候天下間能讓他動容的又有幾個。
“死!”
這邊不歡而散,那邊的戰場上,卻打的不可開交。
硬撐了許久的彩慧經主,被一道掌心雷印在胸口,人還沒有落地,天靈蓋又被五雷大印打了一下。
這一下,早已油儘燈枯的彩慧經主,終於再也支持不住,元神消散魂歸地府。
另一邊,苦苦支撐三十幾合的劉洪,看似渾身浴血,實際上還能再撐二三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