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後,薑子牙一如既往的住在宋異人家裡,時間一長,馬氏就不太樂意了。
馬氏是有主見的人,寄人籬下就要看人臉色,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二去,馬氏就撮合著薑子牙做點小買賣,也能早點挑家立業。
可是做什麼呢,沒有本錢,也沒有主意,總不能去要飯吧。
馬氏想了幾天,看到山根底下有片竹林,便叫薑子牙砍了竹子編成竹筐來賣。
薑子牙去了三日,一個竹筐也沒有賣出去,反而壓的肩膀一片紅腫,馬氏嫌棄他沒本事,雙雙大吵了一架。
宋異人聽到後前來勸架,又給薑子牙提供本錢,讓他收購五穀,磨成麵粉去賣。
薑子牙去了,轉悠一天也沒賣出去一鬥,走到西門的時候,西門外正在演武,一聲驚雷嚇到了一匹馬。
薑子牙正在西門口看熱鬨,被受驚的馬撞翻了麵桶,沒賣出去錢不說,反而賠了兩桶白麵。
前前後後,薑子牙換了十幾個行當,沒有一個能超過三天。
貧賤夫妻百事哀,弄得夫妻二人整日吵架,彆說潛心修煉的,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難有清淨。
這一日,薑子牙又拉了三隻雞來賣,走到東街,便撞上了收稅官。
薑子牙哪有錢交稅,雙方正爭執著,迎麵便走來了一隊軍士。
“停!”
為首一人,騎著火雲駒,身穿亮銀甲,看上去便威武不凡。
薑子牙正與收稅官噴著吐沫,想著怎麼不交稅又能將三隻雞帶走,便聽到身後有人開口道:“前麵那位,可是子牙師叔?”
“子牙師叔?”
薑子牙聽到這個稱呼,回頭看去,發現來的是一位年輕將軍。
“子牙師叔,我是玉泉山門下的楊戩啊,師叔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王旭翻身下馬,對著薑子牙拱手道。
“楊戩!”
聽到這個名字,薑子牙便知道來的是誰了,一時間麵色臊紅,辯解道:“家裡的雞多的吃不完,我出來賣上幾隻,卻沒想到會碰到楊戩師侄。”
此時的薑子牙,還沒有拿到封神榜,走上代天封神的道路,反而混的很不如意。
這也是難免的,薑子牙是王侯將相之命,除了王侯將相以外,他乾什麼賠什麼,絕無幸免於難的可能。
比如做生意,肯定無人光顧。
種麥子,不是蝗災就是旱災,怎麼弄都是顆粒無收。
就算自己什麼也不乾,出去給人幫工,主家也得失火或者遭難,他天生就不是吃這碗飯的。
“師叔真是好雅興,今日你我叔侄相遇,我這個當師侄的,還得請師叔飲宴一番才是。”
王旭翻身下馬,對著身邊的軍士命令道:“你們繼續巡邏,本將這邊還有要事去辦。”
“是,將軍。”
眾軍聽令,浩浩蕩蕩的走了。
薑子牙看的羨慕不已,一邊從收稅官手裡奪過老母雞,一邊問道:“師侄,你現在入朝為官了嗎?”
“是啊,弄了個奮威將軍的軍銜,如今執掌禁軍,卻是沒有師叔逍遙了。”
王旭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不遠處的酒樓,開口道:“師叔,那邊有座酒樓,我們一起做坐坐吧。”
“這...”
薑子牙有些遲疑,首先他跟王旭不熟,他是玉清聖人的記名弟子,而楊戩是玉鼎真人的親傳弟子,雙方差著輩分不說,之前也隻聽過彼此的名字。
另外,他是出來賣雞的,要是賣不到錢回去,恐怕也沒法對老婆交代。
王旭見了薑子牙的表情,馬上開口道:“師叔莫要推辭,師侄這些時日,總感覺朝歌中的形式有些不對,還想請師叔指點一番呢。”
“朝歌局勢!”
薑子牙聽到這個詞目光一動,隨後不再推辭,跟著王旭往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