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安德希爾,會被護教軍救走,成為率領護教軍攻破城主府的第一人。
北郊礦場的艾伯特主管,會在副官阿爾伯克的慫恿下,接受遠征軍的詔安,成為日後斬下他四哥頭顱的劊子手。
這樣一算,除了城防軍的雷諾將軍,其他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父親就是想突圍而走都辦不到,看上去戰死已經成了必經之局。
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馬文不想放棄,他要是放棄了,父親就沒有活路了。
雷諾、艾伯特、安德希爾、阿爾伯克...
一個個人名,飛快從他腦海中閃過。
很快,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他想到辦法了。
“馬文,你怎麼來了?”
城防軍營地中,雷諾一臉的驚異。
馬文平時很宅,他很少會出城主府,更彆說來城防軍駐地了。
要知道,馬文因為無法修煉圖騰族秘術,厭惡一切與修煉有關的東西,城防軍這群力量至上的大頭兵,更是他避之不及的所在。
往日裡,就是城主府舉行閱兵,馬文也從來不會參加。
他討厭士兵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強者看弱者,不屑中夾雜著憐憫的眼神。
“雷諾叔叔,我這次來找你,是希望見安德希爾祭祀一麵。”馬文單刀直入,他想過無數種解決危機的辦法,其中最可行的一種,是協助大祭司安德希爾奪權。
安德希爾這個人,雖然遭受了他父親的軟禁,卻不能否認二人的私交不錯,隻是立場不同的觀點。
記憶中,安德希爾被救出之後,立刻率兵攻打城主府,也有帶走城主府家眷的意思。
所以馬文認為,如果自己能協助安德希爾奪權,上位後的安德希爾,一定會為自己的父親開脫,再加上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七成幾率能渡過此劫。
當然了,渡過之後,凡爾賽城之主的位置是不用想了。
最好的結果,便是父親被罰沒財產,以財抵罪。
隻是相比身死族滅,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人不能太貪心。
“見安德希爾?”
聽到馬文的請求,雷諾眉頭微皺,搖頭道:“恐怕不行,城主已經吩咐過了,安德希爾是重犯,必須關押在城衛軍的地牢裡,誰也不許探望。”
馬文深吸了一口氣,他早就猜到雷諾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於是認真的說道:“雷諾叔叔,您對我父親的忠誠,我從不懷疑,如果說凡爾賽城還有一個人,肯為我的父親去死,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是你,甚至不會是我的母親和我。
但是您真的覺得,我們有戰勝遠征軍的希望嗎?
或者說,您真的認為,在我們陷入困境的時候,會有人前來支援我們嗎?
沒有,您的忠誠難免可貴,但是當你的效忠者一意孤行的時候,忠誠不應該是盲目聽從。
我相信,沒有人比你更忠誠,更可靠,更不希望我父親戰死。
可是我的父親,已經被仇恨遮住了雙眼,他已經看不清外麵的局勢了。
如果繼續抵抗下去,我的父親會戰死,我的哥哥姐姐們會被殺,科斯曼家族將化為灰燼,您也會在儘忠職守的道路上,追隨我的父親而去,我相信您在那個時候,一定不會選擇後退,對嗎?”
雷諾沒有說話,但是因為馬文的肯定,內心中有一絲喜悅。
他從未說過,原以為科斯曼城主去死的話。
可是在他的內心中,他早就做好了為科斯曼家族而死,為自己的城主而死的準備。
真如馬文所說,如果有一天,局勢惡化到了那個地步,他不會選擇後退。
戰士就該勇往直前,知遇之恩,唯死而已。
“雷諾將軍,給我一個機會吧,給我父親一個機會,也給科斯曼家族一個機會,我們需要這個機會,請讓我見一見安德希爾祭祀。”
麵對馬文的第二次請求,雷諾沉思許久,微微搖頭:“職責所在,請恕我無能為力。”
馬文一聽這話,臉色不由暗了下來。
難道真的沒有機會了,哪怕自己重生,也挽救不了自己的家族?
“馬文少爺請回吧,我一會要去視察城防,在我走後你要是連跑,士兵們是不敢阻攔你的。”
雷諾將軍說到這裡,拿起放在兵器架的上的雙手劍,嘀咕道:“四麵城牆都要巡視,一時半會恐怕回不來啊!”
馬文目光一亮,看著大步而去的雷諾,目光中多了幾分喜色。
果然,雷諾將軍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不是隻有忠誠就能辦到的,他從來都不缺少變通。
科斯曼家族,有救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