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說到這裡,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小聲道:“怎麼樣,我夠朋友吧?”
“原來官路被毀,是有人炸掉了上遊的水庫,我說昨天的一場大雨,怎麼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原來是有人在搞鬼!”王旭心中如此想著,又對葉知秋問道:“你怎麼跑到泗水縣去了?”
“泗水縣有家豪商,在走商的路上帶了不乾淨的東西回來,我是過去對付臟東西的。”
葉知秋隨口說了句,又看了看關在囚車內的傅天仇,小聲道:“說實話,我看那幫江湖人,好似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隱隱有些軍隊的影子。”
“軍隊?當真?”
王旭對江湖中人不感興趣,大寧朝內的江湖人,都是被朝廷鎮壓的小角色,掀不起風浪來。
反過來,軍隊就不一樣了,要是打算對他們出手的是軍隊,性質便是兩回事。
“蕩嶺候是太子的人,而在泗水縣周圍,駐紮著蕩嶺候的一個營。”一直坐在囚車內的傅天仇,突然開口說了句話。
王旭目光微眯,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
太子黨要殺傅天仇,蕩嶺候既然是太子黨的人,要為太子掃清障礙也說得過去。
“您便是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爺,前兵部尚書,傅天仇,傅大人吧?”葉知秋看到傅天仇說話,也打起精神前去搭腔。
傅天仇盤坐在囚車內,雖然舟車勞頓,精神卻不錯,還是那副二品大員的派頭,沉聲道:“你知道我?”
“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嘛,大家都說你被奸人所害,要拉到京城斬首的,沒想到我還有緣跟您相見,真是三生有幸啊。”葉知秋也是自來熟的性格,一臉佩服的看著傅天仇。
“不是斬首,是前往京城定罪,你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葉知秋說的簡單,王旭卻從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逮捕傅天仇是兩天前的事,錦衣衛對此根本沒有聲張,怎麼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看來,傅天仇真是不甘寂寞,這種謠言必定是他散播出去博取名望的,要是沒有有心人進行傳播,他可不信消息自然發酵,能在兩天間便搞得人儘皆知。
“我從哪聽得你就彆管了,反正大家都這麼說,總之呢,你自己小心點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知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伴隨著一聲“遁地”,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旭看著前往泗水縣的小路,對方使的是陽謀,因為福州通往京城就有三條路,水路,郭北縣的官路,泗水縣的山路,除此以外彆無他法。
水路是不同想了,傅天仇暈船暈的厲害,走水路能把他折騰死。
現在,郭北縣的官路被洪水衝毀,就算知道有人在泗水縣的山路上埋伏又能怎麼樣,總不能等上三五天將路修好吧。
修路可不靠譜,蕩嶺候的人又不是死的,等下去除了徒增變故又有什麼用,還不如鑼歸鑼,鼓歸鼓的敲一敲,看看誰的唱的更好。
“程燦威,程千戶!”
“屬下在...”
一名有著桃花眼,看上去有些猥瑣的中年人,走到了王旭身前。
一州之地的錦衣衛衛所,除了鎮撫使以外,下麵還有八位千戶進行輔助。
王旭從千戶升到鎮撫使之後,京城便空降了一位千戶下來,就是這位程千戶。
那個時候,傅天仇已經被貶官回鄉了,通過王旭的觀察,此人八成是為傅天仇而來,跟東林黨有說不清的關係。
“你負責保護傅大人,不管一路上出了什麼事,你都不要離開囚車三步以外,聽懂了嗎?”王旭知道程千戶的來曆,也知道這個程千戶,很可能是東林黨派來保護傅天仇的,可是他不打算捅破這層窗戶紙。
“是,大人。”
程千戶將戰馬交給手下,親自坐上囚車負責趕車,全稱跟傅天仇沒有交流。
王旭也樂得裝糊塗,重新走上轎子,開口道:“出發,本座倒要看看,誰能擋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