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陽書院,王旭又開始了閉關不出。
這次戰鬥,一連放出將進酒,正氣歌,兩首詩成鎮國的名篇,讓他的文氣又猛地增加了一大截。
單以文氣來說,他已達到進士頂點,增無可增。
再想進步,隻有將理學與心學融合,合成新的王氏學說,並在士林中將學說發揚光大,形成自己的學派與傳承,進而成為大儒之後才能增加。
所以,王旭現在是一點都不急,因為學派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可為,光有經典還不夠,還要與人辯證,證明自己學說的優勢與正確性,這是水滴石穿的細活。
另一邊,折損了大量高手的白蓮教,在揚州的勢力開始收縮。
八月底,揚州境內的一批白蓮教徒倉促起義,星星之火尚未燎原,便因為缺少核心戰力,被揚州知州鐵血鎮壓。
九月初,就在眾人以為揚州事敗,白蓮教會再次潛伏時,同為江南三州的荊州、交州,同一時間爆發白蓮起義。
與揚州的情況不同,荊州與交州之地,白蓮教的核心戰力並未折損。
甚至,荊州與交州的白蓮教高層,還吸取了揚州白蓮教高層密會,導致被擒賊先擒王的教訓,化整為零,由虛蓋實,出來露麵的都是小角色,真正的大魚全部隱居幕後操盤。
上有法王暗中指揮,中有經主調動信徒,下有行走道人上下串聯。
荊州與交州的白蓮教起義,短短兩天便覆蓋全州,先以符水治瘟疫拉攏百姓為主,後以宣傳大吳天子失道,應該以佛代國,建立無上樂土為核心。
兩州之地,很多被洪水衝毀田地,又飽受瘟疫之苦的普通百姓,紛紛加入了建立地上佛國的幻想中。
散修,邪修,魔修,一些見到利益的非正統修士,更實在暗中推波助瀾。
隻是短短幾天,荊州與交州之上,便湧現出了無數頭戴白巾,高喊無生父母,真空家鄉的各路元帥。
這些元帥,少則兵馬數千,以一鄉一鎮為主,多則兵馬十萬,虎嘯山林,屠村滅宅。
一個兩個或許不起眼,可一縣之地,能冒出十幾位元帥,數百位將軍來,合在一起的力量就恐怖了。
而且,白蓮教起義,明顯經過精心準備。
哪個鄉紳存糧,哪個地主多財,全都在白蓮教的算計中,攻則必取,取則必勝,一時間村鎮上的鄉紳遭了秧,整日都有拖家帶口,往縣城與重鎮上搬遷的士紳。
反過來,白蓮教對普通百姓卻一視同仁,搶來的糧食分給大家,搶來的金銀六公四民,極大的提高了白蓮信眾的積極性。
一來二去,兩州的民意與人族氣運,居然有舍棄大吳王朝,轉而對白蓮教青睞有加的意思。
很快,在白蓮教精兵與叛徒的裡應外合下,許多縣城紛紛淪陷,唯有城高牆厚,擁有重兵把守的府郡之地,還掌握在朝廷的控製下。
朝廷對此勃然大怒,抽調中原三州的郡兵,會合佛道儒三家的高手,浩浩蕩蕩殺向江南平亂。
隻從威勢看,白蓮教起義,有點像清末時期的太平天國,從立意上來說比漢末的黃巾起義更加浩大。
漢末黃巾起義,雖然也是以信眾為主,可那些信眾並沒有得到實際好處。
白蓮教則不同,占領一地之後,不但將錢糧分予大眾,還會挑選合適的人封為知縣。
一縣之地,人口破千萬,凝聚出的香火,是修士看得見的好處。
有香火為誘餌,很多散修與邪修,紛紛改換門庭加入白蓮教,不管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在明麵上共尊白蓮教主為領袖,聲勢之大連朝廷都沒有想到。
依眼下的形式來看,要是讓白蓮教打退朝廷的幾次圍剿,在荊州與交州站穩腳跟,未必不能跟清末的太平天國一樣,隔江據守,跟大吳王朝掰掰腕子。
當然了,這裡要有個前提,那就是坐鎮兩界山的人族主力不能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