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唱的,是韓寶儀的經典歌曲《舞女》,這首歌據說當時一出現,就火遍了整個灣灣,又從灣灣向港島與大陸輻射,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敵。
一時間,歌舞廳全都是舞女的曲子,一位位穿著黑色襪,戴著兔耳朵的神秘女士,紛紛流著淚演唱這首歌。
這是一首道儘了舞女悲歡,風月場離合的曲子,悲歡離合相聚,又有幾個能不哭。
要是普通人,聽到這首歌可能還不覺得什麼,落在風月場中的少女耳中,簡直就是為她們量身打造的一樣。
她們這些身陷風月場的苦命人,可不就是眼中含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的舞女嗎。
一時間,三位彈琴的少女,聽到歌聲悲入心來,這首歌就是她們的真實寫照,人生果然就是一場夢呀。
“在下姓麥名霸,獻醜了,獻醜了!”
一首歌唱完,王旭對著周圍人連連拱手,他對自己最有信心的地方就是嗓子,要不是怕屁股疼,早就參加好聲音之類的節目去了。
“譯園有桃,其實之肴,心之憂矣,我歌且謠,這才是詩歌,你唱的是什麼東西?”龜公頓時翻臉,指著王旭就一陣狂噴。
王旭向周圍人看去,發現大家也是以袖遮麵,羞於見人的樣子。
其中幾個做書生打扮的人,更是滿臉羞愧,長歎道:“如此庸俗怎麼會是詩歌,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嚇...
現代人對歌的定義,與古代人對歌的定義是不同的。
滿江紅,水調歌頭,念奴嬌·赤壁懷古,蘇武牧羊,胡笳十八拍,這些以詩為載體,配上音律的才能被稱為歌。
哪怕不唱,單純隻是讀,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深意。
而現代歌曲比較直白,限製很少,誰都能編兩句歌詞,然後說這就是歌,哪怕前後矛盾,驢唇不對馬嘴,隻要好聽就行了,彆無他求。
而古代,對詩歌的敘述方式,韻律,詞文,都是有嚴格要求的,每一個字都要精雕細琢,錯一個字可能意思就變了。
打個比方來說,如果古代的詩歌是一杯委婉,需要細品的葡萄酒,現代歌曲就是一步到位的白酒。
在讀書人占據主流的古代,誰要是敢寫出現代歌曲,絕對要被群起而攻之,打倒之後在踹上一萬腳的。
王旭不知道這個,隻知道自己唱的非常好,將三位彈琴的少女都唱哭了,現在遇到龜公找事,頓時怒道:“這麼好的歌,你都說不好,老王八,彆人叫你聲龜公,你就真把自己當丞相了?哼,文鬥不行那就來武鬥,你當我怕你啊!”
“歌是誰唱的?”
沒等雙方開乾,一位穿著輕紗,婀娜多姿的少女,從三樓上走了下來。
這位少女眼若明珠,指若青蔥,透過紗衣,能看到她大片暴露在外的肌膚,除了一些重要位置以外,全身上下一覽無餘,讓人看了微微一硬。
“小姐,是這個人。”龜公小跑著湊過去,用手指了指王旭。
王旭也不示弱,他連黑山老妖都搞定了,難道還會被一個死了八十年,連百年道行都不夠的女鬼嚇住。
可惜,他還真是想差了,下一秒,少女一開口就嚇到了他。
“舞女,韓寶儀?”少女目光中帶著精光,對著王旭輕開玉口。
王旭一聽就愣在了當場,就像走在馬路上突然被人叫住,有人問他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嬤嬤嗎一樣。
舞女可是現代歌曲,一個架空曆史下的古人,怎麼會知道舞女這首歌,還知道演唱者是韓寶儀。
要是他沒有記憶混亂,好似他隻說了這首歌叫舞女,沒提過韓寶儀的名字吧。
“架空曆史,對了,這個朝代本該是大明,結果換成了莫名其妙的大寧朝,很可能這個世界以前就來過穿越者,大寧朝就是穿越者建立的,那麼這個林鶯鶯,莫非...”
王旭看著少女,久久不發一言,短暫的沉默之後,試探性的開口道:“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少女對答如流,一邊上下打量著他,一邊反問道:“你的臉怎麼黃了?”
王旭眯著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天冷塗的蠟!”
“怎麼又紅了?”少女又問。
“嘶!”
王旭倒吸了一口氣,伸手向外一抓,三尖兩刃刀順勢入手,當頭就是一刀劈下:“去你媽的!”
林鶯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