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特雖然覺得不對勁,可這是預感,不是證據,毫無憑證的情況下,他是不會亂說的。
因為他很清楚,因為性格、習慣、做事風格,自己跟阿爾伯克那幫人尿不到一個壺裡。
護礦隊作為礦場的武力機構,最高長官當然是礦場主管艾伯特,而在主管下麵,護礦隊中還有兩個小山頭,一個是以副官身份,兼任第一大隊千夫長的阿爾伯克,一個是擔任第二大隊千夫長的他。
他們兩個,一個是實乾派,一個是利益派。
總的來說,代表利益派的阿爾伯克,實力要比勞倫特更強些,無憑無據之下,勞倫特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死,畢竟凡是都怕一個萬一。
勞倫特雖然有些看不上阿爾伯克,覺得事有蹊蹺,一時間卻也沒有往投敵叛變上聯想。
“特裡,海威頓,哈爾,蒂莫西,安格斯,你們幾個想過以後如何嗎?”
一麵帶兵趕往凡爾賽城,阿爾伯克一麵找上了特裡幾人談心。
特裡幾個不知道阿爾伯克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嘀咕道:“以後,什麼以後?”
“那些神廟的長老們,已經對人族宣布投降了,現在光靠我們這些人,能打得過人族遠征軍嗎?要知道,人族可不是弱族,我們圖騰族舉一族之力,都被人族壓著打,現在隻剩下我們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阿爾伯克目光閃爍,他已經叛變了,隻能在這條路上走到黑。
一個人走這條黑路多孤單,要是能讓特裡幾人跟著反水,就不會顯得他太沒良心了。
“沒想過,混一天算一天吧。”
特裡目光中帶著憂慮,對能否戰勝人族遠征軍,保護圖騰族家園持悲觀態度。
同樣悲觀的,還有其他幾位千夫長。
隻是此時,有的人想的不是叛變投敵,而是馬革裹屍,為族群流儘最後一滴血。
將眾人的目光收在眼底,阿爾伯克心思微動。
在場的眾人,沒有表現的太激憤,更多的隻是無奈,給想要拉人下水的阿爾伯克打上了強心劑。
他就怕遇到頑固分子,說什麼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死國矣之類的話。
“阿爾伯克,這個方向是往凡爾賽城走嗎?”
走了好一會,眾人發現在阿爾伯克的帶領下,大家越走越偏僻,根本分不清走到了哪。
阿爾伯克聞聲後也不慌張,老神在在的解釋道:“人族遠征軍,已經把主要乾道封鎖了,我們隻有走小路,才能順利抵達凡爾賽城,大家耐心點吧。”
聽到解釋,眾人心中稍安,乘坐著陸地行舟又走了八百裡。
越走,越覺得不對。
前麵還有小路,後麵連小路都沒有了。
陸地行舟隻能飛在半空上,擦著樹梢往前飛。
抬眼看去,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密林,眾人麵麵相視,誰也不知道是哪。
“怎麼越走越偏僻了?”
大家心裡納悶,隻是看阿爾伯克信誓旦旦的樣子又不好發問。
半小時後,前方豁然開朗,穿過密林,抵達了一處山穀。
在阿爾伯克的命令下,陸地行舟一頭往山穀裡紮去。
到了山穀內部之後,飛舟卻停了下來,就停在山穀中央不走了。
“我們到了...”
阿爾伯克回過頭,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
“到了?”
特裡幾人麵麵相視,不是去支援凡爾賽城嗎,這是到哪了?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