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怎麼了,我以前還是正規軍的呢,”孔令賢聽到這邊的吵鬨聲,一臉不快的走了過來。
其實,在一開始,也是為華夏之崛起,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那個時候,跟隨他的有誌之士並不少,許多密友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巔峰時期能與光頭正麵硬鋼。
後來嘛,時不待兮騅不逝,年紀漸長之後,沒了年輕時的熱血,才有了身後的千古罵名。
王旭在網上搜索個這個人,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近女色,也不收受賄賂,在投效日本人之前,正麵評價還是很高的。
就是投靠日本人之後,這樣的狗漢奸,也有自己的可取之處。
所以,再不好的人也有好的地方,就像人人都罵秦檜一樣,難道秦檜就真的一無是處,隻會陷害忠良和搬弄是非。
“張兄弟,是我說錯話了,老王能信得過你,我自然也能信得過。”餘則成反應很快,對著張麻子連連賠罪。
張麻子可是土匪出身,跟在王旭身邊,也是因為搶了日本人的火車,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聽了餘則成的話,張麻子沒有翩翩君子一樣不計其過,而是將黑臉一板,揚聲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也不需要你相信,這話還是我押貨回來再說吧,省得我半路帶著貨跑了。”
張麻子匪氣上來,拎著腰間的野雞就走了,除了對王旭點點頭以外,看也不看餘則成一眼。
王旭在一旁偷笑,老餘這麼聰明的人,今天可是將張麻子得罪了。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張麻子可是特彆記仇的人,這張狗皮膏藥貼上去,再想撕下來可就難了。
“嘿,這人還挺有脾氣!”看著張麻子離去的背影,餘則成不怒反笑,笑道:“我就喜歡有脾氣的人,這種犟驢放在組織裡麵,全都是有名的快刀手,這趟任務我更有信心了。”
“咦,老餘,你不是故意的吧,怎麼有點激將法的意思?”聽到餘則成的話,王旭有點懷疑剛才,餘則成到底是不是演戲了。
餘則成看了他一眼,這個鍋他可不背,搖頭道:“你呀,總是喜歡多想,將世上的人想的太壞了。”
“有嗎?”彆人說這話王旭相信,餘則成說,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多年的潛伏生涯,使得餘則成舉手抬足之間都是戲,你看他就跟看懸疑類電影一樣,不到答案揭曉的時刻,想的再多都不算多。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咱們說點彆的。”
王旭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很多事情有個猜測就行了,問多了反而不美,於是開口道:“你們那邊,有擅長科研的人沒有,我是說能做實驗,研究東西的那種。”
“有,你想乾什麼?”餘則成先是肯定,隨後才皺眉問道。
王旭沉默片刻,沒有說自己的目的,而是再問道:“能不能借我幾個人,一個人一個月,我出十根黃金,我想研究點東西。”
“這個我沒法答應,擅長研究的人,都是歸國的有誌之士,或者各大高校的精英,我替你問問組織吧。”餘則成說的不太確定,這件事他也當不了家。
其實,在地下黨方麵,餘則成的身份並不高,遠遠無法與軍統相比。
軍統中,老餘是上校副站長,級彆與旅長是一個等級,而且坐鎮天津城,權利還要大上不少。
但是在地下黨方麵,老餘還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天津方麵除了秋掌櫃以外,有沒有人知道他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